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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外出旅行,自然更不喜欢有别人打扰了,哪怕这是他的母亲。
相较之下,常念喜欢热闹,喜欢有人在身边。所以方才海龄说也想去的时候,她期待了一下子。
不过海龄无法同行是必然的了。
江源就是个口是心非的性子,离了老婆不到三天就接着几个电话打来了。他不会用想念、不适应、离不开这种缠绵悱恻的说辞来表达,每每总是说某某至交、某某项目、某某晚宴需要海龄陪同出席。
瞧瞧,多名正言顺又令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海龄最知道他那套,烦得很。
常念对江父了解不多,只当伯母那样说是两位长辈感情回温了,是好事呀!
江恕没舍得告诉她真相,宠溺低语:“傻念。”
“哦。”常念满不在乎地轻哼:“傻念也是你的傻念。”
“对对,是我的。”江恕语气里透着愉悦和满足。
出发前两天,江恕特别忙,几乎住在办公室。常念也忙着挑路线、准备接下来一周要穿的衣裙,其他的护肤品和生活用品则有余助理精心准备了。
俩人都没怎么见面。
到了约定好启程那日的清晨,常念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抱着她,亲吻落在颊边和颈侧,流连缱绻。
她从睡梦里醒来,抬手摸到男人粗短的黑发,也没有推开,反倒伸出一双玉白纤细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声音有些沙哑地呢喃:“唔,你来了呀。”
“嗯。”江恕亲亲她嗡动的唇瓣,顺势把人从柔软的床上里抱了起来。
常念便懒洋洋地靠在江恕肩膀上,刚睁开的眼又慢慢合上了。
“还很困吗?”江恕侧眸问。
常念摇摇头,侧脸更贴近他颈窝了,亲昵地贴贴,动作依恋。
这时虞漫的声音从外边传来:“这孩子早上有起床气,平时他哥得来叫两三回——”
虞漫推门进来,看到女儿被男人抱在怀里,懒洋洋的小考拉似的撒着娇,她无奈笑笑,在江恕微怔的目光里轻声退了出去。
常念听到母亲的话顿时清醒了大半,脸颊红透,挣扎着从江恕身上跳下来。
这种被长辈撞破亲昵拥吻的场面,确实有一点点让人尴尬。
江恕神色如常,倒是看不出异样,拿鞋过来给常念穿上。
常念不好意思地推推他:“你,你先下楼坐会嘛,我洗漱,换好衣裳就下去吃早餐了。”
“行,依你。”江恕转身出门,嘴角微微勾起。
楼下,常鸿在听相声,见江恕下来,笑着招手道:“小江,过来坐。”
“是。”江恕在常鸿对面坐下,以前江老爷子也爱听相声,他能和常鸿聊两句。
等常念慢吞吞收拾好下来,见江恕面容温和,与父亲相谈甚欢,也不自觉带了笑。
出游行李都收拾好由保镖送往提前预订的酒店了,他们在家吃完早餐便能出发。
虞漫看着女儿打趣道:“接下来几天我就清闲了,省的一天到晚给你忙前忙后。”
“妈妈!”常念不乐意地皱眉,挽住虞漫撒娇,“我过几天就回,到时候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让你日日不得清闲才好呢。”
虞漫拍拍她的手,目光却看向江恕,意味深长道:“那可要问问小江同意不同意了。”
常念还没意识到这话的深意,当下便道:“他必须同意呀!”说完她转身看看江恕,娇嗔笑眸里逐渐染上奶凶奶凶的威胁。
江恕克制住想要捏捏她脸颊的冲动,懂事道:“当然。”
虞漫笑而不语,和常鸿送两个孩子出了门。
待车子开走,逐渐在宽敞大道消失,虞漫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叹息一声接一声。
常鸿揉揉她肩膀,边往回走边宽慰道:“原本我想啊,小念好好读书,在学校里遇到钟意的男生,谈谈恋爱,她毕业了想要出国进修也好,工作也好,在我们身边多留几年,哪怕她不想嫁人,都好。却没曾想,这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不过小江做事沉着稳重,有计划有安排,阿念的性子我们都知道,能让她打心底里欢喜满意的男人,哪会差?我们也不必太难过,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唉,也是。”其实虞漫也早预料到江恕等不了太久就会求婚,只是真的接受这一天的到来,需要一点缓冲时间。
——江恕的求婚计划,就在这个为期一周的塞北游。
常念满心的吃喝玩乐,压根没寻思这些。此刻她坐上江恕的私人飞机,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才知道飞机这个东西也可以私人拥有!
“那火车呢?也可以自己买一辆小火车开吗?”常念觉得那样好酷!并且现在她满脑子都想着要学开飞机!
江恕忍着笑对她道:“火车应该不行。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在家修建一套可以玩的设施。至于开飞机,难度较大,危险系数也较高,可能你还没有学会,就已经被残酷的锻炼磨消了热情。”
“这样啊。”常念有一点点失落,不过她有自知之明,太苦太累真的行不通呀!她的心思都在火车飞机上,也没有注意到江恕的用词变了。
江恕说,我们以后在家,而不是送和礼物。
关于求婚的一轮暗示宣告失败。
江恕心情复杂地想着,阿念会不会被他吓到、会不会不同意。毕竟惊喜是一回事,惊吓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