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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不是魔鬼。”某个贵族微笑着,魔鬼不需要搭建营地,随便一个魔法营地就变出来了,“这些人是某个国家的士卒。”
只要看服装就知道了,这一定是一支军队,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做俘虏又死不了人,大不了给赎金了。
众人欢喜了起来,虽然农奴付不出赎金,但就算做一辈子苦力,也比被魔鬼吃了要强。
“那支军队有会飞的房子?”另一个贵族阴冷的道,一群人沉默了。
“拜占庭?波斯?日耳曼?法兰克?”那个贵族慢慢的问道,每说一个名字,众人的心就冷了一分。
“上帝若是想要人飞翔,就会给人长出翅膀。”那个贵族阴冷又悲凉的道。一群斯拉夫人一边忙活着,一边浑身颤抖,不是魔法,人怎么可能会飞?
“这些人不是魔鬼,他们没有魔法,他们是魔鬼的手下。”那个贵族确信无比。一群斯拉夫人毫不意外,只有神灵和魔鬼才会飞,这些没有魔法的人只能是魔鬼的手下。
天亮的时候,张须驼和一群将领一齐松了口气,以五十人对几万人坚守一晚上的压力真是大,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那些蠢货!”“蛮夷就是蛮夷!”众将笑着,一夜过去,一千士卒神奇的有一半以上恢复了镇定,看上去虽然精神上依然有些不怎么样,但是开打已经足够了。
“我们有五百人,有纸甲,有(弩)箭,有营寨,纵然有上万蛮夷围攻,又有何妨?”张须驼大声的笑。张修闻看看简陋的只有拒马和几根栅栏的营寨,实在不觉得这能挡住千军万马,自家老头真是能够吹牛啊。
“快看,我们的援军到了!”有将领指着天空,惊喜的叫着。天空中,二十五艘飞艇又回来了。
营寨中欢声雷动,虽然援军不多,但是有两千人,不,有一千五百个能打的士卒,又有弓(弩)在手,这回是真的不怕蛮夷的千军万马了。
飞艇落下,张须驼等人急忙迎了过去,看到援军必须给个热烈的拥抱,毕竟没有援军他们多半要嗝屁在这里了。好些将领不断的揉脸,等会一定要对援军露出最灿烂最真诚的微笑。
等了许久,飞艇上愣是没人下来,张须驼等人面面相觑,架子这么大,等人跳舞欢迎吗,不会是胡雪亭来了吧?
飞艇中探出一个脑袋,大声的叫:“来个人帮忙,里面的人都吐白沫了!”
张须驼等人刹那间面无人色,张修闻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吐你头个白沫啊!”
张须驼的营寨中又多了一千个口吐白沫的突厥族士卒,就连飞艇操纵员都看不下去了,就这样子也能打仗?
“不如就此罢手,我带他们回去?”一群将领劝张须驼,昨天斯拉夫人的军队没有进攻我们,肯定是在围点打援,守株待兔,今天见了新的援军赶到,再不打过来就不是人了,区区五百个能动的,还真能对付几万人不成?早点理智的撤退,对谁都是好事。
张须驼真心考虑战略撤退,他都要自己做皇帝了,不用担心打了败仗向谁交代,再说这不是还没开打嘛,败仗都算不上,就当是两千人过来武装(游)行了。张修闻坚决支持,但是不能这么撤退。
“父亲是皇帝,若是就此撤退,颜面何存?”张修闻有主意,他带五个骑兵向蛮夷的城池冲一次,射一封箭书,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张须驼到此一游”,保证吓死了蛮夷,回头就能说这次出兵还没开打就回去,是因为先礼后兵,华夏之名威震天下。
张须驼斜眼看儿子,这家伙和胡雪亭待久了,被感染,已经没救了。一群骁骑卫将领却个个赞同,人要脸树要皮,乘坐飞艇到乌克兰晃悠了一圈,耗费了飞艇的燃料费用无数,竟然毛事情都没干,就是搭了个简易营寨,历史上该怎么写?
“太子果然是人中龙凤,骁勇善战。”一群将领用力点头,六个骑兵冲过去溜达一下,没什么风险,但是足以扭转舆论,真的是好主意,比老张这个蠢蛋机灵多了。
张修闻等六个骑兵穿着纸甲,背着(弩)箭,手里的长剑闪着寒芒。“诸位,我等这就去让蛮夷知道我华夏人的厉害!”张修闻骑在马上拱手道别。一群将领看着张修闻,一齐拱手,然后盯着张修闻的战马不放,那匹马儿不断地扭动着身体,好像身上长了几万个跳蚤似的。
“这个……修闻要多多留神。”几个将领小心的提醒,这些蛮夷的马儿从来没有披过战甲,此刻全身都是纸甲,有些不习惯,说不定还有些过敏,扭动几下很正常,就怕一会儿跑起来的时候忽然就扭动了,战马摔死了不心疼,人摔下马就闹大发了。
张修闻冷笑,掏出匕首,在马首前疯狂的舔着:“若是不老实,今天就吃马肉。”一群将领尴尬的看着张须驼,你家儿子真的距离胡雪亭太近了。
张须驼面无表情,现在说这个儿子是捡来的,有人信吗?
张修闻等六个骑兵拍马而去,留下的将领们指挥斯拉夫俘虏继续折腾,又把一群吐白沫的士卒搬回飞艇,一群士卒一边吐白沫,一边奋力反对:“再让我坐飞艇,就是让我去死!”
张须驼鄙夷极了,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老夫从中原飞到这里,足足做了十天十夜!”一群突厥士卒崇拜的看着张须陀,能坐十日十夜,英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