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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拜占庭官员看着沙欣,这句话要是普通人说出来的,立马当做精神病打死了,但换做沙欣的嘴中说出来,竟然有九成的可能是真的。
“波斯人,拜占庭人,必须联合起来才有机会抵挡强大而兔魔!你们信仰上帝,我们信仰神灵,我们的信仰虽然不同,但是我们都是伟大的宗教,难道我们还要去信仰兔魔吗?”
“这不是波斯人与西突厥人的战争,这不是波斯人与兔魔的战争,这是所有的人类为了信仰,与地狱的魔鬼的战争!这是一场圣战!”
沙欣的怒吼声在一群拜占庭大官的耳中回响。
“我们需要考虑一下。”希拉克略道。
沙欣愤怒的看了众人一眼,道:“世界毁灭就在眼前!没耽误一秒钟,就是魔鬼的力量庞大一分!”他大步的离开了宫殿,走出老远,回望宫殿,嘴角露出了冷笑。
波斯在西突厥的草原之上大败,沙欣根本不用想都能预料到大越的下一步计划一定是进攻波斯,刚刚死亡了三十万精锐和一大群大将,甚至波斯王都战死了的波斯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重整旗鼓?
波斯需要拜占庭与大越开战,需要拜占庭的军队消耗大越的兵力国力,需要拜占庭用几百万人的尸体拖延大越向波斯进攻的脚步。
什么兔子会变成伤兵的手脚脑袋,什么兔子会传递情报,什么兔魔来自地狱,沙欣只有说得越荒谬,才能越像真的。谁会想到堂堂波斯的大将军会是个骗子?
至于西突厥人现在是大越人,兔魔的纸张可以挡住刀剑,兔魔有(弩)箭,兔魔会召唤沙暴,还有该死的泥土高墙等等,这些重要的战术消息凭什么告诉了拜占庭?拜占庭又不是自己人,拜占庭是波斯的敌人!沙欣不需要拜占庭战胜了兔魔,他只需要拜占庭人与兔魔战斗,只需要兔魔进攻拜占庭。
他考虑着最坏或者说最好的结果。兔魔立刻进攻波斯,占领了波斯的北部肥沃区域,止步在波斯南部的山丘贫瘠地带,然后向西进攻拜占庭。
“拜占庭的土地比波斯肥沃。”沙欣真诚无比,要是兔魔需要,他会派一百个手下做兔魔征服拜占庭的向导。
“我需要三年。”沙欣咬牙道,三年啊,以前也就是攻打几个公国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现在却漫长的像是永恒。
“我需要成为波斯的王,我需要建立自己的军队,需要整合南方的那些贵族。”沙欣脸色有些铁青,波斯的未来只能是南方的山丘地区,但库思老二世十几年都没能真正的领导南方的那些贵族,他需要多久才能完成?三年时间已经是不敢想象的宽裕了,拜占庭很有可能拖不住半年。
“明年的秋收只收,大越就可能进攻波斯。”沙欣若是易地而处,进攻时间只会提前,不会延后。
他脚步沉重的回到了旅馆,必须逼迫拜占庭打圣战,为了波斯,他别无选择。
“毁灭人类,也在所不惜。”沙欣惨烈的笑。
……
一眼看不到头的兔子乖巧的趴在地上不动,几千人手拉手驱赶着它们向南而去。
“该死的,我踩到了屎!”某个波斯人怒骂着,却不敢停步蹭掉鞋底的屎,甚至手都不敢松开。
“真想杀一只吃啊。”又是一个波斯人嘴馋了。
“不想活的话,尽管杀啊。”附近的人笑着。
“闭嘴!要是漏掉了一只兔子,全部杀了!”某个波斯士兵厉声道。
沙欣调集了所有他能够调集的军队,命令非常简单,把所有的兔子安安全全的“护送”进入波斯南方的山地。
“一直不肯听王的命令,以为有山川挡着,就可以为所欲为?”某个将领冷笑着,波斯南方的那些贵族自以为是,是该教训一下了。
“让你们知道我们的痛苦。”一个波斯士兵也咧嘴笑着,波斯北方没了一切,没道理南方的那些人吃着面包,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挨饿。
“去吧,去吧,我可爱的小宝贝,穿过大山,穿过丛林,去吃光麦田吧。”某个波斯百姓柔声道,眼睛放光。
远处的山峦中,有野狼嚎叫。
“来一队人,跟我去杀了那些狼!”某个波斯将领厉声道,为了这些兔子能安全的到达波斯南方,任何豺狼虎豹都要消灭。
……
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某个沙滩上,几万个拜占庭人与波斯人手拉手,驱赶着兔子向海边靠近。
“去吧,快上船吧,宝贝。”某个拜占庭人一脸的欢喜。该死的君士坦丁堡人,竟然不接受他们渡海避难。
“你们不是想要饿死我们吗?你们不是没有同情心吗?你们不是嘲笑我们连兔子都打不过吗?来啊,兔子来了!”某个拜占庭人神经质的大笑。田地被吃光了,葡萄连藤蔓都没剩下,对岸的君士坦丁堡却无视大家都是拜占庭人,无视他们的凄惨,不肯接受他们渡海。
“我讨厌波斯人,但是我必须说,这次波斯人干的不错,我站在波斯人这一边。”一个拜占庭老人大声的道。
一只只的兔子从他们的手臂下穿过,肩膀上跳过,脚下钻过,轻易的回到了原野之中,但兔子太多了,总有一些兔子被驱赶到了海岸边,走投无路。海岸边,一排排的波斯渔船和商船的甲板上都是兔子,一个个船长认真的检查着每一块甲板,直到再也装不下兔子,这才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