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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娴:“……所以高贵的女士, 需要来块沾满红油的七上八下涮熟了的毛肚吗?”
忍俊不禁的尤娇回头将毛肚卷进舌头里, 咀嚼了好几下后,她像小旋风似的去酒柜里挑了瓶最贵的红酒。
费劲地用开瓶器拧开盖子, 她把酒倒进醒酒器里。
愉快地干了口,尤娇将红酒杯递给叶娴, “今天酒跟肉管够,减肥的事情明天再说, 我今天一点都不高兴, 你让我开心开心呗。”
尤娇很少会在别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心迹, 察觉到她委屈了的叶娴无奈地摇了摇头。
接着,她反其道而行之, 咧开唇角捏过酒杯,“你还不爽?裴聿的豪华别墅你住着, 黑卡里的钱你花着,酒柜里十几万的红酒你想喝酒喝,我看你是爽过了头。”
被叶娴一通数落的尤娇撇了撇嘴,她蹙眉突然扯起唇角, 明艳的笑容在她唇边释放, “听你这么说, 好像是还挺爽噢?”
“这何止是有点爽,这是爽翻天好不好?”叶娴懒得搭理这位将“凡尔赛文学”发挥得淋漓尽致的骄矜公主。
她仰头把红酒尽数饮尽后眼神微挑,“你家裴总的口味还不错,这酒珍藏得应该还挺讲究。”
闻言,不以为意的尤娇随意瞟了眼红酒上面的年限,“奥地利87年的干红,上面那排都是裴聿宝贝的,要不然我们今天就全部都给他糟蹋了!”
倒吸一口冷气的叶娴看着眼前这个“败家娘们儿”,她摇了摇头,把尤娇手里歪斜拎着的红酒瓶给抢过来,“那么接下来请我们财大气粗的尤娇女士给我们表演古诗词朗诵,朗诵的古诗标题为“悯农”。”
反射弧慢半拍的尤娇恍然抬起脑袋,“你不是号称千杯不倒嘛,怎么这会儿就醉了?”
“是想让你珍惜粮食啊。”叶娴使劲地翻了个白眼。
她翘起唇角笑得狡黠,“但如果你非得要糟蹋裴聿的红酒的话,我不介意给我家的顾先生带两瓶,你觉得怎么样?”
趁现在大小姐尤娇要败家,那她还不趁机捞点儿好的尝尝。
看到尤娇眉头轻蹙,叶娴叉腰狐疑地看着她,“你不会不乐意吧?你不会真宁愿把87年的红酒往垃圾桶里糟蹋,都不肯给我吧?”
友谊的小船儿就这么不靠谱?
“不是啊。”尤娇微微泛红的脸带着些许怔楞。
痴呆了两秒她眼尖地伸手去拿纸盒袋,而后她直接打开酒柜一瓶一瓶地往里装,“我们俩的友谊只值两瓶红酒吗?就算是一卡车的红酒,我都送你!”
只要是娴姐喜欢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她也要给摘来!尤娇莹润可人的眼睛轻轻眨动,令人勾起无限遐思。
火锅“吨吨吨”地煮了将近一小时,两个人又是喝酒又是撒疯玩得尽兴后。
尚且还算清醒的叶娴给顾拓打电话,让他来接,反正自个儿是绝对没法开车了,改天让尤娇开到工作室就成。
已然失去意识,快喝断片儿的尤娇趴在沙发上眼睛很红。怕她着凉,叶娴将棉被盖在她身上却被尤娇狠狠地攥住胳膊。
只见她泛红的眼睛薄雾朦胧,她圆润的脑袋蹭了蹭叶娴的胳膊,她的声音很轻地喊着,“裴聿……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了……怎么办呀?”
尤娇的气音很微弱,粉嫩的唇瓣轻微张合,可尽管如此贴近她嘴巴的叶娴还是听得很清楚。
其实作为尤娇最亲密的搭档和朋友,她知道尤娇的性格最是口是心非,天生的刀子嘴豆腐心。
就比如她刚才的那句话,分明是心里喜欢得要命,才会问到底该怎么办?
这是她下意识的说出来求助的话,放在她清醒状态压根不会说。
“你要是把我珍藏的酒给糟蹋了,把我别墅搞得一团糟,甚至连家里的猫都给它染了个蓝毛,换我,我也不喜欢你。”叶娴实在懒得吐槽尤娇,她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看着她那精致的睡颜,叶娴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无奈地修改刚才的发言,她唇角弯着,“但谁让你是我最爱的朋友呢,还是勉强原谅你吧。”
其实尤娇又疯又野像匹难以驯服的烈马,攻击性很强是她的盔甲。
她这样的性格与她这张精致的脸其实适合当演员,但她绝对会撞得头破血流,而时尚圈没有太多条框,更具有自由与野性,所以她的选择很正确。
再猛烈的野马都会遇到驯马高手,以真心去换她的真心是为良策,一旦穿破竖起来的硬刺,那么你就能知道她的内心到底有多软。
“客厅里凉,我背你去楼上卧室睡。”
说完这句话,叶娴架着体重算不上很沉的尤娇往楼上拽,将她扔进席梦思大床后,她擦了擦汗将空调设定恒温模式。
做完这一切,叶娴拎着尤娇送的红酒往外走,刚走到玄关她始终觉得良心亏欠,最终她稍稍地收拾了下客厅。
叶娴离开后的半小时,睡在大床中央的尤娇觉得热得要命,她跌跌撞撞地从床上起来径直往浴室里走。
整个人身上的火焰被冷水熄灭后,她这才觉得整个人好像活了过来。
没耗光的精力开始继续延续快乐,也有可能是因为流行歌曲太过洗脑,她满脑子都是“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并且还伴随着手舞足蹈。
展示完歌喉后,寂寞无聊的娇娇子开始给叶娴和阮明姝她们的三人小群开语音连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