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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近些年,他不得不承认,随着她成年,越来越漂亮娇俏,那种逐渐开始成熟的果子慢慢散发出的魔力开始不断侵扰他。
郁时南也有意识的规避,只当是生理的本能反应,不齿,但也符合常理。
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将两人之间牵上任何的可能性,这个生长在阳光下的女孩,万千宠爱于一身,她属于阳光,灿烂耀眼。
而他是青苔,适合生存在阴凉潮湿的屋檐下。
他们之间的界限从未打破,他也很愿意有个妹妹,所以她对他撒泼甩赖偶尔使使小性子他都没觉得不妥,小姑娘就是要宠的。
从小到大给她的宠爱越多,长大了就越不会被男孩子的花言巧语骗走。
可他给他一直宠着的女孩,是作为女人最残忍的伤害。
郁时南浑身从内及外的冷,浸透五脏六腑的冷,不敢想她经历了多少难熬的日夜,可她依然努力的扬着笑脸。
是因为,顾忌他,不想给他找麻烦所以才不说?
是因为,她实在难以启齿,所以未说。
是因为,她有了爱人,不愿意将自己难堪的一面呈现在爱人眼前,所以不说?
每一种可能都有,但他无法再当做不知道。
郁时南甚至顾不上再多想,就寻了个理由从傅靖霆那里探知了司晨的情况。
他出国,去找她,不知道能不能弥补,但总要再见她一面。
哪怕,被她骂一顿打一顿,怎么样都好。
或者,也或者,如果她愿意,他也可以……爱护她一辈子。
然而没有打骂,没有指责,她只是十分淡然的告诉他,她已经跟韩奕领证结婚了,以前的事她都不想再提。
彻底的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甚至要他不要愧疚,她就当是生了一场病,病好了痊愈了就记不得难受和疼痛。
彼时的她那么平静,不愿意提及分毫,不知道是不是新婚让她心情变好了,她似乎开朗了特别多,不断的提及韩奕。
他只能也必须将曾经发生的错乱深埋,最好永不见天日。
只要她能真的放下,不再心伤,只要韩奕能对她好,只要她开心。
她回来,去看老妈。在老妈的园子里见到他,他甚至有种施了魔法的感觉,突然的她就出现,猝不及防的闯进眼睛里。
三年后的她更加娇俏,彻底脱离了稚气,但依然保留着最稚嫩的美好,成熟的摇摇欲坠的果子,满是清香。
他庆幸,她还能对他笑,喊他一声南哥。
以为两人即便回不到过去,还是可以比之前的陌生好一点……
原来她的所有轻松都是故作轻松,面对他的笑容都是勉强。
实际上,她厌恶反感,恶心,排斥。
她不想见到他。
是他祈盼太多,忽略了她内心深处的害怕和排斥。
郁时南从她身侧越过往外走,男人的眸色染了暗色,拼命压着自己难以疏解的疼痛。
不见?
他以后都不要见她了?
真的不见了?!
傅司晨整个人愣住了,她眼睁睁看他往外走,身上的衣衫都被打湿了,他踩过的地板印上一个带水的脚印。
傅司晨突然不受控的「哇」一声大哭起来,她直接蹲下身去,抱着自己哭得特别大声,“你就这么走了?你说不见就不见了?你凭什么?你这样出去就会有人传你从我房间里出去!你还穿着湿哒哒的衣服,衣衫不整!韩奕就住在这里,他会怎么看我?你怎么能这样?!”
傅司晨一边哭一边指控,心里难受,又慌又乱,他可以不见她,但不能是因为她说的那么难听的话。
她怎么能说出这些话!她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关键是他怎么能说走就走,说不见就不见?
傅司晨一点都不怀疑,他真的会不见她,他也真的有办法不让她见到。
即便是,即便是两人见面可能也没有什么必要性,还不如不见来得省心。可她都已经顾不上去思考了,只觉得委屈的要死!
郁时南刚踏出洗浴间就被她痛哭的指责给拴住了脚。
他转身望向她。
傅司晨呜呜呜的哭的惨烈,身上的睡衣裙摆随着她蹲下的动作扫在地上,被浴室地面的水泅湿的更彻底,抬着脸瞅着他,整个人可怜的不得了。
被他留在肩膀上的齿痕十分刺目,掉落一边肩头的睡衣肩带让她身前的风光半露,被水淋透的睡衣十分服帖的勾勒着她的身体曲线,满脸的泪水,眼眶发红,小鼻子也发红,委屈巴巴,像是被遗弃的小鹿。
从未有人像她这样将纯情和性感,娇纵和可怜糅合的那么彻底。
郁时南站在原地,他牙关咬的紧以至于两颊咬肌都绷得紧紧的,她说的没错,他这样贸然出去不太好,可是在他的地盘上谁敢乱说?
可是她这样,可怜兮兮的,他又实在是迈不开步子。
到底是走了回来。
“起来,别蹲在这里。”他伸手拉她胳膊,手上力度收着,怕伤了她。
傅司晨倒是也不再耍脾气,借坡下驴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也顾不上自己这样有多诱人有多不合适。
方才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掉在地上湿透了,郁时南见她站起来,他松开手要往外走,傅司晨反手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你这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