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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势好像不太对?”
林恒酝酿起的气势被一打而散,也幸好薛炀忽然开口,不然林恒也拿不定自己要做出什么事来,他慢慢松开薛炀,尽力让自己的不正常变得正常,一点也没发现薛炀刚才也不正常。
所以负负得正,两人都清醒了,相视后抽风地狂笑了一通,气氛才正常。
林恒翻到薛炀旁边躺下,貌若闲聊:“怎么不对?”
薛炀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在他看来,林恒被他带回家了家,四舍五入他就应该承担起家庭的支持……
算了,直白的说,薛炀一直就把林恒当成他的心肝小宝贝,结果这位小宝贝忽然变成了大力金刚,他有点适应不良。
林恒又笑了,笑得特别危险。
薛炀后背一凉,翻身拱到了林恒怀里磨蹭,翻来覆去地都是诉说着思念。
两人就这么磨蹭了半天,把身体的异状全部抹平,林恒推了把薛炀:“去洗澡。”
一身羊肉锅的味道,也亏得他们刚才下得了口。
薛炀闭着眼睛装睡:“我好累好累好累,先睡了。”
“薛炀!”林恒提高声音。
“知道啦……”薛炀懒腔懒调地拖长声音,翻身起来拿睡衣。
到最后还是拖着林恒一起洗了,说是省水,提温快。
薛炀今天意外的懒,洗完澡以后什么都不想动,他不动也缠着林恒不让林恒动。
“明天洗吧,睡觉呗睡觉呗。”
上床以后,他又睡不着,和林恒絮絮叨叨讲了半天空飞复检。
林恒这人,话不多,而且聊必死的凶名在外,实际上,要是真想和林恒聊天,你会发现你可以源源不断地说,他会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引一下话题,让人继续长篇大论,喋喋不休。
薛炀说的嘴巴都干了,见林恒倚着床头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听没听,他撇撇嘴道:“我渴了。”
林恒长臂一伸,把烧好的水壶拿了过来,给薛炀倒了杯水。
薛炀心里头那叫一个甜啊!
林恒好笑,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开口说道:“我有个事要和你说。”
他和薛炀不一样,今天虽然把王曼曼怼走,完全是出于护犊子心理,然而王曼曼的话他还是记在了心里,只不过他并不相信王曼曼的话,所以想要从薛炀这里找到答案,印证自己的猜测。
薛炀难得听林恒用这么商量的语气说祈使句,还挺新鲜,蠕动着从被窝里爬出来,和林恒一样,半坡在床头,眼睛亮晶晶的:“什么事?”多说点,万一又是好话呢?
林恒捏了捏薛炀的脸,只觉得这样的薛炀做什么都是对的。
“今天下午,我擅自帮你做了个决定,是关于你家里的事,所以我想这个事需要跟你说下。”
薛炀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林恒这么郑重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呢,一张俊脸上满是不屑:“你随便做,给你最高指挥权,出了事算我的。”
林恒噗哧一声笑了:“少来,我说正经的。”
薛炀翻了个身,托着脑袋面朝林恒:“我也很正经。”
照这个对话下去,估计得一扯八千里,林恒伸手抚着林恒眉眼,道:“今天下午来了个阿姨,就是黑姐特意提醒的那位,我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和你母亲是至交,只不过她说话不好听,所以我就给你挡回去了。”
这么一说薛炀也想起来了:“是不是说话特别拉垮,喜欢七拐八绕的?”
“嗯,是的。”
“我知道她,她之前要加我好友,我给拒了,我对她没印象,指不定是哪个小四小五小六的,不用理。”
林恒笑道:“那我挡回去还是正确的了?”
薛炀扒着他吧嗒亲了口:“正确,非常正确,给一百零一分,我不怕你骄傲。”
林恒微笑。
薛炀是个做事不爱拖泥带水的人,也可以说他是个不喜欢考虑太多的人,而林恒是个喜欢深思熟虑的,他想的多,观察的也多,见薛炀不上心,便提点道:“她说了挺多关于你父亲的信息,我觉得你父亲可能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薛炀脸一皱:“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林恒劝道:“你这个提取信息的能力很是让我担忧啊,难不成平时考试都是蒙的?”
薛炀摇头晃脑:“没错,我还和老师心灵相通,写个解字老师就知道我的答案了。”
林恒哭笑不得,干脆扯过薛炀的脑袋狠狠揉了一通才舒心,毛绒绒!果然好rua。
临睡前,林恒悄声道:“马上就是元旦,之后是春节,翻个年头高三就要接近尾声,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上门,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希望你不要受到影响,要是有为难的话,我希望你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薛炀把头埋在林恒怀里,全身都热乎乎的,他何其有幸能够结识林恒,能够林恒在一起怕是用光了前面所有的福报了吧!
过了一会,薛炀才嗡声道:“好。”
林恒的睡衣衣襟口都湿了。
第二天周末,薛炀缠着林恒睡了会儿懒觉,林恒实在不胜其扰,只好半躺在床上陪他。
好在薛炀也就是想蹭蹭林恒,林恒呆在他身边他就挺满足的。
到了九点,薛炀一跃而起:“家里没菜了吧?”
林恒是不会做法炒菜的,反正薛炀没看林恒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