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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公祏大声的道:“江淮儿郎们,拿下了丹阳,我们就吃香的,喝辣的!”
上万江淮军大声的叫好,早就听说丹阳遍地是黄金了。有人大声的叫:“打下丹阳,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欢呼声四起。
杜伏威点头,士气可用。
“伏威,我们一定会赢。”辅公祏笑容满面,这江淮军都是各地的亡命组成,手上大多沾着鲜血,战斗力比普通流民强悍好几倍。
“打下丹阳,我们就有了争夺天下的资本!”杜伏威握拳,为了这上万精锐士卒,他花了太多的心思。“今日,我江淮军将会威震天下!”
官道上,石介默然站着,远处上万江淮军黑压压的靠近。真是走运啊,要是早走一天,这丹阳就倒了大霉了。
“有个傻逼站在那里!”江淮军的士卒大笑,真以为可以一个人挡住千军万马?脑残!
“杀了他!”江淮军士卒们狞笑着,加快了脚步,对着石介冲去,先杀一个傻逼祭旗,这叫开门红。
“前面怎么了?”辅公祏看着前面的队伍忽然加速冲锋,却没看见敌人。
“有一个傻逼挡住了道路。”手下笑着汇报。
辅公祏不以为意,杀了就是。“我江淮军面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前方,石介踏步而出,手中的长剑刺出,轻飘飘的,快捷无比,所到之处,一具具尸体倒下,连惨叫都没有,四周的士卒再密集,他的身边却有丈许方圆的一个空白,没有人能够靠近一步。
“杀了他!”周围的江淮军大叫,奋力的冲上去,乱刀斩下。
石介一步步的向前,毫不停留,每一步,都有七八个江淮军士卒倒下,也不见鲜血四溅,唯有咽喉或眉心一点血红。
“冲啊!”江淮军的士卒大吼着,奋力冲杀,却只能更快的倒下。
“(长)枪兵!”有人大声吼,终于有枪兵赶到,密密麻麻的枪杆向密林一般刺向石介。
“死!”周围的江淮军士卒狞笑,这么密密麻麻的枪林,就算是一条龙,都刺死了它,何况是一个人。
石介步伐丝毫不乱,一步步的前进,四周密密的枪林却就是刺不中他,却不断地倒地而死。石介身周丈许方圆就像是生命禁区,进去了,唯有死路一条。
远处,辅公祏看着战团,脸色惨白,他当年在丹阳见过石介。“是胡雪亭的师父!”
“好一个猛将!”杜伏威点头赞许,丝毫不觉得如何。再厉害的高手,能打得过千军万马?
“来人,调弩(箭)队来!”辅公祏下令道,胡雪亭也好,胡雪亭的师父也好,在弩(箭)之下,只有变成刺猬一条路。
江淮军士卒还在围着石介厮杀,远处,传来辅公祏的声音:“儿郎们,都退开了!让某来会会他!”围着江淮军的士卒飞快的退开。
石介也不追杀,终于找到江淮军的老大了。
人群散开,露出一大片空地。十余丈外,百余弩(箭)手,百余弓箭手,四五百标枪和飞斧手整齐的列阵。
“射!”辅公祏大吼。
刹那间,天地为之一暗,劈天盖地的箭矢,雨点一般的激射向石介,箭矢之后,是数不清的标枪和斧头在空中旋转。
“去死吧!”辅公祏大笑,什么星君,什么星君的师父,全部去死!
“我要拿他的心肝下酒!不,我要把他的人头挑在枪杆上!”辅公祏狂笑,星君的师父都被他杀了,看丹阳县还有谁敢反抗。
石介的背后,两个穿着江淮军士卒服装的人暗暗的握住了手中的剑柄,全神贯注的盯着石介,就算石介躲过了漫天的箭矢和斧头,也必然会受伤,以及被吸引了注意,那么,他们就会立刻出剑,一举击杀了石介。
“这个蠢货,真的出现了。”两人鄙夷的笑,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没什么了不起。”两人从石介杀死江淮军士卒的剑法看,石介出剑虽快和准,但这威力就不怎么样了,甚至没能像胡雪亭一样腰斩敌人,显然是力量不足。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胡雪亭的武功,只怕在石介之上。”两人冷笑,师父没有徒弟出名,自然是因为徒弟的武功比师父强。这一点都不稀奇,静斋这种情况要多少有多少。
“我二人杀了石介,这丹阳就必然失守。”两人死死的盯着石介,全身内力暴涨,就等着最后一击。
黑压压的箭矢,标枪,斧头,瞬间就到了石介的眼前。上万人狞笑,等着欢呼,以及看刺猬。
一道光亮一闪而逝。
空中的箭矢,标枪,斧头猛然在空中诡异的停住。
“不可能!”无数人惊呼出声。两个高手惊恐的看见,石介斜眼看着他们两个。
“被发现了!”两个高手的心中,念头一闪而过。
下一瞬间,石介周围的空间诡异的扭曲了,箭矢,标枪,斧头,江淮军士卒,乃至空气和光线,都歪歪斜斜的。
“轰!”扭曲的空间陡然消失,刺眼的光芒四射。
光芒消失,石介站在原地,毫发无伤,周围几十丈内,数千江淮士卒静止不动。
“噗!”两个静斋高手鲜血狂喷,“我们上当了,这是宗师级的高手!”“快回去告诉宗门!”
狂吼声中,两人艰难的举步,周围的士卒却一动不动。两人像喝醉了酒一般,跌跌撞撞的前进,不时撞到周围的江淮军士卒身上,那士卒立刻粉身碎骨,化为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