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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听了,一脸惊喜的转头对胡雪亭道:“这几个人是千夫长,恭喜官爷,抓了几个千夫长!”
咄吉世等小部落头领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你丫的到底懂不懂突厥话?老子已经用最靠近中原的突厥地方话,放慢了十几拍,用最简单的词语描述了,你丫竟然还全部听错了!
翻译看了一眼面色古怪的咄吉世等人,给了一个“老子对你们多好,放心,老子一定可以搞定”的眼神。老子虽然一句都没有听懂你们说的话,但是,老子纵横商场多年,最懂的就是察言观色了,看你们几个服饰华丽,器宇轩昂,一大群突厥士卒只敢站在你们的背后,就知道你们一定是突厥人当中的头头了,所以老子说你们是千夫长,一定错不了!
咄吉世等小部落头领恶狠狠地看着翻译,这个家伙以后敢在草原出现,一定砍死了他!
“你去问他们,地盘在哪里,有多少人,有多少牛羊,最大的部落是谁,草原中谁有可能做下一个可汗,谁和谁有仇,还有,拿地图去,让他们在地图上指出位置。”胡雪亭道。
咄吉世等小部落头领努力板着脸,中原人果然又是这一套,千万不能笑,会被看穿的,快挤出一张上当的脸。
翻译擦汗,这么复杂,怎么问啊?他看看胡雪亭,想到胡雪亭杀人的凶狠,打死不敢说他不会翻译,只能飞快的用突厥话问道:“你们吃过了吗?”
咄吉世和小部落头领们死死的盯着翻译,这个时候再不明白这个翻译只会几句话,做生意全靠打手语,那就是白痴了。指望这个家伙翻译复杂的地盘,地理,人口,牛羊,仇恨,政治军事什么的,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升起。更糟糕的是,用P股想都知道,这个该死的翻译一定会假装听懂了他们的突厥话,然后转头胡说八道一番。
难道,完美的将计就计的计划,就要毁在这个狗屎的翻译身上!忒么的太狗血了!
“怎么办,是继续装,由着他胡说八道,还是暴露我们会洛阳话?”某个小部落头领眼睛看着那翻译,好像在回答问题,却说着完全不相干的话,反正那个狗屎翻译只会说“吃了吗”“早上好”“五文钱一个”等等的词语,根本没有必要担心他听懂他们的交流。
几个小部落头领面面相觑,该死的,To暴露or not to暴露,that039;s a question!
咄吉世淡然扫了他们一眼,需要考虑吗,当然是暴露!暴露了他们懂得洛阳话,大不了再也没有办法听见中原人当面说出阴谋诡计什么的,计划的其他部分一点影响都没有;不暴露,天知道那个翻译会胡说八道什么,说不定胡说了他们的地盘地理人口等等,却和随人密探汇报的资料不符合,被当做故意欺骗随人的审问,然后砍了脑袋,杀一儆百呢?反正“只是”千夫长,杀了就杀了。
咄吉世淡定的开口,用标准的洛阳话道:“蛮夷小民咄吉世,是某个突厥部落的头领,官爷若有差使,小民愿意效犬马之劳。”
“你是部落头领,刚才为什么不说?”胡雪亭问道。
面对着胡雪亭冰冷的充满了质疑的目光,咄吉世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的翻译,淡淡的道:“小民说了,可是官爷的翻译是个饭桶。”
那翻译愤怒的指着咄吉世,跳脚道:“官爷,不要听他胡说,他刚才没有说自己是部落头领,小人绝不敢欺骗官爷!”
“小民胆小懦弱,想要隐瞒会洛阳话的秘密,小民有罪。但小民若是再不出声,只怕这翻译胡说八道,误了官爷的大事。”咄吉世淡定的拱手,可谓是合情合理,实话实说了,就不信胡雪亭不信。
胡雪亭斜眼看翻译,翻译脚都软了。“站在一边,把你知道的草原的事情,全部写下来,若有虚言,本座拿你的人头当球踢。”
翻译急忙退下,拿了纸笔,疯狂的开始写字。咄吉世暗暗冷笑,这些话也是说给他听的,有那翻译的口供,他若是胡说八道草原的事情,立刻就会被揭穿。不过,咄吉世丝毫不担心,因为他没想在众所周知的事情上捣鬼。
“官爷,小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咄吉世态度认真又谦卑。操场中的突厥人紧张的盯着他,大部分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咄吉世出面和随人沟通,能说什么呢?
“一定是在谈判赎金。”某个突厥士卒期盼的看着咄吉世,嘴里低声道,也不是说给谁听,只是不说觉得心里憋得慌。
“是,一定是中原人要价太高。”另一个突厥士卒死死地盯着胡雪亭和咄吉世,只觉中原人太贪婪了,部落头领都受不了中原人的价格,不得不出面谈判了。
“我只有一头羊,超过这个价格,我绝对不接受。”那认为中原人占了便宜,草原人吃亏,从此在突厥俘虏中臭名远扬的突厥士兵大声的道,价格若是高了,他可不承认。
他的声音太大,立刻有骁骑卫士卒过来,狠狠的一刀背砍在他的脑袋上,砸的他头破血流,他也不敢叫嚷,急忙挤出笑容,努力的向着骁骑卫士卒笑,以示友好,绝不闹事。骁骑卫士卒这才冷冷的走开。
周围的突厥士卒冷冷的看着那士卒,活该。
“要是谈不拢价格,会怎么样?”有个突厥士卒忽然颤抖着问道。
谈不拢价格,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砍死了!草原上这种事发生的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