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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了她一记眼刀,他改口,以宠溺的口吻讨饶道:“行行行,小茉莉。”
    全球知名的旅游胜地,项鸣泽的十八岁生日宴选在海岛上办,规模比项逾泽成年时更盛大。短上衣搭热裤的度假装扮,步之遥在沙滩椅上躺下,和陈亦崇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潮热的海风掠过海面、礁石和沙滩,向人们吹拂而来,空气中孕育着无数躁动的因子,遮阳伞挡住朝酷烈进发的暑意。
    长腿交叠,步之遥喝口冰镇果汁,凉爽都沁入她心里:“啊,我最喜欢生机勃勃的夏天了。”
    她拿草帽盖住脸,闭眼专心倾听,听觉似乎都变灵敏,喧闹人声中,有对话传进她耳朵。
    “步之遥不会要兄弟通吃吧?”某男问他的朋友们。
    “项逾泽不是舔狗吗?你看步之遥正眼瞧过他吗?”同伴讶然,“我的天,正常恋爱和舔狗,你竟然不会分辨?哥们真怕你被骗。”
    “你们懂什么,项逾泽那叫‘追妻火葬场’。先作妖,再求原谅,来点悔意,妥妥的‘追妻火葬场’啊!”同行女孩发表观点,“不过,我看他是没可能了,最好真进火葬场。”
    “可他把步之遥爸妈的遗物,给弄回来了。”某男似为项逾泽抱不平。
    “拜托,人步之遥有钱,又没求他买,他自己乐意的。”女孩反驳道,“再说了,又不是最贵重的那两件。”
    某男唯恐被外人听见,压低嗓门讲起最贵重的那件:“她狠是真狠啊,怕那买主不把镯子卖她,把人家给搞破产了,逼得他们上门道歉还镯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信,没救了你。”同伴列举几个人名,“照你说,他们也是得罪她了,被她搞破产的?”
    谈论声渐弱,他们走了,步之遥拿掉草帽,侧躺对着陈亦崇,像坏小孩来认领恶作剧:“是的哦,我记仇。”
    一个契机让他听闻真相,陈亦崇想埋怨步之遥,没埋怨成。他又气又急:“瞒我四年,你怎么想的,就一个人生闷气?”
    伸个懒腰,步之遥慵懒仰躺:“没给公司造成损失,瞒就瞒呗。”
    “咳咳。”陈亦崇清清嗓子,模仿记者采访,拳攥成话筒状问步之遥,“步之遥小姐,我想请问你,你和项逾泽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
    “项逾泽是我的——”步之遥深呼吸,制造一个悬念的停顿,她如新闻主播般知性优雅,含笑吐出公认的事实,“我的舔狗。”
    舔了她整整三年的,特别擅长自我脑补和自我感动的、圈子内最有名的舔狗。
    他们放声大笑,引人注目,陈亦崇笑到摔下沙滩椅,他捂着肚子爬起,拍掉沾的沙子:“他真的,能让你这几任男朋友都反感的,就他一个吧。”
    “嗯,就他一个。”步之遥脱下长防晒衫披着,草帽盖眼睛,“睡会儿,你去玩吧。”
    “傻吗,风一吹就刮跑了。”陈亦崇去拿步之遥的防晒衫。
    果然有风吹来,吹起那件轻薄的防晒衫,它落在沙滩,被经过的人捡起。陈亦崇站起要拿,对方压根没给他,他抬头,撞上一双冷峻的眼眸。
    三年前他在餐厅遇到的那个,温吞且平庸的男人,显然已褪去那层懦弱的外壳,开始表露深藏的野心。
    他听说这男人在和团队研发手游,一测好评如潮。
    同类最懂同类,陈亦崇伸出手,礼貌微笑:“周以寒,你好,我是亦之科技的陈亦崇,她的合伙人,听……”
    她睫毛在颤,周以寒漠然道:“你吵到她睡觉了。”
    他到椅子旁弯下腰,轻碰步之遥手腕内侧,她睡梦中本能抬了下胳膊,这一瞬,他为她披上防晒衫,她胳膊再压住它,分秒不差。
    无视陈亦崇,周以寒向海边走去,和一位朋友聊起天来。
    迎来这场突然的交锋,陈亦崇备好一系列语句,等周以寒回他,他就会用他犀利的言辞来反击。像他第一次见步之遥那样,他随口说些话、做些小动作,就让周以寒无地自容。
    而今天,无地自容的是他。他刻意提的什么“亦之”,什么“合伙人”,统统输给周以寒的“你吵到她睡觉了”,自恃默契的动作也输得彻底。
    醒来,步之遥瞥见陈亦崇反常的丧气:“你怎么蔫了?”
    “太阳晒的。”陈亦崇胡乱扯谎,“回房间睡吧,凉快。”
    外界盛传,项家的两个儿子中,小儿子项鸣泽更得项德辉喜爱,项德辉有把家业交由他继承的想法。
    三年来,项家已显颓势,这次项鸣泽生日会的排场如此之大,也有项德辉造势,试图稳定军心的因素在。
    人脉资源就那么些,都知道谁值得培养,慢慢地都向项鸣泽倾斜,原本该挑大梁接管家业的项逾泽就被边缘化了。
    对此,步之遥喜闻乐见,项逾泽亲口说的“男孩继承家业正常”,而他家有两个男孩,轮到他和弟弟争夺家产了。
    宴会结束宾客散去,她乘电梯上楼,房间门口,项鸣泽来给她开门。
    他只围了块浴巾,随手就扯掉,无比坦诚地和她相见:“姐姐,我等你很久了。”
    “小泽,等一等。”步之遥回过头,看向门外石化的项逾泽,“项逾泽,把门带上。”
    然后门关上,她被项鸣泽箍在怀里,他扯松她晚礼服的系带,深深吻住她,生涩、难耐又凶狠,而她引导他,调动他,再任他索取,掠夺她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