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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6

      、产子。
    她所有的寄托和希望都放在了女儿乌玛身上,可乌玛却被毒哑,到最后成为了一具泡胀的浮尸。
    常道爱情会让人掏心挖肺,遗恨绵绵,却不知,丧子之痛,会让一个柔弱的母亲变成索命的厉鬼,永远迷失在仇恨之中。
    她的屈辱和怨恨都化作最强烈的怨气,依托着永难圆满的婆娑之境永不平息,甚至连乌玛的灵魂已经归来,都不能察觉。
    “若当初杜瑟在婆娑之境中能放下仇恨,舍去执念,是否就能看见乌玛,在梵天的祝福下,弥补未尽的遗憾?”我幽幽开口,似是询问,心中却隐隐笃定。
    毗湿奴闻言,眼中露出一丝悲悯,点头。
    我看着眼前这端直俊秀的少年,突然有一丝了悟,也许当初他入境,并不仅仅是因为梵天的缘故。
    而是,他主神的慈悲与怜悯……
    弹指间,他可一沙成世界,一境化尘埃,但他真正想做的,也许是,去救赎这两个不幸的灵魂。
    “这世间当如婆娑,有遗憾和错过,才知珍惜当下拥有的美好。”我敛眸,幽叹。
    毗湿奴抬眼,端看向我,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又露一抹欣然,他对我微微一笑,开口道:“恭喜你,顿悟了。”
    他惯于严肃的脸上露出的这抹笑容,虽然颜色浅淡,却没有妖娆,没有讽刺,更没有莫测的深意。
    仅仅是在那一双澄澈的眼中,浮现出的浅浅笑意,却如深蓝的夜空中绽放的烟火,让人惊艳、着迷。
    我怔愣,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手腕一烫——
    我一颤,垂眸就看见左腕上的银镯,此时正发出熔岩般闪烁的光芒。
    这镯子是阿修罗圣殿之心给我的,我随身戴着已经很久了,平日里没有任何反应,没想到在此时竟然出现了异样。
    只见银镯在橙红的光芒下,慢慢由普通的一支镯子变成了有镂空纹样的宽镯,宽镯上镶嵌两点红色宝石,大小刚好合住我的手腕,无扣无解,不能脱取。
    我愣了愣,再想毗湿奴方才的话,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能获得神通的顿悟?
    那我是不是终于可以脱离废材之躯——
    思及此,我立刻激动得浑身发颤,心中瞬间万马奔腾,泪流满面,这两世都快到头了,我终于也能感受一把拥有神力的滋味?
    我怀着十二万分的期待正襟危坐,注意力全放在了四肢百骸,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能突发个什么内视功能。
    我坐了又坐、坐了又坐——
    直到目光慢慢放在了同样看着我的毗湿奴身上,良久后,我有些干涩地开口,“顿悟有什么作用?”
    毗湿奴认真地想了想,回道:“提升资质、增加神通,不过看来,对你似乎没有什么用。”
    我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方才中了头彩的亢奋激动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还更加颓丧——难道我真是一条不能翻身的万年咸鱼?
    毗湿奴见我此时的模样已不能单用失落来形容,他清了清嗓子,视线落在了我左腕的镯子上,安慰道:“你也不必如此沮丧,毕竟你比一般人,多了一样并不寻常的东西。”
    第二百九十七章永难安然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来源网址:
    第二百九十七章永难安然
    我一愣,然后抬起左手晃了晃,“你说这个?”
    他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顿时,我又如挖到宝藏般来了劲儿,“这个镯子有什么用?”
    可毗湿奴却不急于回答,他取来桌上的两只空杯,倒了水,伸手递给了我一杯。
    我略带焦灼地接下杯子,握在手中,却无心去喝。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然后在我火热的注视下,淡然开口,“不知。”
    我再次一愣,青筋顿起,磨牙嚯嚯,“那你为何说它并不寻常?”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我的镯子上,突然伸手,握住了我举在半空的左腕。
    肌肤蓦然的触碰,让我不禁一震,我的手抖了抖,却没有移开。
    只见他唇间微动,默念了两句咒文,下一瞬,他轻握我的手发出幽蓝的光芒。
    几息之后,那光芒渐退,毗湿奴放开了我,思索了一下后,开口道:“我亦探不明此为何物,只是知晓它拥有本源,可异化而已。”
    这解释,我听了和没听是一个样。
    毗湿奴见我一脸懵呆,想了想,又道:“这镯子虽没有灵智,却可以因你而成长异化,的确是罕有之物。”
    听了他这两段解释,我瞪着眼,还是那句话,“那它到底有什么用?”
    “……不知。”
    我彻底无语——
    若不是看他行为举止间一丝不苟,有板有眼,这一刻,我真要怀疑,眼前这个毗湿奴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拿我寻开心——我的眼中冒着两簇嗖嗖的小火苗,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恨不得能看出两个窟窿,不意间,我注意到他胸前,露出了平日里放在衣襟内的波色珠。
    我灵机一动,盯着波色珠,“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毗湿奴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我突然转移了话题,他垂眸想了想,回道:“波色珠,我生命的本源。”
    ……
    若说此前,我是抱着试他之心,随口一问。
    那这一刻,我心中竟然自私地后悔着,后悔问出了那句让我永难安然的话——如果我不知道,也许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恨着他,恨他强暴我、诱奸我,也可漠然待他,将他所有对我的好,都当做理所应当的偿还。
    我可以装作不知他的心意,漠视他的感情。
    可是当我知道了这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我的脑海只有一片混乱,而我的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