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男的搂着江正妍上了她的房间，颜然气得胃疼。
    一个电话拨给她，电话铃声嘟嘟了半晌，才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哎呀，老板娘。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在哪里呢？”颜然问。
    “在，在家里呢，嗯……学习，演技……”江正妍吐着气说。
    ——鬼知道她在电话那边做着什么！颜然突然觉得自己手机变得特别脏。
    “行吧。你明天来公司一趟，早上9点，别迟到了。”颜然皱着眉头说。
    “嘻～好好好，我明白了。好了。那挂了拜拜。。”江正妍“咔”地挂了电话。
    我打个什么电话呀！颜然头疼。摇摇头，一个电话打给欧阳。
    “正妍交男朋友了，你知道吗？”颜然开门见山。
    “不可能。她忙成那样，哪来的时间找男朋友？你听谁说的？”欧阳问。
    “我亲眼看见的。一个男人搂着她，还亲她，最后两人一起进了她的家！”颜然说。
    “有没有可能……你看的那个是女的，还是她亲姐？”欧阳沉吟。
    “你认真一点！”颜然抓狂。
    见自家老板娘气得不行了，欧阳也严肃了起来：“江正妍的合同上虽然没说不准谈恋爱，但却要求她如有生活上的改变必须事先知会并取得我们的同意。她这样做可以说是违反我们的协议了。我真没想到……”
    “不怪你，我也没想到。她是天宫少女队长，她要是暴出个大丑闻……”颜然操心操得牙都痛了。
    “明白了，我明天叫她来公司，我来做做她的思想工作。”欧阳说。
    “我已经叫她了，明天早上九点。”颜然低沉着说。
    “好。”欧阳干脆地回答。
    颜然看着漫漫长夜，轻声一叹。
    第二天，以为是简单汇报工作的江正妍，看到颜然欧阳两位大佬严肃的表情，顿时一阵愕然。
    “正妍，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你男朋友，交往了多长时间？”颜然正色地问道。
    江正妍脸色一白：“被偷拍了吗？”
    “好在发现的不是狗仔，而是我，否则你现在已经被全网黑了，知道吗？”颜然恨铁不成钢地说。
    江正妍松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所以你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那男的是谁，干什么的，你们交往多久了，有什么故事？不准备跟我们说说？”颜然问。
    “没什么好说的……我以后会注意的。”江正妍低着头说。
    颜然差点气炸。
    “颜总的问题你回答了吗？”欧阳皱眉。
    “回答了啊！我说……没什么好说的。”江正妍的声音降低了好几个分贝。
    “协议上不禁止你谈恋爱，但你现在谈对公司，还有你的中长期规划都有很大的影响。你不应该告诉我们吗？”欧阳问。
    “我告诉你们，你们能同意吗？”江正妍问。
    “当然不能！”颜然斩钉截铁地说。
    “所以，要想谈恋爱，就只能跟你在一起呗！”江正妍反唇相讥。
    颜然被噎到说不出话来！
    “你再说一遍？！”欧阳一拍桌子。
    江正妍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但脸上表情，分明带着不服。
    是啊！凭什么你能跟金珠铉，跟周茜，跟李漱玉，我就不能找男朋友？江正妍的逻辑缜密，无隙可击。果然是学霸！
    颜然哑口无言！自己这榜样就做得这么糟？好的没人学，坏的都被人学去了？
    想到李漱玉，颜然心情更糟了。
    “要不你先出去想会儿静静？”欧阳无语地看着自己这边的猪队友，说。
    颜然心情复杂地看了江正妍一眼，然后抱歉地朝欧阳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颜然在阳台上，静静地打开手机，一条接一条地听李漱玉给她留的二十多条留言。
    电话里李漱玉对自己穿上裤子不认人的行十分气愤，很罕见地在电话中骂颜然，说她不是东西，自以为是……
    只听了五六条，颜然就听不进去了。
    自己真的错了？！颜然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办公室的门打开，江正妍流着泪冲了出来，跟人招呼也不打，就这样走了。
    颜然看了江正妍的背影一眼，走进了办公室。
    “怎么样？”颜然问欧阳。
    欧阳摇摇头：“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她说当初决定来这里，就是因为认为你能够理解她们，不像其他经纪公司一样，像操纵木偶那样操纵她们。但事实证明，她看错你了。”
    颜然气极：“她就这么想跟那个男的好？哪怕赌上自己前程？”
    欧阳白了她一眼：“她有一句话说得挺对，你真没资格教训她。不过她这样下去，尽早是要败露的。我们要做好她被狗仔拍到恋爱的爆料。她的整体形象也需要改变，以前的清纯人设不能用了，需要改成性感路线。诶，一些之前谈好的资源就不适合用在她身上了……”
    “解约吧。这样拖着也只是浪费她的青春而已。对她，对我们都没有好处。虽然是因为她自己的问题，但解约金就不要她的了。好聚好散吧。”颜然叹了口气。
    欧阳目光一凝。颜然有点狠啊！让他有点意外。
    “如果她跟的是你……”欧阳突然脑洞大开。
    “滚！”颜然大发脾气。
    颜然发脾气，是因为欧阳问了她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如果江正妍和她好了，颜然当然不会开除她。那凭什么她跟别人，自己就要解约呢？
    小偶像，有了男朋友就真的不行了吗？颜然也不知道。
    要不，真如欧阳所说，将她打造成“绯闻女友试验田”，让她成为小偶像里对性最开放的女人，让别人一提到她就想起“风骚入骨”、“性感女神”？看这种类型的小偶像能不能开拓另一个市场？
    就像金鲤开辟男粉丝市场一样？
    第二天，颜然和欧阳把协议修改的提案放在江正妍的面前，跟江正妍提“性感人设”。却没想到，他们的提案却碰到了江正妍的逆鳞。
    “我不偷情，不当小三，不脚踩三条船。凭什么我谈个对象，就要把我打造成风骚性感坏女人的形象？我哪里风骚了？如果我需要改人设，那颜总，你在镜头前又装什么正经？！不用你们帮我想这个人设，琢磨那种规划了。我会去别的地方！放心，你们的破事，我会烂在心里！”说罢，转身就走！
    颜然身心俱疲地趴在桌子上，一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奈。
    欧阳摇摇头：“这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