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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龄说:“这色调多明媚鲜亮啊,一看就喜庆,适合新年。我看样式也是改良过的,简洁又大方,你待会可不许说不喜欢。”
    江源摆摆手,一脸无可奈何:“我就是不习惯,几时说不喜欢了?你这嘴,就会污蔑我。”
    “行行行。”海龄笑着替他理正衣领,语气缓和而柔顺。
    江老太太看着两人,眉尾一挑,不过老人家的心思很快回到一直没有出来的孙子和小念那里,焦灼嘀咕:“奇怪,两个人换个衣裳,要这么久?”
    江源便要叫李嫂去催催。
    海龄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拉住江源,笑道:“不着急,待会光线柔和些,拍照更好。”
    江源哪懂光线这些?闻言倒没多想,坐下喝茶。
    又过了好一会,江恕和常念才出来。常念脸上两抹显然易见的红晕,唇也娇艳欲滴,低眉垂眸间那一丝丝的羞怯和别扭,很快消融在祖母的笑声里。
    “哎呦你们可算来了!”老太太起身,拉常念坐在身边。
    江源和海龄则并排坐在右手边。
    江恕自是神色自然地在常念身旁坐下,常念瞧他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轻哼了声。
    李嫂已经在前边举好相机,“来,准备好啊,三、二、一,茄子!”
    随着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江恕神情宠溺而满足,视线落在身侧娇嗔的常念身上。
    ?
    作者有话说:
    .
    第65章 .当场抓包的江总[V]
    晴朗的初一过后,海城下了场持续两周之久的绵绵细雨。直到元宵那日天才放晴。
    常念也快开学了。这个寒假她倒当真没有拖延犯懒,一半是已经养成自律勤勉的习惯,一半得益于江恕冷酷无情的督促,学习成果十分显著。
    由此,虞漫对江恕此人的看法有了根本性的改观。
    虞漫原本就担忧江恕太过娇宠,变成不正常的溺爱,久而久之会把她闺女养废。
    要知晓,男人爱你时摘星星摘月亮,即便摘不到都要架梯子哄你高兴,可男人不爱时,也往往比女人走得干脆利索。人生慢慢,爱与不爱,谁又能说得准?终究要自己能撑起一片天地,遇事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而如今的常念思想人格独立,对未来有规划有目标,不仅适应了这个时代,学会的东西也越发多,虞漫如何还不放心?甚至对于江恕会把人娶走这件事,也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女大不中留嘛,且同在一座城,也不是远嫁,来往见面都方便。
    虞漫做好这个心理建设,对江恕的态度显然比之前的客气温和里多了些看未来女婿的和蔼可亲。
    这些小细节,常念没有太注意,江恕却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便也意味着,求婚可以提上日程了。她喜欢惊喜,喜欢意想不到。
    所以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准备着。
    新学期伊始,常念看着新的课程表陷入良久的沉默,心情也不太好。
    课表自是满的,不过最让她心烦的是附注为期一个月的军训。要训完,才放暑假,放假了才能和夫君去塞北玩。
    她提前了解了一下军训是个什么玩意,海城的夏天是炎热的,一堆训练苦和累且不说,光是站在日头下晒一个月就让她很难接受了。
    白白嫩嫩的,要被晒得黑漆漆的,该多丑?她还怎么出门玩?尽管现代有防晒霜和修复面膜,可到底比不上原本的白皙。
    不光是军训,这学期还有体测。要长跑呀,仰卧起坐什么的。她从来没有做过那些运动,想想就累啊。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学校这样安排有他的道理和益处。
    但,禁不住越想越烦。
    并且常念不想让家人知道这个小心思,包括江恕。因为他们肯定会说先提前锻炼,对身体好,测试时也轻松,军训能磨练人的意志……
    汉服社例会时,社长苏云云见她怏怏垂着眉眼,兴致不高,心疼得不行。仙女本仙怎么能垂头丧气呢?
    会后苏云云给常念送去奶茶,担忧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常念摇头,叹了口气。苏云云是当时主动来邀请她加入社团的学姐,她们关系还不错,她闷闷问:“社长晓得如何才能不军训、不体测嘛?”
    “这个啊!”苏云云才想起她们这学期要军训。作为过来人,苏云云很有经验,当下便给她出招:“我记得我们那一届就有同学军训请假,他那个学分好像是用省级奖置换的。你上学期可是刚拿了国家级比赛的一等奖啊!这还不好办吗?”
    “当真?”常念怏怏不乐的眼里立马浮现一抹亮光。
    苏云云诚不欺她,拍着胸脯保证:“真!至于体测嘛,就更好办了!你可以说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有医院开个证明,就免测了,而且不这么麻烦的,我们还可以找替跑啊!”
    替跑?
    常念完全不知道这些,听得微微愣住,下意识问:“要是被老师发现了该怎么办呀?这是作弊啊,好严重的问题。”
    她单纯而茫然,苏云云忽然有种负罪感,像是带一个好学生学坏,语气变弱了:“我们寝室都是这么干的,而且只是长跑才找替,体育老师教那么多班,人都认不全,只要别是太离谱,都没有问题的吧?”
    常念不住校,平时和同学的交集都在系里和社团活动,谁没事会特地跟她说这种事啊?她缓了一会才接受下来,困惑问:“那找谁啊?这么累的活,有人愿意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