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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听说了这件事,登时呆立在那里,好一阵茫然不知所知,有人一推他:“嘿,出什么神哩?快把这些萝卜洗了。”
黄品贤从刘玉狗手里接过菜篮,到井水边洗菜,然后回来切了萝卜,将萝卜块丢进锅里去煮,却忘记了放盐,总之这一天失魂落魄。
康老六暗暗摇头:“我说黄品贤,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你怎么难过成这个样子?丢了魂儿似的,唉我跟你说,听说这个月的军饷能发了,总算不用担心口粮钱。”
黄品贤此时哪里想得到小口粮钱,满心想的都是东王,虽然他是没有机会去天京,可是也久闻东王的大名,劝慰师圣神风赎病主,这一类拜上帝教的头衔倒是还罢了,黄品贤虽然敬神,但是并不盲信,只是他听到过,东王人极明白,凡事都逃不过东王的眼睛,天国的事情,都是他在掌握处置,所以才能够这样有条不紊,如今东王没了,今后天国会怎么样呢?而且也真的让人心寒,功劳那样大的东王,说被杀就被杀了,那些王侯平日里满口兄弟,终究也不过如此。
黄品贤精神上的变化,很快就给林珑发觉,于是这一天林珑便叫了他来自己房间,盛了鸡汤给他喝,自己一边喝汤吃菜,一边和黄品贤随意地说着话,只见黄品贤面色凄惨,眼睛里含着泪光,失神地看着那汤,却只是不曾喝。
林珑暗道:这是在做什么?已经到了这种时候,饭前还要祷告么?
“黄品贤,你喝汤啊,养了三年的老母鸡煨的汤,很浓很好喝的。”
黄品贤这才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地喝汤,鸡汤确实浓醇,仿佛将自己的愁绪都酿在了里面一样。
林珑絮絮地和他继续讲:“我老家湘阴的藠头是最好的,我顶喜欢藠头炒腊肉,糖醋藠头拿来解酒,胜过了醒酒汤,有朝一日天下太平了,我们回我的老家去,坐在荷花池边吃酸甜藠头,最是消暑……”
黄品贤并不答言,只是默默地喝着汤。
林珑一只手拄在颧骨上,歪着头看着黄品贤,虽然是一碗热鸡汤,可是却仿佛在喝烫黄酒一样,看起来已经有些醉了。
林珑慢慢地移着椅子,不多时就从黄品贤对面,挪到他的身边,觑着他的脸色,伸出手臂搂住了他,黄品贤这次并没有抗拒,默默地给林珑这样搂着,林珑手臂上加了力气,将他扳着靠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抚摸着他的身上。
黄品贤只觉得满心空虚,浑身乏力,所以林珑这样摸他,他也便默认了,之后便不知怎样给林珑带到床上,脱掉了衣服,然后一个温热的身体便覆盖在自己的身上。
黄品贤将脸侧过一旁,仰躺在那里,感觉到阴茎给人纳入一个灼热而湿润的狭窄地方,一种强烈的刺激从那里传来,于是自己的性器很快便勃起了,那种炽热感与心头的悲伤交织在一起,就好像沸腾的海水在烧煮冰块,黄品贤不由得轻声哽咽了起来,脑中瞬间忽然掠过温采元念过的两句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于是便闭上了眼睛。
林珑口中含着黄品贤的性器,感受着那阴茎迅速硬挺膨胀,虽然人很悲伤,然而身体的反应仍然避免不了,身为凡人,最可悲的就在于此吧?于是林珑细心抚慰,一刻钟之后,黄品贤终于射了出来。
林珑已经有所准备,没有呛到喉咙里去,他下了床,将口中的东西吐在痰盂里,又拿过茶碗漱了口,转头再看黄品贤,依然是脸朝着床里面,紧闭双眼,林珑从他的面颊顺着向下看去,目光经过胸腹,来到胯间,黄品贤的两条腿依然像方才那样分开着,动也不曾一动。
林珑不由得便笑了一笑,面色很带了一点得意,很快又回到床上,撑着身体半躺半卧在黄品贤的旁边,等了一会儿,想来他方才那一阵刺激大概是过去了,便重新又伏在黄品贤的身上,将他的两条腿抬起来,搭在自己肩头,把一小瓶油脂取出来,涂抹了一些在他的肛门处,然后便挺起自己的下体,看准位置,向那一处渴望了许久的密道而去。
整个过程之中,黄品贤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仿佛是不忍目睹眼前的场景,虽然脑中疲倦混乱,然而黄品贤是醒着的,只是无论林珑做什么,他都只是闭目隐忍,努力去忽略那正在自己肠道中动着的东西,也刻意不去想此时的林珑与自己,在做的是什么事。
黄品贤很有一点放弃了一般,就这样吧,如同一片落叶,随波逐流,自己实在没有力气去想太多的事情,林珑虽然可恶,可是现在却似乎是自己能够碰触到的唯一切实的东西,此时的黄品贤,很希望能够抓住一点仅有的什么。
第十章残山旧盟
第十章 残山旧盟
“狡兔未得犬先烹,流火血浸石头城。东升鬼降究何益,残山空剩旧约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