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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他上位了 第69节

      “姑娘您自个儿多想想啊。”赵禄话都没说完,连忙往外跑。
    等人走后,屋内就剩下她与猫。沈清云往屋内看了一圈,过了会才起来,这屋子的布置的确与之前她住的墨荷园一样。
    只是这儿比那处大些,家具的摆放位置与布置差不多,东西却要比那好上千倍万倍,这屋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弄成的,怕是他早就叫人弄的了。
    沈清云深吸了口气,强打起精神起来去观察外面,看过之后心却一点点凉了。
    姜玉堂走后,门口守着的暗卫并未走,肉眼瞧的见的便有六七个,全都守在门口。
    她刚要出去,就被押了回来,连着房门都出不了。
    回了屋子,沈清云心下发凉 。从昨日开始,一点一滴冲入脑海中,她才发现,对他而言自己早就是瓮中捉鳖。
    姜玉堂这回这是铁了心的要困住自己。
    之后两日,姜玉堂倒是未曾过来。她身边却是多了两个小丫鬟,外面都是暗卫,不曾有一日松懈。
    倒是这两个小丫鬟,明面上是照看猫,实则上是来看着她的。吃喝,洗漱无论是做什么这两个丫鬟都在一边跟着。
    晚上的时候,沈清云睡觉,半夜起来发现这小丫鬟就缩在床榻边的矮塌上,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吓得她几乎发疯。
    屋子里,烛火晃晃,灯火通明。
    沈清云穿着寝衣坐在床榻上,将床榻上的软枕往下扔:“问他是不是疯了,每日里派人看着我,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那两个小丫鬟哪里敢去回这样的话,只好在一边哄着她。可晚上的时候不睡在她矮塌上,也得在一边守着。
    这样时时刻刻在人眼皮子底下的日子她才过了两日就不愿过了。她之前面对姜玉堂还有愧,觉得自己不该因他生的像沈少卿,而主动去招惹他。
    如今看他如此的疯魔,对他的半分愧都没有了,只想离他离的远远儿的。
    可从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逃走,又哪里有那么容易?
    沈清云出不了门,这两日观察下来发现外面看守的人一日轮班三回。
    房门口每日站着两个,院子门口铁打不动有四个,其余的地方她看不见,不知有没有人。只是有一日,她在屋檐上听见了脚步声。
    不仅如此,千金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听那两个小丫鬟说,姜玉堂派了个从前在宫中照顾猫的嬷嬷,每日里照顾千金的饮食。
    猫白日里倒是送到她这儿来,晚上的时候却又抱走。说是不想扰了她晚上睡觉。
    这样一来,沈清云就算是想逃,如今里外的路都给堵死了,要想逃走难于上天。
    这天清早下了小雪,墙角的梅花开了花。前来伺候的小丫鬟采了些梅花上的雪水泡茶,又喜气洋洋道。
    “世子爷派人给姑娘送了东西。”
    沈清云正抱着猫坐在美人榻上,垂眸一看,面色就变了。托盘上放着的不是别的,而是各式各样女子穿的衣裙。
    自打入京都开始,她就一直以男装示人。从未穿过女装,如今瞧见这衣裙,便是一脸的烦躁。
    姜玉堂还当真儿以为自己是他养的鸟不成?任凭他揉捏?今日让她穿裙子,明日又想让她如何?
    “给他送回去,说我不穿!”
    那丫鬟还要再劝,沈清云索性砸了手中的茶盏,吓得两人倒是不敢多嘴。
    几乎是立刻,屋外守着的侍卫就进来。瞧见她还在屋内之后,见没什么事,低头收拾了地上的碎瓷器,便走了。
    坐在美人榻上的沈清云闭上了眼睛。屋檐上果然有人,门口的侍卫一走,立即就飞下两个黑影下来。
    姜玉堂看她看的跟坐牢一样,怕是比大理寺的牢房还要严。
    她要硬闯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当晚,姜玉堂倒是冒着风雪过来了。他自打那次走后,还是头一次过来,存了心思要晾她几日。
    寒风吹进屋内,他身上还披着斗篷,肩头上积了残雪,衬的那张眉眼带着寒霜。见她坐在美人榻上,倒是笑了笑:“丫鬟向我禀告,说你今日发火砸了茶盏?”
    他伸手在炉子边烤了烤手,又问:“为了什么。”
    原站在美人榻边的那个小丫鬟瞧见他后立马跪下,吓得声音有些颤抖:“世子爷给姑娘送的衣裳姑娘不愿意穿,让奴婢给拿下去,奴婢劝了一句,姑娘这才发了火。”
    姜玉堂听后,摆了摆手:“把衣裳送上来。”
    丫鬟将托盘放在桌上,又低头出去关了门。
    姜玉堂倒是走过去,从那托盘中细细的给她挑裙子:“红色好看,如今下了雪,你穿上红裙子去赏雪,一定好看。”
    他仔细挑了件红裙子,走过去作势要替她穿上。
    “你做什么!”沈清云从他手中接过裙子,撕的粉粹:“我都说了我不穿,为什么要逼我?”
    精致漂亮的衣裙如今成了一块碎布,他却一脸不在意,又拿了一件别的:“这儿有的是,你尽管撕。”
    沈清云气急了,起身去打他。
    拳头落在他身上,她下了狠劲,咬牙切齿的: “一开始是我不对,是我主动招惹的你。后来我也说了,你何时娶妻,我就何时离开。”
    “明明说的好好的,好聚好散,你又反悔!”云水间一别,她当真以为她与姜玉堂一干二净了,如今却被他抓到此地,连门都出不了。
    “我欠你什么了?我什么都不欠你,该还的我都还了,没拿你任何东西!”
    “你凭什么随意的关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她咬着牙还要再打,拳头还未落下来,就被姜玉堂一把抓住,他像是从酒席上刚下来,浑身还透着酒气。
    高大的身子站在她身前,一张脸上面沉如水。
    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忽然抬手去解身上的斗篷,外衣落下,里衣掀开,他转身,朝她露出后背。
    “你欠我什么……”烛火之下,整个后背上全是疤痕,长鞭落下,每一道几乎都从肩头落在后腰,横穿了整个后背。
    密密麻麻的,这样的伤疤有无数条,看得人触目惊心。
    “你知道这伤疤怎么来的吗?”他拽住她的手腕,让她靠近看得更加清楚,握住她的掌心在后背上摩挲着,让她一条条的去数:“这里每落下一道都是剥皮刺骨的痛。”
    “我跪在雪地里,硬生生的熬着,扛着。每落下一鞭我都默念一遍我要娶你,我足足念了八十三遍。”
    “但当我满心欢喜的去求你嫁给我时,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沈清云的手颤抖着,看着那后背上的伤几乎是逃避的躲开。
    “沈清云——”
    那掐住她的手腕不知何时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姜玉堂对着她的脸,不让她逃:“你之前说喜爱的时候那么真诚,不要我的时候又那么干脆。”
    “你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欺身凑在她身边,拼命咬住她的唇,直到两人唇瓣上都是血珠他才放开:“你说一句爱我,我便不关着你。”
    第66章 不喜欢
    话音落下, 屋子里却听不见半分的声响。
    沈清云抬起头,面色灰白,目光落在面前的这张脸上, 紧接着又落入那双眼睛里。
    其实这张脸上最像的便是这双眼睛。澄澈、明亮,一双眼睛里似是永远带着光。
    她之前最喜爱的, 也是这双眉眼。
    可如今,这双眼睛却不像了。喜怒哀乐,欢喜从容, 如今这双眼睛正看着她, 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 满是期盼。
    “我……”她想开口,等张开唇才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时间越长,那掐在她手腕处的掌心便收的越紧。他等了她足足许久,都没等到想要听的话。
    姜玉堂眼睛里的期盼,犹如寒风中的烛火, 晃荡了许久, 终于还是一点点熄灭了。
    寒风深重 , 窗外的柳条夹带着风雪吹在窗户上,一声又跟着一声。
    他身子发凉, 似是站都站不住, 掐在她手腕处的手一点点放开。
    只一刹那之后, 整个人又逼了上来。
    姜玉堂整个人欺身逼近,指腹捏在她手腕上, 似是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
    沈清云面露痛色, 喉咙里溢出一道痛吟。
    听见这声,姜玉堂才嘲讽一笑:“你不是哑巴呀!”唇瓣勾起,他眼中却没半分笑意, 整张脸面沉如水,一双眼里都是阴鸷:
    “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我还当你不会说了。”
    他越是开口,那手掌便越发的用力。沈清云痛的身子都在发颤,他却偏生像是看不见:“不开口,是不会说,还是没舌头?”
    他低下头,掐住她的手腕不放开,另一只手却摸上来,掐住她的脸上。食指探入她的唇中,蛮狠又强劲。
    准确无误的寻到那唇瓣,勾住那舌头,在她口齿之间拨弄着:“这不有着头么?”
    他放开手,语气平淡,眼神却癫狂:“既然有嘴,怎么就说不出我要听的话呢?”
    沈清云被他那眼神吓的浑身发抖,却被他按在美人榻上,动弹不得。
    手指落在她唇瓣上,他粗鲁的摩挲着,衣袖中传来的酒气越发的重,他连说话都带着醉意:“给了你机会,你自己不争气,那就不能怪我锁着你。”
    她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沈清云伸出手,几乎是发动了浑身的狠劲,双手伸出去立刻推开他。
    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从美人榻上翻出窗口,然后毫不犹豫纵身往下一跃。
    门口有侍卫,她连门都出不了。
    若是从窗口逃走,倒是有一线生机。她翻身从窗外往下跳,摔入梅花树下,枝头的雪掉下来,没入她的颈脖中,冻得人浑身发凉。
    沈清云摔倒在雪地之中,不顾身上的痛楚,立即撑起身子往外跑。她甚至都不知道门口在哪,只顾着往前跑,只想离他离的远远儿的。
    赤脚没入雪地里,她连鞋都跑丢了都不知道。四周漆黑一片,她来连路都看不清,只瞧见远处有一道亮光,她什么都不敢想,不顾一切的往那发亮的地方跑去。
    就剩下一点了,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了。
    希望越来越大,沈清云越跑越快,身后何时传来脚步声的她也顾不得,只知道往门口跑。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掐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如铁壁一般,拦腰困在了她腰间。
    姜玉堂几乎是拖着人往回走,冰天雪地中,沈清云鞋袜全湿,赤脚踩在雪地里,冻得通红。
    她扭头往后看去,绝望的看着自己离着那门口越来越远。
    “放开我!”她被人一把用力推到了床榻之上,还未直起身,又被掐住了喉咙。
    姜玉堂站在她面前,单手解下自己的腰带。
    玄色绣着腾云白鹤的腰带,一点一点缠在她的手腕上,随后将她的双手高高举起,绑在了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