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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贼人眼巴巴的看王薄,王薄嘿嘿的冷笑,转头看孟让,孟让尴尬了,习惯了早上起来干一票,忘记渔船和马队的区别了。
    “没有银子,那就是给命了?”孟让一刀砍杀了那渔民,将尸体踢进了大海之中。
    “带上船,我们迟些时候再来。”王薄傲然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快到傍晚的时候,王薄再次带领贼人出动,围住了回渔村的渔船,恶狠狠的道:“要么给钱,要么给命!”一群贼人欢呼着:“商船!商船!银子!银子!”
    一个个渔民怔怔的看着王薄,有个渔民小心的道:“好汉,我们都是小渔船,没有商船啊。”商船都是大船,都停留在港口,这个破烂的靠打渔度日的小渔村连鱼贩子都不经常来,有个P的商船。
    一群贼人怔怔的看着王薄,没想到做山贼和做海盗有这么大的鸿沟,真的是隔行如隔山啊。
    王薄的脸色由白转黑,由黑转青,厉声道:“来人!”
    一群贼人都看向了王薄,死命的打眼色,杀一个两个渔民是无所谓的,杀人立威嘛,可要是杀光了这些穷得只剩下鱼的渔民,以后还有谁出海打渔,谁缴纳保护费?
    “来人!把船上的鱼带一半走!”王薄厉声道,冷冷的看着渔民们,“没有钱,就拿鱼!想要糊弄我们长白山好汉,没门!”
    一群贼人在渔民们惨痛又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欢呼着在渔船中抓鱼。
    “回去吃烤鱼!”有贼人大叫,终于不再吃野草了。
    “以后每天来一次,还种P个田!”有贼人笑着,好吃懒做才做的贼,谁忒么的有力气种地。
    有贼人小心的问其他贼人:“这以后我们是不是不是山贼,而是海盗了?”一群贼人斜眼看他,海盗你个头啊,哪个海盗是抢两条鱼的,顶多是从山贼转职到了收保护费的小流氓而已。
    王薄板着脸,看着一群欢快的讨论着怎么吃鱼的贼人们,心里只觉悲凉无比:“我知世郎王薄竟然沦落到要抢鱼的地步!”孟让急忙安慰着:“这鱼可是好东西,吃多了聪明,鱼在洛阳很贵的,肉食者鄙,高贵人才吃鱼。”王薄瞅瞅当地1文钱十斤的鱼,用力的点头:“是啊,鱼很贵的,以前在长白山,我都吃不起鱼。”孟让用力点头,大声的道:“有了长白山知世郎,我们才过上了天天有鱼吃的美好生活,就是皇帝老二都做不到天天吃鱼啊!”一群贼人瞅瞅他们,在瞅瞅周围默然看着他们的渔民,实在没脸跟着一起叫嚣美好生活。
    一个月后,长白山的山贼或者海盗们与小渔村达成了平衡,小渔村的渔民每天每条船交出三十条鱼做保护费,大风大浪的时候就拖欠保护费积累到下一次出海总算。长白山的山贼们从此过上了天天早上找野草,白天种地,晚上吃鱼的幸福生活。
    “幸福?”王薄惨然的笑,天天吃鱼,顿顿吃鱼,一个月下来竟然见到鱼就想吐了,人人抢着挖野菜吃。吃不惯鱼还算小事,更糟糕的是鱼吃多了,身上好像有了鱼腥味,不知道会不会长出鱼鳞。
    “我等要积累实力。”孟让劝着,天下大佬多得是,动不动就是几万十几万大军血战,稍微冒头就会□□掉的,低调做人,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知世郎,外头有一彪人马靠近!”有贼人跑进了茅屋,大声的道。
    王薄和孟让脸色大变,该死的官兵追来了!
    “抄家伙!跑路!”王薄厉声道。
    “带上鱼和野菜!”孟让大叫,被官兵追得急了,很有可能没有时间挖野菜,更别说抢鱼了,必须带上吃的啊。
    报信的贼人用力的摇头:“不是官兵,好像是另一个山头的江湖同道。”
    王薄和孟让恶狠狠的瞪报信的贼人,要不是如今没剩下几个贼人了,就凭你吓得老子小鱼干都掉了,老子就砍了你。
    “哦,是哪里的好汉?”王薄深呼吸,神色间尽显从容。
    “是孙宣雅孙头领和郝孝德郝头领。”报信的贼人道。王薄和孟让对视一眼,孙宣雅和郝孝德也是流民造反的大头目,以前也有好几万手下的,同样被一群大佬追得像条狗。
    “难道是来要求江湖救急的?”孟让脸色不怎么好,要是孙宣雅和郝孝德想着来这里打秋风捞一笔,那就让他滚蛋,自个人穷得饭都没得吃了,谁忒么的有钱江湖救急。王薄微微点头,老子还指望别人江湖救急呢。
    “他们带了好几百人。”报信的贼人道。
    王薄脸色大变,难道是来吞并他们的?这就不同了。
    “抄家伙,准备开打!”王薄厉声道,若是来了官兵当然要逃,来的也是一群丧家犬,逃个P啊。
    “告诉所有弟兄们,孙宣雅和郝孝德要抢我们的基业,弟兄们和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孟让大吼。天天吃鱼虽然想吐,但是谁敢抢他的鱼,立马砍死了谁!
    长白山的山贼们大声嘶吼,士气爆棚,敢抢他们的鱼和野菜的人必须死。
    眼看一群山贼们斗志昂扬,王薄大声的道:“我们长白山的好汉最讲仁义了,先礼后兵,让他们进来,若是想谋夺我们的家业,我们就杀他娘的!”
    一群山贼轰然叫好,士气爆棚有个P用,能不打就不打,开打是要出人命的,就算只是被人砍了一刀,保证各种感染并发症,活不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