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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不叫叛逆了,这叫造孽!
    现在三个游戏玩完了,距离原本设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左右,要怎么办?
    坐在总指挥室的关导头痛得很,恨不得自己冲进镜头里把施与淮提溜起来,指着他鼻子让他重返战场。
    随行导演还在通过对讲机给他汇报现场实时情况,不停说什么:“淮哥已经躺累了开始抓我们的小音箱了。”
    “他们开始自爆各自积分分配情况了。”
    “他们发现淮哥的分数确实已经扣完了。”
    “舒苒快把关妤殴打歇气儿了。”
    “导演这要不要结束?他们都盯上我了!”
    “导演你说话啊,我心里慌!”
    导演:……我他喵的心里就不慌吗?!
    他气得直播都看不进去了,疯狂想办法延长时间。旁边一直跟着的助理探头看屏幕上的弹幕,小声说:“导演,我看粉丝好像还更兴奋了。要不然,剩下两个小时让他们安排个节目?”
    导演扭头过去瞪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黎阳粉丝!”
    助理往回一缩头,不说话了。
    旁边又有个另外的脑袋冒出来,说:“导演,我不是黎阳粉丝,可以提个建议吗?”
    “说。”
    “要不我们让他们自己商量,出个主意熬过这两个小时好了,我们安排的不一定让粉丝满意,他们自己安排的总可以了吧?”
    导演沉思两秒后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说是黎阳粉丝的那个助理幽幽道:“导演你知道他是程哥的粉丝吗?同是粉丝怎么就还区别对待了?我们就是想看看黎阳表演节目而已。”
    程知让粉丝:“你急什么,他们自己想节目说不定就是让黎阳表演呢?”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是我狭隘了。导演你就听他的吧,这个主意很不错。”
    导演扫他们俩一眼,翘着兰花指举起小喇叭:“我自有安排。”
    然后对着后面的工程师喊话:“把广播的麦给我!”
    ——
    翻来覆去地等着电子音那声“游戏结束”都等不到,大家都已经累了。
    积分分配核对了两次,确保每个人都说了真话——最主要的是施与淮说了真话,他的分确实已经扣完了,甚至还负债了两分,游戏理应结束了。
    可是没有通知。
    施与淮从平躺到侧躺再到瘫痪半身躺都试过了,路边的小音箱里还是没声儿。
    他背着床垫费力坐起来,面对镜头后的工作人员,皱着眉很认真地再次强调一遍:“我确定我的积分真的扣完了,而且还负了两分,为什么游戏还不结束?”
    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再问一遍导演的打算时,黎阳突然说:“会不会是,必须零分才算结束?”
    施与淮这会儿脑子清醒得很,立马反驳:“可是我现在是负分状态,如果负分状态也可以一直玩得话那这个游戏一直没办法结束。如果我通过抓人变成了正三分,也会有一分始终减不掉。”
    “那可以由别的人来结束游戏。”慕秋幽幽道。
    关妤:“那岂不是离结束遥遥无期了这个游戏?节目组会这么变态吗?”
    慕秋:“不会。会更变态。”
    节目组:“……”
    好在节目组里有点良心,会听取大众意见的好人还是更多的,在施与淮再次平躺下去准备就地睡一觉算了的时候,路边的伪装石头的小音箱终于发出了点动静。
    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之后,是不同于冰冷电子音的,略显熟悉的声音。
    “各位嘉宾请注意,各位嘉宾请注意。”
    关妤眉头高抬:“导演都出动了,又有什么幺蛾子了?”
    施与淮:“你要是能安静一点,马上就能告诉你了。”
    关妤已经对他这一点不会讨女嘉宾开心的直男语录免疫了,但还是梗了一下,撇撇嘴,小声吐槽一句。
    “世上直男哪家强,综艺节目找淮酱。注孤生。”
    注孤生三个字还比不上游戏结束四个字让人有兴趣,施与淮一点不关心。
    他把路边的一个小音箱都给抠下来拿在手里了,侧躺着凑在耳边聚精会神等着导演的下一句。
    有点像老到眼花耳聋的老头儿听广播,非要把出音口怼到耳朵边上才能听清楚。
    慕秋心里冒出来这个比喻,再看他交叠着没动弹的两条腿,侧躺后下陷的腰,又在心里把那个比喻重新追加了半截。
    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眼花耳聋的高位截瘫的老头儿在听广播。
    从这个画面她都可以看出人类生命的顽强,还有对幸福生活不放弃的坚定信念。
    太励志了。
    想得正起劲儿,左手尾指被勾了一下。
    程知让低头看她,眼神询问她看什么。
    她抿唇笑着摇头,集中注意力听着导演的声音。
    “各位嘉宾,本期游戏原定的结束时间和就餐时间是在七点半。但在大家消极怠工,共同咸鱼的努力下,游戏提前了两个小时结束。
    今天晚上节目组为大家订的贝壳房火锅盛宴还不到时间,无法享用。所以节目组临时决定——”
    阴阳怪气的一番讲述后,导演突然中场休息了半分钟,迟迟不说最后的决定,吊着大家胃口,又是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之后,他仿佛是喝了口水,又才接上上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