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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厉声道:“自古鸟尽弓藏,功高震主,奴大欺主,店大欺客,圣上亡我之心不死,我李阀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落了口实。”
一群李阀的子弟用力点头,被皇帝盯上了,李阀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啊。有李阀的子弟小心的提议:“若是阀主退位……”
李浑的脸色不变,身上杀气四溢。
“……李珂大小姐为我李阀新阀主,圣上是不是会看在师姐妹的面上,对我李阀另眼相看?”
一群李阀子弟期盼的看着李浑,这个主意真心不错。
李浑怔了一秒,立马点头:“果然是妙计!”若是这群废物这么想,起码自家女儿的未来阀主位置是稳了。
一群贼人四散的奔逃,孙宣雅简直不敢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他大声的怒吼,太极乾坤阴阳天煞地火绝杀阵是他在一卷破卷轴中学来的上古神阵,绝不可能失手。可是,为什么就在胡雪亭面前无效了呢?也不对,还是有效果的,那第一道狂风多么的强大,分分钟秒了胡雪亭的箭雨。可为何接下来的阳门阵就一点点效果都没有了呢?
“啊,我明白了!”孙宣雅恍然大悟后悔不迭。
“老阴克少阳!”胡雪亭是天上下来的星君,别看人间才二十岁,在天上没有几千岁也有几百岁了,这阴气之强,怎么可能是几个少年男子能够克制的?
“唉,火候不够!孙某该用一群老头的!”孙宣雅捶胸顿足。
身后马蹄声响,有骑兵靠近。
孙宣雅转头面对骑兵,厉声道:“孙某这次输了,但太极乾坤阴阳天煞地火绝杀却传了下去,以后一定有千千万万的人找到克制胡雪亭的办法!总有一日,天下将还我朗朗乾坤!”
“噗!”孙宣雅人头飞起,骑兵继续前进,所过之处不论贼人是否投降,尽数斩杀。
“知世郎,快逃!”几个贼人护着王薄逃命,心中仓皇以及,这辈子没有被上千骑兵追赶过,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怎么看都没有活路了。
“我们投降吧!”有贼人大声的道。
“胡雪亭从来没有接受过一个绿林好汉的投降!”王薄愤怒的道,替天行道错了吗?劫富济贫错了吗?为何胡雪亭要对绿林好汉特别的残忍?
“啊!”惨叫声意外的熟悉,王薄百忙之中回头,看到身后十余丈外,孟让被某个骑兵砍中,倒在了血泊中,那骑兵根本不停步,马蹄继续踩上,只是几下,孟让就蜷缩着身体没了动静。
“快逃!”王薄仓皇的叫着,幸好那骑兵队伍看不上他们这里聊聊几人,转向追杀另一股大队的贼人去了。
几人踉踉跄跄的奔逃,只是四周都是骑兵围剿,早有骑兵绕到了前面堵住了去路,回望来路,更有大队的步卒追赶,怎么看都没有办法逃走。
几个亲信互相看了一眼,心意相通,一齐点头,为今之计,只有杀了王薄,拿他的首级戴罪立功,阵前起义。几人借着搀扶王薄,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就要动手,王薄却大声的惊呼:“官兵来了!”几人心中一惊,转头看去,王薄猛然用力一挣,已经挣脱了他们的挟持,手中单刀翻转,一口气砍了几人十几刀。
“怎么?想要杀了老子做投名状?”王薄用力的砍着几个亲信,狰狞的笑着,“卖主求荣的渣渣,老子砍死你们!”不断地劈砍当中,血肉四溅。
一个血肉模糊的亲信眼看不活了,却忽然微笑了,猛然一扑,抱住了王薄的腿。
“怎么,向老子求饶?晚了!”王薄大笑,他怎么可能放过叛徒?
“噗!”一支长矛刺入了王薄的后背,王薄的身体猛然一仰,手中的单刀落地,眼神中满满的不敢置信。
“蠢货!士卒操典是怎么教你的?要立刻□□,再刺第二次!”王薄听见有人厉声呵斥着。
长矛猛然一抽,王薄的身体又是一仰,长矛再次刺入了他的后背。
“这个已经不活了,继续追杀!”“是!”
说话声和脚步声渐渐的远去,王薄倒在血泊中,身上渐渐冰凉。他睁大了眼睛,喃喃的念着那让他红遍天下的诗词:“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锦背裆……上山吃獐鹿……忽闻官军至……”终于没了声息。
……
海陵郡。
两万大军集结在一起,旌旗垂挂着,一点都没有招展的意思。
李子通从容的坐在案几后,看着规规矩矩站着,一动不敢动的大军,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得意。自古治兵最重要的就是严格,就是天崩地裂,列队就是列队,绝不可以动摇一丝一毫。
“李某用古法练兵,得精兵两万,天下谁是我的对手?”李子通脸上不动声色,心中骄傲万分。胡雪亭和李浑都是蠢货,根本不懂的练兵,更不懂得如何驭下,胡雪亭只知道严厉的法律,李浑只知道高高在上,完全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驾驭人心。他每天与士卒同吃同住,士卒怎么训练,他就怎么训练,士卒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如此厚待士卒,士卒们怎么会不敢动,不效死?
李子通看着天色,估算着时辰,这个时候王薄和孙宣雅等蠢货应该已经向扬州进发了。
“诸位兄弟,”李子通站起身来,大声的道,“随我李子通建万世之国,立永恒大业!”
两万士卒一齐欢呼:“建万世之国,立永恒大业!”声音冲天,震得天上的云彩都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