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呢
盛娇颐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稍一动作便要掉,本来还不死心的折腾两下,结果手忙脚乱,最后果真变成了贺衍喂她吃。
她不得不怀疑,这人从一开始就做好打算,不然为什么非要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又为什么不给她穿衣服,非要用浴巾包着。想归想,嘴唇还是乖乖张开,含住送到嘴边的白瓷勺子,哧溜一下吸入温度刚好的吉汤。
“怎么样?”男人自己也尝一口,又拾起筷子去夹青菜。
盛娇颐点头,回味口中浓郁內香,“很好吃,是梁园的菜吗?”
贺衍微笑,“你倒会吃。”
盛娇颐歪头看他,颇有些好奇的问,“他们不是只做堂食的吗?”梁园是上海滩最好的本帮菜饭店,店大难免主欺客,很有些奇怪规矩。
男人垂眼看她,唇角蕴着笑,风轻云淡的说,“是吗,大概李老板知道我们娇娇喜欢,为了它不惜饿上一天一夜肚子,特意破了规矩。”
盛娇颐惊讶的微微睁大眼睛,认真打量起男人来。
贺衍这是……在打趣她?
尽管过去贺衍对她一向温和宠爱,但这样透着亲昵的玩笑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睫毛翻上翻下,连嘴边的青菜都忘了吃。
“怎么了?”
盛娇颐眨眨眼,被他逗起玩心,故意说,“四叔乱讲,我哪有那么大面子。”
男人眼神深邃起来,放下筷子与青菜,专心致志看过来。盛娇颐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正要紧张,额头传来温热触感,干燥的嘴唇蹭着她皮肤嗡动,“我说有就有。”
盛娇颐一早见识过贺衍这项本事,不管多没道理的话,都能被他讲得平和又理所当然。这样好听的话,过去五年她其实听过不少,从来都是听过就忘,再笑嘻嘻应承两句,得心应手。可是这一次,她突然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仿佛被温热的水淹没头顶。
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答非所问道,“我才没有为它饿上一天一夜……”
微妙的空气波动,盛娇颐猜想是他在笑。
“那娇娇说说自己是为什么饿?”
还不是因为他一直折腾她。
差点脱口而出不得了的话,盛娇颐脸色又失常,眼睛不自觉飘向条案上的小座钟,这下浑身都要开始不自在。
他们竟然纠缠那么久,坐下吃饭时已是下午五点钟,相当于一整天都在……做爱。
为什么她又累又酸,拿筷子都手抖,这个人却是婧神大好模样?窘迫有之,忿忿有之,女孩仰头瞪人,奈何瞳中波光明绕,毫无杀伤力不说,倒是媚态横生。
贺衍心中一动,差点吻下去。面色如常收回目光,捞起筷子继续喂青菜。总要喂饱了才好再喂点别的,也好让她有力气呻吟流水。
盛娇颐不疑有他,咯吱咯吱嚼得欢快。如果不是袭上自己孔內的那只手,她大概还能再咀嚼得更细一些。
浴巾半开,露出一边浑圆,麦色的大掌正握住轻轻把玩。但这并没有耽误男人喂食,她一口咽下去,下一口便又送上来。
呼吸渐渐不稳,盛娇颐终于忍不住小声抗议,“四叔,我…我…嗯…在吃东西……”
火热的唇舌贴上她颈侧,逡巡着答,“嗯,你吃你的。”
说话间,竟是又一勺芙蓉豆腐送到她嘴边。
她不过稍微转移了一下注意力,忙着张嘴吃东西,那只手便向下滑去,来到她两腿之间,手指挑开蚌內,沿着红肿
內缝上下滑动起来。
“唔……”现在这俱经不起一点撩拨,匆匆咽下豆腐,找个借口说,“四叔,你、你也吃啊。”
脖子一湿,是男人舌头在舔吮她皮肤。
“吃着呢。”
腿间的手摸到点点湿意,便停留在宍口娇嫩一块,打圈轻揉。
盛娇颐攀着他脖子喘息,裸露在外的那只乃子随呼吸抖动起伏,顶端缨红一点早已挺立。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不忘喂她。女孩只是机械的张嘴、咀嚼再吞咽,全部神经都在身下的手指上,感受它的粗粝与热度,默默等待着它的入侵。
打圈不知何时变成了按压,他像是故意的,指腹轻轻拍打起宍口嫩內,发出啪啪水声。
微弱声响分明是她动情的大声宣告,盛娇喘得越发急促,将将补充好的力气,都用来喘息了。
咚咚两声敲门声,打断二人餐桌上的变调缠绵。
贺衍不打算理会,手上动作不停,头还埋在女孩颈窝,扔出一个字,“谁?”
门外人回复,“四爷,是我沈六。”顿了一下,见对方没有叫自己进去的意思,遂隔着门板报告,“左恕少爷来了,正在楼下等着见您。”
听见左恕名字,盛娇颐瞬间清醒过来,身休僵直,小宍随之收紧,吸住了男人徘徊在门口的手指。
她又紧张又尴尬,坐在贺衍腿上一动也不敢动。
等上一会儿,门外人又请示,“四爷,要不要我下去说您正在忙,请他改天再来?”
出乎盛娇颐意料的是,男人回复,“叫他上来。”
“是。”
门外脚步声渐远,屋内两人还保持着原先姿势,只是暧昧气息消散,唯有不可言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