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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儒家子弟弃儒从格物,毛优势都没有!”某个儒生喃喃的道,儒巾之下唯有颤抖和愤怒。按理说,只要识字的人学格物学,应该都是一个(起)点,可惜越是学儒深厚的,越是学不了格物学。
格物的本质竟然是与儒家相反的。
儒家讲究天意天心,什么事情都能扯到仁义道德。什么刮风下雨是因为仁义不够;什么地动山摇是因为帝王不修德行,不该在某天多吃了一个鸡蛋;什么田地枯萎了是当地人德行太差,不敬老人,被老天爷惩罚;什么老母鸡不下蛋了,是因为这家人品德低下,吃饭走路的姿势不对。总而言之,不管事无大小,是人是兽是自然现象,一切都与天意天心仁义道德有关。
格物中是没有这一套的,太阳月亮飞天入地都有它的原理,跟仁义道德一文钱关系都没有。至于儒家最喜欢说的羔羊跪乳,乌鸦反哺,禽兽尚有爱心,现在这一套很容易被人打脸。
这怎么可以?!
儒生学习格物的过程就是推翻自己的信仰的过程,越是深信儒学,越是痛苦不堪。一旦学会格物学,这儒学基本也就全部弃了。不管走路走几步,都能走到对面,不管肉切得方正不方正,力学就是力学,那谁有空去记忆儒学?真以为万事讲规矩,吃饭走路说话睡觉都有规矩很开心吗?烦都烦死了!
“不学格物学,不能进入朝廷;学了格物学,则儒学尽废。”徐姓儒家大佬淡淡的道,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众人面面相觑,格物学哪有这么好学的,这里谁没有悄悄的买了《格物学》细读,还不是毛都没有看懂。
“我们还是上书痛骂圣上不敬儒吧。”有年轻的才子建议道,他的文章写得好极了,尤其是骂人的文章从来就没有失手过,保证一连串的词语让胡雪亭羞愧难当,立马吐血。一群人用力点头,人人上书,一定可以让胡雪亭知道事情有多么的严重。
角落,徐世勣微微摇头,书生之见。
“这不够!”徐姓儒家大佬道。
“我们必须用我们儒家的绝招。”他恶狠狠的道,有些儒家的秘密必须让这些毛都不知道的菜鸟开开眼界了。
“真相永远掌握在有话语权的人手中!”徐姓儒家大佬冷冷的道,简单的说,儒家的绝招就是颠倒黑白。
……
“只怕儒家会反击。”张夫人劝着,“做事太激进,很容易惹得一身的麻烦,虞世基说得对,天下都是你的了,何必急躁,慢慢的来不好吗?”
胡雪亭摇头,天意越是没动静,她越是担心,谁知道她会不会吃个苹果就穿越了:“朕赶时间,而且朕没有耐心。”
她看了看担忧的张夫人和其余官员,笑道:“其实,不用担心,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一群儒生能闹出什么来,无非是造谣而已。”
“造谣?”张夫人不解。
“积毁销骨,众口铄金。”胡雪亭笑。
张夫人摇头,小人或者如此,但儒家还是有大儒的,短短不至于如此,而且靠造谣诽谤,又有个P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胡雪亭笑:“曾经有个皇帝,在位37年,没有妄杀一位将军大臣。”张夫人点头,皇帝总是要杀人的,没有妄杀已经是明君了。
“他废弃了奴隶制,废弃了贵族的子女当官,农奴的儿子永远是农奴。”胡雪亭继续道。张夫人点头,帝王将相,宁有种乎,顺便想着,这个家伙是谁?周天子?历史没学好,不太记得了。
“他被其他国家的使者行刺,剑锋只差他的的咽喉一寸,怒火万丈,但是攻占了那个国家之后,却没有屠城。”胡雪亭道。张夫人瞅了胡雪亭一眼,这个家伙比胡雪亭善良了百倍啊。
“他占领了其他国家,却没有杀敌国的王公大臣。”胡雪亭道。张夫人微微点头,大随也是如此,算不上优点,但至少不是缺点,心里又在飞速的盘算,这个皇帝难道是杨広或者杨坚?
“到了农忙时节,他把牢里的罪犯放出来40天收割庄稼。”胡雪亭笑着,一定是轻罪,不然罪犯都跑了。张夫人点头,轻罪也是仁政。
“你如何评价这个皇帝?”胡雪亭问道。一群官员与张夫人对视了一眼,皇帝好不好,怎么可能只看这几件事情?
“我若是说这人被人说残暴,你可觉得有理?”胡雪亭笑问。张夫人等人摇头,刚才举得例子虽然少,但很触及核心问题,能够体现一个皇帝的行为准则,用残暴形容只怕不太妥当。
“这个倒霉蛋是始皇帝嬴政。”胡雪亭轻轻的笑。众人愣愣的看着她,和印象中的始皇帝差距非常的大啊。
“朕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
“都说秦始皇修建万里长城,劳民伤财,其实秦朝只是把前朝和其他国家的长城连接起来,长度远没有想得多。”就不告诉你长城其实明朝清朝也修缮和连接过,秦朝的长城实在不够看。
“都说阿房宫被项羽一把火烧了,结果有人研究发现,阿房宫只有地基,根本没有来得及建造。”胡雪亭笑,这是另一个世界2006的考古发现,虽然还存疑,但仅仅这个质疑,已经让人不得不重新看待司马迁了。
“焚书坑儒其实坑的是欺骗秦始皇长生不老神丹的方士,这点你们知道吗?”徐福几次寻求长生不老药未果,向秦始皇索要大量钱财,秦始皇发现自己被骗,把一群方士术士活埋了,后世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坑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