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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漂橹啊。”一群年轻才子佳人长叹,只觉豪情壮志在胸中激荡。
“必须快点学律法书。”一些百姓用力点头,十年之内背会了律法书,进可以干掉不顺眼的邻居同伴,退可以保护自己,可谓攻防一体也。
“都散开了!”士卒们驱赶着百姓,急匆匆的关上了皇宫的大门,街上很快没有了人,唯有血水染红的地面残留着历史的余韵。
……
皇宫的大门慢慢的合拢,再也没了分析。昏迷不醒的虞世基和裴蕴迅速翻身站起,压低声音道:“门已经关上了。”一群走路都要人搀扶,或者哭哭啼啼的官员立马精神百倍。
“他们有没有上当?”“我演得好不好?”众人叽里呱啦的叫着。
虞世基低声咳嗽,怒视佘戊戌:“用力过猛啊!”台词中可没有国家养士这么激烈的言语,你不能随便加戏啊,态度太癫狂很容易被看穿的。
佘戊戌自我感觉相当好,反对道:“我是根据了我的个性和品行,参考了百姓最喜欢的戏曲台词,又综合了最近啊五百年内最著名的忠臣言语,这才想出的这句台词,保证感动天下。”没看见那些百姓哭得稀里哗啦,这就是她完美台词的效果。
一群官员怒目佘戊戌,擅自加戏,差点破坏整体,必须请客!
佘戊戌不服,指着二狗子,道:“你血囊没放好位置,都要掉出来了!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差点穿帮!”我就这么点银子,你们还要我请客,要请客也是二狗子请。
二狗子高高举手:“都是自己人,何必自相残杀?”
笑笑惊讶的看着书童,问道:“你怎么还在哭?”书童愤怒了:“该死的,角度没选好,阳光太刺眼了,我眼睛疼!”为了配合大家一起看天的悲壮感,我咬牙忍住眼睛疼,我容易吗?
皇宫的一角,胡雪亭和几个小女孩子趴在墙上,兴奋地看着宫外。
“好像效果不怎么样啊。”葵吹雪很是怀疑,看那些丹阳百姓的神色,假的都没边了。
“雪亭姐姐骗人太多次了,都没人信了。”椰菜道。
小雪岚怒视两人:“一定信!一定信!”葵吹雪和椰菜对着小雪岚吐舌头做鬼脸,你就知道帮你姐姐。小雪岚怒目她们两个半天,悄悄扯胡雪亭:“姐姐,要是没人信怎么办?”
胡雪亭毫不在意:“我又不在乎聪明人信不信,我在意的是笨蛋信不信。今日的戏演得好不好都无所谓,只要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距离这里越远的人越是信,信的人多了,其他人不信也得信了。”
小雪岚用力点头,姐姐就是厉害,转头看两个小伙伴:“我有很多兔子,我们去看兔子吧。”两个小伙伴欢呼,兔子,兔子。
皇宫几百丈外,大群的百姓依然聚集着讨论着见闻。
一群丹阳土著百姓兴奋极了,纷纷悄悄打眼色:“快看啊,圣上又要搞花招了!”“那些官员肯定都是托!”“别露馅,有外人看着呢。”
众人努力挤出感动的神情,有人用力的擦着不存在的泪水,大声的道:“我大越官员果然是国士啊,陛下的《晓畅律法书增减罪等律》就是纵容刁民,我都不敢上街了。”
“不一定啊,我觉得那些官员才是刁民,我要是不知道律法,岂不是由着他们胡说?”有百姓配合的开始辩论,眼角瞄着周围的外地商人。
那些外地商人鄙夷的看丹阳土著百姓,我们是商人啊,无商不奸懂不懂?与丹阳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胡雪亭和丹阳官员的无耻本性早就看得清清楚楚,还看不清今天的小花招?商人们转身看看周围,除了丹阳本地百姓之外,不少外地来求学的、求官的、打探消息的,一张张好奇又兴奋的脸上都写着“遇到大事”了。
“这《晓畅律法书增减罪等律》究竟是纵容刁民,还是纵容了贪官污吏,或者兼而有之?”某个白衣公子负手而立,仰望蓝天,只觉其中深不可测。
某个贵女大声的道:“以我看,鼓励百姓互相告状的律法一定是不对的。我华夏讲究的是遇事各退一步,息事宁人,和谐友好,吃亏是福,若是人人都告刁状,岂不是破坏了百姓之间的友谊,引起更多的纷争?这《晓畅律法书增减罪等律》不论纵容的是刁民还是贪官污吏,都是错的,必须废除。”
“就是啊,和谐才是我华夏百姓的传统。”一群年轻学子用力点头。好几人长长的叹息:“为民请命应该是我等学子做的事情,竟然让那些官员占了先,真是我等的耻辱啊。”年轻的学子们惋惜的点头,他们都是为了参加大越的科举而留在丹阳的。想要科举就要学格物道,想要学格物除了在丹阳的几个知名格物大师的私塾中学习,还能去哪里?但最近读书读傻了,忘记了目标。他们千里迢迢的跑到丹阳学习格物道是为了当官,不是为了明晓何为格物!若是由他们组织起来为民请命,此刻早已名传天下,被胡雪亭征辟为官员了。
“可惜,可惜!”年轻人们捶胸顿足,伤心绝望,有机会在眼前却没有珍惜。
一群丹阳土著和商人微微点头,骗的就是你们。
“但是,若是那些刁民学了律法,而我们没有学,又会如何?圣上说了,要推行十年的。”某个商人大声的道。
一群年轻人有些尴尬,当然是任由那些刁民诬陷栽赃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他们也学了,只是,这学习错误的律法,只怕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