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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雪亭热泪盈眶:“师父,我被张镇周每天骂一千两百次呢,现在睡觉不宁,吃饭不香,哪有精神训练新兵?”
    石介冷眼看她,刚才不知道谁多么的兴奋。
    胡雪亭继续热泪盈眶:“华山派弟子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被人欺负,我被张镇周欺负了,立马要回去想办法,找回场子!”
    石介点头,这倒是。“你叫他们每人多写几本告状的奏折。”十本数量太少了,起码二十本。
    胡雪亭用力点头,好不容易张镇周上当,每天千百封的奏折告她,真是开心死了。
    “师父,我现在就回去写奏折。”胡雪亭潇洒回县衙睡午觉,只留下石介一人站在高台上发呆。五百少年死死的盯着石介,刚才胡雪亭给了众人可怕的感觉,这个胡雪亭的师父同样有一瞬间露出了更可怕的气息,万万惹不起。
    石介看看五百双期待的眼神,心里仔细的琢磨着,跑步他懂,队列是什么?走得整齐?可是,这些人是骑兵啊,又不需要走路,是不是该再去问问胡雪亭?
    师道尊严立马阻止了石介这么做,这种小事情还要问徒弟,丢得起人吗?
    “单日跑步,双日骑马。”石介淡定了,所谓队列,一定是骑兵前进,也和站着一样的整齐。
    “你们必须做到骑马冲锋的时候,排成一条直线,每个人的腿可以贴到别人的腿!”石介厉声道,这应该就是队列吧?
    五百少年用力的点头,果然是能交出凶残的胡雪亭的人,这么变态的方式,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做梦都没有想到过。骑马冲锋腿并腿会不会撞在一起?那就练习到不会撞在一起。
    石介下一秒就看到了场地中的(长)枪大戈,瞬间就看透这种东西绝对做不到腿贴腿骑马冲锋的时候,还能挥舞开的。
    “全部用刀剑。”他厉声下令,华山派的武功不能传,但是,他可以自创一套简单的劈砍刺的功夫交给这些人嘛,懂得更有效的劈砍刺,足以让这些士卒纵横沙场的了。
    石介微笑,石某能自创武功,也算是一代宗师了。要不要给这套功法取个名字呢?算了,这种垃圾功法丢不起人,绝对不能告诉别人。
    ……
    扬州,淮南道行军总管府。
    “……胡雪亭发动衙役代笔写奏折,但是只能保证每天十本。”某个官员汇报着。
    张镇周仰天大笑,才十本?淮南道起码是一千两百本!这已经是超出了百倍的差距了,压倒性的胜利。
    “老夫就不信干不掉一个小小的县令。”张镇周厉声道,然后悄悄瞅手下们,10:1200啊,接下来该怎么样了?怎么算胜利?马蛋!不知道啊!为毛没有一个胜利之后就自动提醒,对手自动认输的系统啊!
    张镇周不傻,暴怒过后,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弱点,遇到胡雪亭这种不顾廉耻,却没有罪证的混账手下,竟然只能打嘴仗?想想胡雪亭要是以后就是不犯错,老老实实的干着县尉的工作,张镇周是不是要发动淮南道所有官员,无限期的写奏折告状?丫的白痴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张镇周满嘴发苦,骑虎难下!冲动是魔鬼!这下好了,怎么收场?要是他下令停止告状,是不是代表他认输?这种东西真忒么的不懂啊。
    眼前的这群手下们,应该有很多阴狠的办法的,但是,张镇周不能问,问了那些手下也不会说。谁忒么的会告诉上级,我用多么阴损的手段,干掉了一个同僚,踩着他的肩膀上位。
    张镇周沉吟着,为今之计,只有按照之前订下的步骤,赶紧找齐了丹阳县的官员,然后让丹阳县衙窝里斗去。
    “吏部可有同意?”张镇周满怀期望的问道。手下官员摇头,最近奏折太多,估计吏部都没看见。
    “已经派人去了,还没有消息。”手下们道。
    张镇周点头,心里有一丝疑问。他没有政治战斗力,胡雪亭也没有吗?看胡雪亭在洛阳天天闹,战斗力都爆表了。
    “她到底有什么企图?”张镇周深思。
    ……
    洛阳。吏部。
    一群官员恶狠狠的盯着某个官员,那个官员不停的擦汗。
    “他是谁?”其余来办事的官员莫名其妙,得罪了吏部所有的人,了不起啊。
    “那是淮南道的官员。”吏部的人从牙齿缝里冒出了几个词语。其余来办事的官员怒了:“你为何不早说!”立马用看三辈子的仇人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那个淮南道官员。
    那淮南道官员不断地擦汗,瞅瞅四周的眼神,很有羊入虎口的感觉,“请问,我淮南道……”
    附近的阴冷眼光陡然强了一倍!
    他硬着头皮继续道:“……丹阳县的官员任命文书,可曾批复?”都递上了个把月了,一直没消息。
    “个把月?”吏部某官员冷笑,“我们这个把月当中,天天在这里通宵,有家不能归,你还嫌弃我们效率低?也罢,你去御史台投诉我去!”
    整个吏部的官员,以及来办事的官员一齐点头,整齐的怒吼:“投诉我去!”
    淮南道的官员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大家都是来办事的,谁忒么的是来受气的,你丫的怠慢公务,还有理了?“如此,在下去御史台走一遭。”投诉就投诉,不投诉你们还以为怕了你们了!
    一屋子的官员们诡异的笑了,直笑得那淮南道官员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