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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所有左翊卫将士脸色大变,同时想到了一个词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左翊卫伏兵中的宇文阀将领破口大骂:“犯规!犯规!”说好了你丫要崩溃的,凭毛到了我的手上就反过来了!
    “噗!”大斧头掠过,那宇文阀将领人头飞起。
    “杀!”程夭金大叫,身后的骁骑卫风一般的冲入了左翊卫的伏兵当中,瞬间就撕碎了左翊卫的阵型。
    密林的另一头,一群左翊卫将领恶狠狠的瞪李密,这就是你的必胜的伏兵?你丫被骁骑卫反埋伏了!
    李密睁大了眼睛,茫然的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群左翊卫将领鄙夷的看着李密,只会说“这不可能”是多么的缺乏语言和智慧啊。
    “突围!快突围!”“快逃!”“我投降!”左翊卫士卒乱成一团,战线全线崩溃,数千士卒堵塞了狭窄的山道。
    “被李密跑了!”一群骁骑卫将领看着李密带着左翊卫主力撤退,鄙夷到死。
    “就这么一个死读兵书的蠢货,我张须驼何惧之有?”张须驼瞅程夭金,瞧,伏兵就是送人头的菜鸟级将领,我还用的着小心戒备吗?
    程夭金瞅瞅败退的左翊卫大军,这李密看来确实就是个只会按照兵书操作的傻瓜。“唉,就这么一个傻瓜害得我紧张了半天,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收拢败军,以为先驱,今日定要破了李密。”张须驼大笑。
    “仪同,军队有些累了,是不是休息一下。”程夭金劝道,太原的士卒激战了几日夜,从雁门关而来救援的士卒又靠两条腿赶了三百里路,人皆疲惫,不堪久战。
    张须驼微微点头,如今有些强弩之末的味道,但左翊卫同样激战了几日夜,而且还是两次大败,士气全无,若是放过了实在有些对不起老祖宗。
    “抓个俘虏过来问问清楚。”张须驼决定谨慎些的好。
    一群骁骑卫废了老大的力气,终于在俘虏中找到了一个左翊卫将领亲兵。
    “你可见到了李密?”程夭金厉声问道。
    “小人从头到尾都跟着将军在李密的身边。”那亲兵老实交代,他的级别可不是小兵,若不是运气不好,腿脚抽筋,怎么会落到被俘虏的地步。
    一群骁骑卫士卒鄙夷极了,身子骨弱到随随便摆跑几步就抽筋,也好意思说出来。
    “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亲兵很懂看眼色,提条件那是死路一条,不如爽快点。
    “第一次大败的时候,李密说,‘为什么!为什么!张须驼才五千士卒!我们不用怕,反击!’……”
    一群骁骑卫将士忍住笑,李密真是个菜鸟啊。
    “第二次大败的时候,李密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群骁骑卫将士终于笑出了声,就这点心机和承受能力也配当将军?
    “夭金以为张某会败在这种货色的手中?”张须驼斜眼看程夭金。程夭金除了干笑,还能做什么表情?这种典型的菜鸟将领有个P的本事埋伏张须驼。
    “前进!追杀左翊卫!”张须驼大声的下令。骁骑卫大军再次追击李密。
    又追出了百余里地,天色已近黄昏,四周的山林更加密集了,昏暗的光线下无法看透密林中有些什么。
    “已经追上了左翊卫了!”侦骑汇报道,李密在前方宽阔处布阵,显然想要再次一战。
    “是啊,不战,怎么趁着黑夜逃脱呢?”一群骁骑卫将领早有预料,这是李密最后逃脱的机会了,牺牲断后的大军,再次带领一军摸黑而走,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带着几千人跑掉的。
    “前方左翊卫有多少人?附近可有埋伏?”张须驼问道,顺便斜眼看程夭金,张某不是菜鸟,一定会派人查看四周的。
    “前方大军约有万余人,附近未见埋伏。”侦骑汇报道。
    张须驼计算着人数,数字基本和他估计的差不多,最多差了千余人。程夭金点头,千余人的差异很正常,就算全部是伏兵,骁骑卫也不是很在乎。
    “诸位将士,趁着天色还没黑,我等一举击破李密!”张须驼厉声道。
    左翊卫军中,李密神情狰狞,厉声道:“诸位将士,我等若不能挡住张须驼,今夜死无葬生之地!”一群左翊卫将士古怪的看着李密,道理是没错,谁不知道一旦在夜晚被追杀,立马士气清零,逃兵互相斩杀,全军覆没,但李密是属蜥蜴的,三番两次的断尾求生,不会又拿士卒的性命保他的蜥蜴命吧。
    “今夜,李某与所有将领站在第一线,谁敢退却,督战队一律杀了!”李密取下头盔,用力的砸在了地上。“要么李某和诸位将士的人头埋在此处,要么就是击溃骁骑卫,斩杀张须驼,绝无第三种可能。”一群左翊卫的将领瞪李密,你发疯啊!话说得如此之满,他们还怎么跑路?好几个宇文阀将领互相打着眼色,叫苦不迭,李密这是输红了眼睛要玩命了,他们若是敢逃,李密就真的敢杀了他们。
    “老子平生最恨没品的人了。”某个宇文阀将领在心中怒骂,三生作孽,遇到李密。
    夕阳将云彩染成鲜艳的橘红,每个人的脸,皮肤,衣服,同样被染上了橘红色。人人神情肃穆,等待最后的决战。
    军号声中,两只队伍在山野之间列阵,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