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还很礼貌地回答：“我刚开始去的时候特别紧张，太多人太多镜头了。”
    赵钰正忙着退开一点胖服务员上菜。
    张致看着慕秋，说：“一般来说我们普通人上节目是这样的。我之前被朋友拉进剧组演过一个小角色，那时候也是一样的感觉，太紧张了。”
    是样子是有心把这个话题说下去。
    慕秋面不改色：“确实，都不知道看哪里。”
    “我看这个节目上都还请了好多明星，听说之前请来的几个老演员同时还是导演。”
    “好像是，我也不是特别了解，好多人我都不认识。”
    “认识了黎阳他们已经够了，你们六个人关系能处好的话，对你也有帮助。”
    慕秋：“噢？什么帮助？”
    “你热度也算比较高了，有考虑过转行出道吗？”
    慕秋放下筷子，喝了口汤：“没有。”
    张致露出意想不到的惊讶表情来。
    “为什么不想？你现在起点已经比很多人都高了，很多粉丝喜欢你。”
    “那不一样，”慕秋语气淡下来，“除了这个综艺我有什么拿得出手？看自己还是得理智一点，我很明确地知道我自己没这个实力。”
    张致笑了一下，“每个人追求不同，了解。不过很佩服你的意志力，换了另外的人，估计扛不住这种诱惑。”
    慕秋对着他露出一个谢谢夸奖的笑容。
    赵钰这会儿才加入“群聊”，笑着说：“是我我估计就扛不住，娱乐圈虽然水浑，但同时诱惑也很大啊。”
    张致笑着看她一眼，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种拉丝的感觉。
    慕秋低下头就当没看见。
    过了会儿，张致又开口说。
    “我过段时间要去做综艺节目幕后，实习随行导演，到时候可能还会有合作也说不定。”
    赵钰很惊奇：“你去实习随行导演？你之前都没说过。”
    “今天才定下来，我想去试试，”他看向慕秋，说：“所以可以互帮互助了。”
    慕秋微笑：“我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
    “不必谦虚，你能和节目的人关系搞好就已经很厉害了，之前和那个程知让的绯闻，我一个人不常看微博的都知道了，你们关系还好吗？”
    慕秋：“还行，节目上能说说话。”
    节目下还能拉拉手抱一抱。
    张致继续问，打着擦边球询问一些娱乐圈资源的事。慕秋对面，赵钰已经从开始的言笑晏晏变成了勉强保持微笑。
    她有耳朵有脑子，张致在想什么，想让慕秋承诺什么，她不是听不出来。
    可是这个事实让她觉得被人扇了一巴掌。
    张致真的是喜欢她，还是为了接近慕秋？他怎么会知道她和慕秋是朋友？
    在今天之前，她根本就没告诉过他。
    第275章 所以，想见面吗？
    晚上八点。
    慕秋和赵钰并排坐在江边公园的长椅上，各自拿着杯奶茶安静地看着江面。
    “所以我踏马居然也碰见美人计了？”
    半晌，赵钰自嘲着问。
    慕秋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捧着奶茶摩挲几下，并不吭声。
    又安静下来。
    五月初的云城，晚上还有点凉，特别是坐在江边。
    风朝着她们吹过来，慕秋披散下来的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发尾微动，搭落在胸前。
    她的衣服搭在腿上，一杯热奶茶捧着也不喝都要冷掉了。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干涩开口道：“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你干嘛不好意思？”赵钰翻个大白眼。
    “我还觉得对你不好意思呢，高高兴兴找个男朋友请你吃饭，结果人家是带着目的来的。”
    慕秋看她一眼：“其实洗洗也还能要。”
    “洗什么，洗白？今天晚上我就回去打电话骂他，这种人就算能洗白我也要先骂了再说。那些话是能一见面就问的吗？”
    说到这里，她偏头喝一口奶茶，问慕秋：“如果我和他感情真特别好，他有什么困难你帮忙吗？”
    慕秋没有犹豫：“只要你开口。”
    “所以啊！”她没好气地把奶茶往长椅上一放，“他就不能不那么心急吗？！”
    感情一到位，想要帮助不就是丢点面子的事吗。
    “……你还能想这个，看来也不是很难过。”
    “难过啊，但是最难过的不是这个。”
    “是什么？”
    赵钰又坐回去，出神地看着江面，声音放低，恍惚又飘渺：“最难过的是，我很清楚地看见，我们之间突然有了很大的差距了。”
    慕秋愣在原地。
    慕秋和赵钰算是从小就认识，两家父母在同一所大学任教，关系不错。
    家里家庭条件也相似，不差钱，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豪门世家，但从小的生活水平都比别人高一截。
    再加上，两个人性格有时候也很相似，都固执。
    慕秋固执于“离经叛道”沉迷网络，赵钰固执于“离经叛道”疯狂追星。
    毕业后，一个不顾反对成了自由职业者，一个放弃专业放弃父母铺好的路，成了外贸公司的后备经理。
    她们家庭相似，性格投合，经历也差不多，都在同一个水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