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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学微微摇头,也是心焦:“没道理啊,难道,我们闹得声势不够大?不如我们花钱,去请一些闲汉来,增加声势?”二十几个学子,看着人数就少,要是有五百个人坐在司徒府门口大哭,就不信杨司徒不出来聊聊。
第一个问的学子摇头:“我们为的是前程和名誉,又不是真的要和杨司徒对抗,万万不能再搞大了。”司徒府的附近都是高官的住宅,没什么普通人家,住户密度相对也小得多,自然没吸引什么人注意,但这正是他们希望的,他们可没想和杨司徒玩真的。
附近听见的人都用力的点头,他们来这里,是为了给陈彦博伸冤?
别逗了!
整个恒星学堂,谁不知陈彦博全部心思都花在了打扮上,一瞧就是想要走娶个好老婆,少奋斗三十年的路线,众人还鄙夷这家伙心术不正,没想到和杨恕搭上关系的未婚妻,竟然也说休就休了,此等傻逼行为……不,高风亮节铁骨铮铮的行为,铁定是信息不对等,陈彦博这个傻逼玩脱了,愣是亲手砸了自己的金饭碗。
但别人的灾难,可能就是自己的幸运。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岂能卖身求荣?陈兄有双手,有才学,自然会为国效力,为君分忧,岂会用裙带关系上位?陈兄如此才情,如此品德,让我等汗颜,我等一定助陈兄一臂之力。”恒星学堂的学子们热心的很,只要陈彦博硬撑到底,继续扮演不爱江山爱美人的高洁之士,他们就会站在道德顶端,横行无忌。
“严惩打人凶手胡雪亭!”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民愤极大,案情恶劣!”
“杨司徒必须给所有人交代!”
呼喊口号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喊口号可比哭得大声容易。
“怎么还不出来?”有人忍不住了,已经又哭又跪了一个时辰了,实在是脚也疼,腰也疼,嗓子更疼,可是,该死的司徒府竟然撤回了护卫们,紧紧关闭了大门,干脆当他们不存在。
“快了!”有人很有把握,看街道两边,已经有好些路过的官员轿子停下,注意了一会,又悄悄的离开,却留下一个仆役,躲在角落观看动静。
“只要越来越多的官员知道,我们就赢了。”有学子兴奋的道。
其余学子点头,他们凭毛参与?因为这是参与者人人有奖的游戏。
“这位是某某某,曾经不畏权势,在司徒府门口仗义执言,和当朝杨司徒舌战三个时辰,终于伸张正义。”
这句简单又高逼格的介绍,足以让参与者一辈子都挂在身上,闪耀道德金光,带来的好处不可以里计。
司徒府的大门打开了。
“都打起精神来,有人出来见我们了。”学子们惊喜的互相提醒。
当然,他们不蠢,一开始出来的,肯定是司徒府普通小官员,比如护卫队长什么的,怎么都不可能是杨恕杨司徒的。但是,只要继续“群情激奋”“民愤极大”,杨司徒迟早会出来的,他们就会立刻在杨司徒的劝告下,安安静静的一派和谐的回家。
完美在杨司徒面前刷了声誉,必须回家好好庆贺一番啊。
司徒府中出来的,却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
“你们是干什么的?”那个女子大大咧咧的道。一群学子惊疑不定,这个女子是什么职务?难道是杨司徒的女儿或者孙女?
“胡雪亭!”陈彦博从门板上猛然挣扎起半个身子,眼神复杂无比。忒么的亏大了!胡雪亭和杨恕的关系不是一般的铁,竟然被杨恕派出来处理和自己有关的投诉!
“她就是胡雪亭?”一群学子激动了,这是代表很快就能见到杨恕了吗?
“胡雪亭,你个泼妇!”立马就有学子大骂,只要把胡雪亭骂的掩面大哭,或者干脆骂死了,就能在见杨恕之前,给自己的头衔再加一个“曾经凭借浩然正气,当面怒斥无耻泼妇,泼妇羞惭不已,泪流满面,当场自尽”的超级声望,说不定就青史留名了。
一群学子奋力开骂,只盼胡雪亭快点撞墙自尽。
“哎呀,竟然敢骂本座?”胡雪亭怒了,“来人!放狗!”
学子们怒了,竟然动武?太不懂规矩了,怪不得要被陈彦博休了!
有人在人群中怒吼:“打死这个泼妇,我们冲进去见杨司徒!”
已经处于烦躁边缘的学子们大声的叫着:“打死这个泼妇,冲进去见杨司徒!”
二十几人一窝蜂的冲向胡雪亭,冲向司徒府,胡雪亭惊叫着逃走,学子们大呼小叫的追赶,冲进了司徒府厚厚的大门。
大门内,百余个士卒整整齐齐的站着。
一群学子愕然,怎么回事?
胡雪亭弹手指:“来人,抓刺客!”
毛个刺客?
不仅学子们愕然,一群士卒也愕然,这些手无寸铁的学子是刺客?好几个领兵的人悄悄转头看杨轩感。
杨轩感微微点头,他倒真想看看,胡雪亭怎么处理这些打不得骂不得的学子。
胡雪亭道:“把这些身怀凶器,意图刺杀当朝大臣的贼子抓起来,严加拷打,问出谁是主谋,谁是真凶!”
学子们愤怒了:“你敢造谣诬……”
“PIU!”好几个学子被打飞。
“竟敢反抗袭警!抄家伙!”胡雪亭怒吼,百余士卒们厉声吼着,痛打众位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