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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鸿距离那道菜要近一些,笑道:“小晏清等等啊,外公给你去壳。”
    “嗯嗯!”江祈眼睛亮晶晶,期待地看着常鸿。等常鸿剥好蟹肉,他面前的两个大鸡腿就被嫌弃推开了。
    江源脸上越发挂不住,终于沉默坐下,唇抿得紧紧的。
    时越坐在斜对侧,见状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给江恕发消息。
    【牛啊牛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爸这么憋屈!】
    手机屏幕亮起,江恕看了眼,面无表情地回:活该。
    时越:一个字,绝!
    江恕关了手机,抬眼看看他尴尬僵坐着的父亲,一瞬后神色自然地垂眸下来,细心给常念挑鱼刺,丝毫没有要解围的意思。
    小孩子心思简单,有什么烦恼转头就忘了,其实很好相处的。不过江祈席上和谁说话都是笑盈盈的,唯独不怎么待见江源。
    江源有自知之明,后面也没敢多搭话。
    海龄暗里瞪他好几眼,幽怨的眼神无不是说:都让你别冲动别冲动,先弄清楚事情真相再说,你偏不听劝,现在好了吧?
    吃完晚饭,江祈被常鸿和虞漫哄着去商场买衣服,时越觉得长辈的眼光古板,要去当参谋,常嘉自然一起。海龄见状,想跟孙子套套近乎,也同行。
    至于江源,只好硬着头皮跟去了。
    如此,常念反倒落个清闲,回房间懒懒躺下。实则她去了恐怕也插不上手啊!现在的晏清才是新晋团宠呢!
    唉,感觉到失宠的常念看看她始终“不离不弃”的夫君,才找回一点点安慰。
    江恕在浴室放好水,出来道:“先去洗澡吧,洗完再睡。”
    常念软绵绵地靠到他怀里:“可是我不想动诶……”
    “你呀。”江恕无奈笑笑,语气满是宠溺。
    两人这么抱着黏了会,常念还是不想动,江恕只好把人抱起来:“我帮你洗。”
    “嗯。”常念随口应了声,习惯性地想要赞一句“夫君真好。”
    但是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夫君帮她洗?
    常念觉得这样不太得体,小声改口道:“不,不用了吧,你忙一天也累了……”
    “你不是不想动吗?”江恕笑着看向她,缓缓的语气如夜里静淌的溪流,幽暗深邃,有种蛊惑人心的意味,“那我来动便是。”
    常念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绯色,轻咬下唇,不知说什么才好。
    几步间,江恕已行至浴室,将她放下,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连衣裙的带子。带子系成蝴蝶结,他轻轻一扯,便松开了,背上还有一条小拉链,他骨节分明的手摸索到小小的拉链头。
    隔着一层轻薄柔软的料子,常念只觉得那样细微的触碰是挠在心尖上,在江恕拉下连衣裙的拉链时,她终于忍不住难为情地道:“还是我来吧,我忽然又想动了。”
    “你这嘴啊。”江恕笑笑,便收了手,转身给她准备浴巾和睡衣。
    常念望着江恕忙碌的背影,心里怪怪的,她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犯别扭了?她褪下衣裙坐到浴缸里,又觉得不是。
    水温适宜,将她大半雪白的身子淹过,些许玫瑰花瓣则随着荡漾水波漂浮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湿答答的。
    江恕回过身来,眼神很淡,俯身拾起凌乱散地的衣物,找着话题:“我原以为晏清来了会一直黏着你,现在看来,他倒是忙得很。”
    提起这个,常念就郁闷了,靠着浴缸边道:“是呀,我反倒有点不习惯,而且一下子从未婚少女切换到母亲的身份里,总怕自己言行太幼稚,不能照顾好他。”
    “你本就是个半大的孩子。”
    “昂?”
    江恕摇摇头,不再重复。
    常念沮丧地叹了声,又道:“因为晏清的事情,让你被伯父误会了,真是抱歉,我心里也不好受。”
    江恕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下来。
    原本江源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和质问,对他没有造成任何情绪上的起伏波澜,但此刻由常念提起,他竟才感到一丝心寒和失望。
    江源,作为一个父亲,就是那样不相信他的为人和品行。
    “夫君?”常念小心唤了声。
    江恕才回身,笑着温和道:“阿念放心,我会是个好父亲。”
    “不。”常念摇头,认真道,“你当然是个好父亲,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意识到这个距离有些远,她向江恕招手,“你过来一点。”
    江恕听话地过来,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
    常念微微起身,用湿漉漉的手臂环抱住他,声轻音软:“没关系,我永远都相信你。伯父只是急性子,脾气火爆一点,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原来是要安慰自己。
    江恕心满意足地“嗯”了声,再放开常念,深深凝着她被水汽氤氲的眼,距离无声拉近。
    鼻尖碰上的时候,常念却忽然推了推江恕,不自在地嘟囔道:“不要亲亲,我……我总担心亲一半晏清就回来了!”
    对,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源于江祈的到来让她有所顾忌。因为要是万一被撞破,真的会社死吧?
    江恕大抵能理解她的心思,偏偏他要问:“那要是真如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常念皱皱眉,脱口而出道,“就下次接着继续呗。”
    “是个好办法。”话音落下,江恕也肆无忌惮地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