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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距离酒楼还有老远老远老远的地方,啪叽,落到了地上。
一大群人尴尬的看着那女子,还等你飞到酒楼上,一剑杀人呢,竟然差这么远就掉下来了,你丫排练过没有?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师父,给力点行吗?”胡雪亭非常非常非常的幽怨,让她装个逼不行吗?
石介认真呵斥:“三十丈宽的长街,我们在路中间,距离酒楼起码有十五丈,你顶多跳出了一两丈,你怎么会认为,我能一掌把你打出十二三丈远,而不是把你打死呢?一点常识都没有!”
胡雪亭愣愣的瞅石介,比装逼失败更有挫折感,竟然被一个不懂物理学,不知道压力压强的古代文盲教训。
“糟了,你闯大祸了!”酒楼上,同桌惊慌的看青衫男子,那个女子是官!
青衫男子冷笑:“是官,更好!”大摇大摆的坐着,淡定无比。
胡雪亭走上酒楼,一眼就知道是谁射的箭。不用看弓箭,只要看所有人都站起来,躲得远远地,然后死死的看着一桌人,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是你行刺本官?”胡雪亭问道。
青衫男子冷笑:“本官是洛阳府衙的。”傲然拿起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大家都是官场的,就要懂得规则,老子是无意中射了你一箭,但是,又没有伤到你,就算告到了皇帝面前,顶多算误会一场,罚酒三杯,还想怎么样?我爹可是李……”
剑光一闪。
那青衫男子猛然胳膊一凉,一低头,看到两只手臂齐肘而断。
“啊!”那青衫男子惨叫,痛觉还没有传到脑袋,惊恐却已经让他发出尖叫,下一秒,痛苦终于到了,他更大声的惨叫:“啊!”
“那个谁谁谁,过来!”胡雪亭勾手指,酒楼的小二颤抖着跑过来。
“知道这个男的是谁吗?”胡雪亭问。
小二用力点头。
“带我去他家。”胡雪亭淡淡的道。
“你砍了我的手臂!你以为赔礼道歉有用吗?我要你死!”那青衫男子面孔狰狞。
“赔礼?”胡雪亭大奇,“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那青衫男子厉声惨叫:“我爹爹一定会杀了你!你全家都会死!我要灭你九族!”
胡雪亭笑了:“果然脑子有病,不过,这种病,我会治。”
剑光一闪。
那青衫男子人头飞起,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头疼砍头,脚疼砍脚,包治百病。”
呼哨声中,数百骁骑卫将士赶到,立刻看到了地上断成两截的箭矢。
数百个将士刀枪出鞘,立刻围住了酒楼,有人急忙弯弓搭箭,向着四周的高楼瞄准,几十人冲上了酒楼。
“将军!”看看那被地上的尸体,桌子边的弓箭,以及瑟瑟发抖的同桌,骁骑卫立刻就知道了谁是敌人。
“带路,去这人家里。”胡雪亭冷冷的对店小二道,“本官要杀了他全家!”
酒楼中的人惊恐的看着胡雪亭,完全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这么重大的案件。
那同桌更是浑身发抖:“冤枉啊,冤枉啊!”
“带回去审问!”有骁骑卫的将士一掌打在那同桌的脸上。
“来人,去告诉杨司徒,万事小心些!”胡雪亭阴沉的道,刚想回家,就挨了一箭,兆头极为的不妙。
……
胡雪亭闹市被射了一箭的消息,光速传到了洛阳城的大佬们耳中。
“谁!究竟有何阴谋!”高颖掀翻了一张桌子。
“必须彻查!”贺若弼立刻召集了数千士卒进城。
“立刻回去,调集所有家丁护院!”李浑几乎是从衙署中冲出来的。
“我杨家刚损失了些人手,就想对我下手了吗?”杨恕脸色阴沉。
大随朝杨広遭了大难,朝廷局势虽然不至于说危在旦夕,但真真实实的摇摇欲坠,胡雪亭刚刚献策献计,力挽狂澜,竟然立马就有人公然箭射胡雪亭了,简直不让人想多都不行啊。
“就算只是遇到了一个佞人,那也很是糟糕!”高颖当然想到了可能只是一个误会,所有的事情都有最坏的可能和最好的可能,具体到这件事,最坏的可能就是有人要趁着杨広大败,血洗朝中重臣,改变朝廷格局,最好的可能,就是遇到了一个随意杀人的纨绔。
“大随朝再不整顿,老夫的人头都保不住!”李浑也做了最好的猜测,但是,结果并没有好多少。
“大随真是千疮百孔啊。”贺若弼喃喃的道,要是最好的猜测只是如此,那这大随朝真是有些无力回天了。
众人都看得很明白,就算箭射胡雪亭的,只是一个嚣张的纨绔,或者有权利就任性的官员,同样是一个极其不妙的征兆。
大随京城洛阳的街头,竟然有人拿着弓箭,想射谁就射谁了?这是多么的不把平民当人看啊,他究竟杀了多少平民,而没有受到过惩罚?到底是什么让他以为,他可以惩罚?
大随立国不过数十年,这官和民之间的隔阂,或者说阶层,就断裂到了两种生命形式了吗?官看民,就是看猪狗不如,可以任意杀戮了吗?
这大随朝,还能坚持多久?
第50章 披着羊皮的变态
李通左右张望,没见到儿子李起明。
“老爷,少爷出去了。”管家规规矩矩的站着,别看李通看上去好像很是忠厚,可是,谁都知道,敢得罪李通的人,很快就会在乱葬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