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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冷汗直冒,犹豫半晌哆哆嗦嗦开口:“离,离这不远,穿过山洞尽头的一处房舍就是了。”
    夜纾手一抬,将折扇抽回,居高临下盯着那跪倒在地上的人,冷哼一声,“鼠类果然都很忠诚。”
    正当女子喘了口气以为他要放过自己一马的时候,只听他换了副温柔的口吻:“小久,把眼睛闭上。”
    千久还没明白他要干什么,就被一双大手盖住了眼睛,紧接着带着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北顾,怎么……”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磨骨声,千久脚步一顿,本能扭头,却被北顾掰了回去。
    “别看。”
    夜纾折磨人的手段太过凶残,即便没有亲眼目睹,但耳边回荡着的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战。
    北予“啧啧”两声,看着那满地的污秽,“小太子这顽劣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呢。”
    “过奖。”夜纾面不改色甩掉扇子上的血迹,跟上了前面两人。
    离得这么近,闹出这般动静,戴斯若是在里面不可能不知道,北顾他们毫不迟疑地带着人赶去。
    屋子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也没见着人,正当大家以为戴斯就这么跑了的时候,千久忽然开口道:“不对,他还在,我能感觉到。”
    夜纾这才想起她能感应到戴斯的存在,问道:“能知道他在那个方位?”
    这片竹林太大,戴斯若是有意隐藏,不一定能在他逃跑出去之前抓的到他。
    千久摇摇头,她只有在靠近他的时候才能察觉到他的气息,除此之外并不能主动发现他:“但我猜他一定就在这附近。”
    她有些不敢确定,毕竟戴斯已经不止一次用假的气息引他们过来。
    北顾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一口古井上,走了过去。
    “发现什么了吗?”北予也跟着过来。
    千久扒在井边头探头探脑,里面早已经干涸龟裂,除了随意散落的打水木桶在里头,黑漆漆一片,见不早其他殿下,就连根杂草都没,“啥也没有啊。”
    北顾却好像是看见了什么,目光一顿,将千久拉起身,召出束忆,指尖一动猛地将剑钉进了枯井里,只见一道蓝光崩裂,那口本滴水不沾的古井突然发出碧波荡漾的声音。
    “原来如此。”北予将手轻轻一抬,里面的水瞬间就被抽了出来,犹如一道柱子一般被浇在了一颗树上。
    只见那棵毫不起眼的小树苗被水浇落后,旁边缓缓出现了一道木门。
    一股灵流猛地将门冲开,见着里面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后,夜纾率先反应过来,飞掠进去。
    戴斯瞥见千久似乎并不意外,而后转向北予着微微一诧,笑道:“你竟然还活着。”
    “不劳您挂心。”北予和颜悦色回忆道,但手上已经化出了一把寒气料峭的冰剑。
    夜纾二话不说提着扇子就闪了出去,连连砍出数道凶悍的灵流,逼得戴斯退了数尺。
    “小鬼,我记得我跟你没仇。”戴斯的衣角被刮碎,他低头看了眼,不悦地抬头。
    夜纾似乎十分恼怒,双眸烧的猩红,紧紧盯着戴斯,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的样子。
    北顾将千久安置远处,避开打斗的范围,与北予双双掠了出去。
    三人实力本就强悍,联起手来更是让戴斯死手无措,不过片刻之间,他身上就多了不少伤痕,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像只泥鳅一般想方设法往出口处钻去。
    夜纾杀红了眼,哪里会给他机会,光刃砍得一道比一道狠,千久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他握着的手用力过度被扇骨割出了血口,正随着他手腕翻转滴落下来。
    而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打得最疯,炸出道道光刃。
    北予在戴斯面前竖起一道道冰障拦住他的去路,北顾紧随其后,剑光花火没停过。
    戴斯困兽犹斗,被打的够呛,他忽然刹住了脚步,转身抽出一块冰,汇聚手上力道,掷了出去,那原本方方正正的冰块在空中化作了一把骇人的利剑,凝聚着一股黑气,冲向了夜纾。
    夜纾抬起扇子一挡,被推了出去,只听那把扇子“咔哒”一声,黑剑击碎了半圆形的金色屏障,像一道闪电一般穿透了扇子,再钉穿了他的肩胛骨。
    “夜纾!!”千久一惊,见着那道飞撞向巨石的黑色身影,心脏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不敢喘气。
    北顾连忙挡下紧跟的第二道黑剑,眉眼一寒,发力冲向戴斯。
    夜纾猛地吐出一口血,半撑起身来,远远冲千久一笑,气息发颤,“我没事,别担心。”
    说罢他站了起来,将手上破了的扇子一扔,急掠出去。
    千久急了,夜纾的武器被毁坏,身上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别说是对上戴斯了,就连他的毒剑都没法躲开,忙大声喊道:“夜纾!你回来!你回来啊!”
    夜纾头一次对千久的话语置若罔闻,赤手空拳对上了戴斯,疯了一般拦也拦不住,好像真的打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北予也觉察到他的不对劲,混战中,将受伤处于劣势的夜纾护在身后,岂料他迅疾跃过了自己,冲向了戴斯,顺路截走了北顾手上的剑。
    北顾一顿,只见那黑影一道光似的闪出,将那把重剑狠狠钉进了戴斯的心脏。
    夜纾当真恨死了戴斯,他双眸眦裂,将剑猛地刺进一寸,咬牙切齿:“我说了,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