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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岁禾讳莫如深的告诉她,“氛围感,家里玩哪有这个氛围感。”
宋晚只当她是平常被路慕嘉管的太严了,出来反叛反叛。
坐下玩了大概3、4个小时,宋晚接了个电话急急忙忙就走了。
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喊:“这辆骚紫色的宾利是谁的?!出来挪挪车啊!”
声音传进来被南岁禾听到的时候外面已经叫了好几分钟了,她不好意思的跑出去,原来是挡住了侧后方一辆车。
她笑着道歉,那人看她是一个小姑娘,也没多说什么。
本以为这件事挪了车就到此结束,可更让她脚趾抓地的还在后面。
南岁禾当着那男车主的面,把宾利的车尾撞上了他的车头。
她看着男车主在不远处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别说他了,就连南岁禾自己也差点以为是她在蓄意报复。
她不敢再去看他的表情。
只见那车主慢慢往这边走来。
南岁禾锁紧了窗户,打开通讯第一位联系人拨了出去。
那头响了很久才接通,她急急开口,还带着点哭腔:“许宴青,我完了。”
许宴青:“?”
许宴青:“说人话。”
“我当着别人面把他车给撞了,还是用的我哥新买的那辆。”
她已经能想象到路慕嘉知道这个事情后暴跳如雷的表情了。
“受伤了?”
许宴青眉心拧起,被她这没头没尾的一顿说,弄的太阳穴青筋咚咚直跳。
等他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她站在一个光头男人对面,低着头活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许宴青上前拽住她后领,把她拎小鸡仔似的拎到自己身后。
南岁禾抬头看是他来了,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又在看到他疲惫的神色后有些担忧,公司这么累吗?
意识到自己可能耽误他的事了,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你上班了?”
许宴青没回答,反而扯着她转了圈:“有没有受伤?”
“没。”她摇摇头。
似乎看见他松了口气。
她坐在门前石板上看着许宴青跟车主协商,谈了大概二十几分钟,车主才驱车离开。
他朝她这头走来,衬衣领口微微敞开,手臂上还搭着他的西装外套,似乎是工作中急忙赶过来的。
“好了。是回去还是留在这?”许宴青俯视着坐在台阶上的她。
“那那个、路慕嘉的车怎么办?我看了后面都陷进去了一点儿,是不是不好看了?还有还有,他那个颜色的车膜好像很难找。”
南岁禾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
许宴青没太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说点正常人能听懂的。”
“就是……我今晚可以不回家吗?我回去路慕嘉肯定要把我骂死,我不敢。”
南岁禾眉眼耷拉下来,反正上大学后她也不是没在许家住过。
“你不敢?”许宴青噙着笑,看她焉了吧唧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你连他新车都开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怕……”
他侧头笑了笑,笑声爽朗清亮,接连着加了两个星期班的阴霾一扫而空。
“走吧。”
南岁禾抬头看他,“去哪?”
“带你回家。”
她下意识问:“回哪个家。”
“回我家。”
等南岁禾反应过来才后悔,这是问了个什么蠢问题。
许宴青打电话把路慕嘉的车送去了保养店,接着带她回了许家。
南岁禾刚进门就瞧见了坐在客厅里的许老爷子,她扬起笑脸问了声好。
许老爷子也不吝啬,对她笑了笑,“岁禾来了。”
许老爷子已到古稀之年,除了对许宴青异常严格,对其他人总是和善的。他头上头发花白,南岁禾每每看着他都会想起来她爷爷。
但他俩又是不同的,许老爷子更符合一个商人的形象,和善里七分善意三分算计。
晚上,南岁禾睡在楼上客房,晚上没怎么喝水,睡到一半嗓子眼干的要冒烟,她只好下楼找水喝。
路过书房的时候里面还有光源,似乎是有人在交谈,她本无意偷听,可言语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驻足。
“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这件事没处理好,你应该知道,这对许氏是重创。”许老爷子的声音带着严肃,说到一半剧烈的咳了咳,“我身体已经不行了,许氏总归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许宴青的音色里听不出情绪。
“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许氏这颗大树会不会倒,就看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了。”许老爷子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他说了个名字,“南岁禾。”
“你跟路家联姻。我虽然老了,可还是能看得出来,那个小姑娘喜欢你。她虽然是路家的养女,可这么多年路家对她的态度谁都能看出来,你只要跟她联姻就等于把许氏跟路氏绑在一起,路家为了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行。”许宴青垂着眼睑,拒绝的利落干脆,丝毫未曾犹豫。
这速度快到连门外的南岁禾也稍稍有些诧异,他拒绝的这么斩钉截铁是因为不喜欢她么?还是不想跟路家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