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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谁忒么的知道黑名单上都有谁啊!自己要是给了全部的钱,却发现黑名单上没自己的份,不是亏死了。
不少官员努力看胡雪亭,可惜胡雪亭完全没有想说的意思,一群随时会倒向李园或者其他反贼的墙头草,压榨光了全部财产,革了官职,赶出京城,还能闹腾到哪里去?要是这些人有赤手空拳,空口白牙,忽悠一群百姓自带干粮跟着他们造反的本事,胡雪亭愿意写个大大的服字。
“能够透露黑名单的存在,已经是很重要的消息了。”有的官员鄙夷那些贪心不足的人,没脑子,没魄力,没担当,只会盲目乐观的认为“不会的,绝对不会这么倒霉的”等等傻逼言语,这种脑残能活着都是奇迹。
“日月可鉴,我和李园的反贼集团绝对没有丝毫的关系,我只是一个小官员,他们根本不屑拉拢我!”不少官员很想痛哭,当真是没有丝毫的造反意图,但是,跟风写了不少投诉杨恕和胡雪亭的公文啊,这算不算上了黑名单?
“当然算!胡雪亭睚眦必报的!”有官员小心警告,犹豫的官员汗流浃背,瞅瞅冷笑着,一脸感谢我吧,我比上帝还仁慈的胡雪亭,立马下定了决心。
洛阳城中,百姓奔走相告,喜笑颜开,比过年还开心:“老天爷开眼,那个谁公开收银子了!”谁不知道胡雪亭这人虽然卑鄙无耻,心狠手辣,但是,信誉极好,收了银子,绝对干活。
无数人看着天空,只觉寒冷的冬日,有一股像夏天一样炙热的光芒从云层中射了出来,温暖着人心。
……
“圣上,圣上!”有太监低声的叫唤着,杨広从沉思中睁开眼睛。
“圣上,已经是卯时了。”太监们低声道,手里捧着一堆洗漱的东西,以及冒着热气的饮食。
“朕,就这么坐了一宿?”杨広慢慢的道,太监们小心的点头。
“哈哈哈哈!”杨広放声大笑,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大业五年最后一次大宴群臣的冬季狩猎宴了,然后,就能见到该死的杨恕了。
……
寒风刺骨,天上还不给面子的飘着雪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地上只有薄薄的积雪,没有“一脚踩下去,雪花淹没脚脖子”。
“非要去吗?”有女眷迟疑着,若是去皇宫或者某个亲友家里吃饭,这种天气不算什么,有些雪景,再来个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诗情画意的不要不要的,多少闺阁女子对此可望不可求。但是,那是在室内啊!撑死了就是坐在有十七八个火盆围绕的亭子里装逼半个时辰,立马就回温暖的室内了。这能和在荒野之中狩猎宴相比?想想四周一望无际的雪花和白茫茫的大地,以及原始森林,一群女眷就有苦死的心思。
“风头还没过去,必须谨言慎行。”官员严厉警告,任何出头或者招人注意的事情都做不得,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女眷们咬牙,招呼仆役们:“把那床新被子也带上!”“检查一遍,小抱炉带了吗?”“煤炭,万万不能少了煤炭!”
洛阳城中,一辆辆马车冒着风雪,驶向城外集合地点。不少百姓佩服的看着他们,当官不容易,这么冷的天还要去吹西北风。
……
司徒府内,一群人焦急的走来走去,眼看时辰快到了,杨恕竟然不肯动身。
“司徒,风口浪尖,说什么都要去。”核心精英们隔着房门苦劝,理由大家都知道,但是,理由归理由,现实归现实,人总要学会面对现实。
“咦,杨司徒还没起来?”胡雪亭赶到,垫着脚尖看杨恕卧室房门紧闭,只觉早知道杨恕起的这么晚,她也可以在多睡会晚点来。
一群司徒府的核心精英们看胡雪亭,妖怪来了!
“没见过,看个毛!”胡雪亭瞪回去。核心精英们不甘示弱的瞪她,要不是你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杨司徒会不敢见人?
争吵声太响,卧室内的杨恕也听见了,急忙努力的咳嗽:“老夫是病了,风寒入体,浑身发冷,不良于行。”毛叫不敢见人,必须分辨清楚,老年人身体差,就不许生个重病了,病假懂不懂,病假!
胡雪亭咳嗽几声,告诉杨恕美好未来,道:“分桃断袖是流行,要淡定,千百年后,当是无数腐女的最爱。”说不行还能上个动漫什么的,把你画成尖下巴的大帅哥。
杨恕努力咳嗽:“抱歉,老夫是保守派。”
胡雪亭认真分析利弊,作为政治家,当知事有轻重:“看不到你,猜疑更多。”肯定有一群大臣疑神疑鬼,谣言乱飞,保证比现在还有离谱一百倍。
杨恕继续咳嗽:“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人生在世,何必在意他人的言语。老夫活到这把年纪,闯过三关六码头,吃过奉化芋艿头,在历史上留下了浓浓的一笔,是非功过,任由后人评说。”
胡雪亭深呼吸,打散了发髻,披头散发,撕心裂肺的咆哮:“做人要成熟,你不小了!”
杨恕认真提醒:“没打死你,大随找不到比老夫更成熟的人了。”
不管怎么劝说,杨恕打死也不会出去丢人现眼。
胡雪亭冷笑,以为胡某这就没办法了?幼稚!“来人,撞开大门,抬也要抬着司徒去!”一群核心精英犹豫了半晌,咬牙,抬着去,也比不去要好。
一群核心精英挥手叫人:“来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