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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只是建个大点的码头,扬州也赚翻了!”有官员喃喃的道。
    金渺说道:“我等将要……”
    “咚咚咚!”有人击鼓鸣冤。
    金渺一怔,马蛋,谁啊,打断本刺史吹牛的雅兴,要是不是重案,一定要你好看。
    “升堂!”气归气,金渺还是厉声道,耽误了正事,这刺史的帽子立马就会被人摘了。
    告状的是几个年轻男女。
    “我等状告高邮县令枉法!”几个年轻男女见了金渺,厉声道。
    整个衙门的官员都抖了一下,奶奶的,民告官啊!大案中的大案!好些人苍凉的回头看金渺,早知道今天该请病假啊。
    金渺脸色铁青,脑海中立刻浮起了高邮县令的脸,然后又浮起了高邮县令一脸猥琐的收过大盘的金银,“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然后把该判死刑的罪犯改成了精神病,判了狱外就医。
    “不对,最近没有听说有大案子。”金渺瞬间推翻了这个假设,扬州距离丹阳近在咫尺,又是李阀的根基,一向治理颇严,每个官员都是李浑亲自精挑细选的,李阀内部又是往死里监督,绝不会发生卖狱弼爵之事。他的脑海中又迅速出现了另一个画面,高邮县令用力的抱了一下美人,那美人点头,端起药碗,缓缓进了房间,道:“大郎,吃药了。”
    金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原告男女们,果然个个俊美异常。他心中惨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高邮县令若是做出了这种事,只怕是人头不保了。
    “说,你们告高邮县令何事?”金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其余官员理解,要亲手处死前不久还在一起喝酒的同僚,那是需要多么的倒霉啊。
    为首的男女大声的道:“民女何依萍。”“在下陆书桓。”“状告高邮县令处罚不公,伤害无辜的孩童。”
    金渺一怔,高邮县令色迷心窍,孩子都闹出来了?
    何依萍和陆书桓侃侃道来。
    高邮县前几日闹出了一件事,某个学堂中有三个顽童数次将纸片塞到了一个女孩的眼睛中,女孩子胆小,不敢告诉家长和夫子,直到家长发现女孩子一直在揉眼睛,带去看大夫,才发现了眼中被顽童恶作剧塞了纸片,结果学堂和稀泥,家长一怒之下告到了衙门。
    金渺呆了半晌,这案子他知道啊,高邮县令还苦笑着与他说,这年头小孩子也是禽兽了。他转头看其余官员,难道这件案子另有隐情,其实是诬告?其余官员微微摇头,绝不可能,那三个顽童自己都认了,也从其他学堂孩子的嘴中问到了口供,简直是铁证如山。
    金渺小心的看傲然挺着胸膛的何依萍和陆书桓,这两人气势如此强大,定然是知道内情的,便问道:“你等有冤情?”心中盘算着,是不是天下定了,李阀的人开始旧态复萌了,又一次纨绔了?那定要重重的办理。
    “案件铁证如山,何来冤情?纵有,也是那三个顽童的家人的事情,我等与那三个顽童家非亲非故,素昧平生,哪里知道其中的冤情?”何依萍大声的道。陆书桓接着道:“但是,我等认为高邮县令的处罚不公!”
    何依萍道:“高邮县令判三个男童有罪,责罚鞭挞三十,罚银三百两,这实在是太重了!”陆书桓用力点头,眼中冒出了怒火:“这三个男童不过七八岁,还是个孩子啊,懂得什么对错?他们以为只是纸张,又不会伤到了人,只是玩闹而已,他们没有伤害他人的心思。难道这也要受到惩罚?”何依萍厉声道:“小孩子不知道对错,玩闹中做错了事情,成年人就该好好的劝导,告诉他们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怎么能够判决鞭挞?知道这皮鞭抽在身上会有多疼,知道会对孩子的幼小心灵造成多么巨大的伤害?换成这是你的孩子,你会这么判决吗?”陆书桓转身面对看热闹的百姓们,大声的道:“孩子是天真无辜的,有错的是我们成年人,是我们这个世界,我们不能把成年人的错误怪责到一群孩子的身上!我们更不能让悲剧一再的发生!我们要保护孩子的权利,要保护孩子的心灵,要保护孩子的利益,我们要抵制一切伤害孩子的罪名!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是无罪的,我们就是身受千疮百孔,也万万不能伤害孩子!”
    一群百姓大声的喝彩,好些人用力点头,孩子打架算什么大事,至于官府出动抓人判了鞭挞吗?不过是几张纸而已,又没有伤着那个女孩,官府也管得太多了。
    “刁民。”有人压低了声音道,那女孩的一家就是刁民,这种小事情竟然告到了衙门,一定是想要讹钱,这不,讹诈了三百两呢。
    众人不动声色的点头,在大越朝旁听官司很容易被牵扯进去的,就是有不满也要用最小最轻的声音说话,万万不能被衙门的人听见。
    “一定有背景。”又是一个百姓低声道,告那个高邮县令不冤枉。其余众人缓缓点头,看那何依萍和陆书桓都与那三个顽童家没有什么牵扯,明显是看不惯高邮县令只手遮天,义愤填膺,决定出来为民除害了。
    “英雄啊。”有人赞扬道。这句话无所谓牵涉案情,很有诡辩的余地,声音就大了些,那何依萍和陆书桓听到了,转身向众人拱手。众人急忙眼观鼻,鼻观心,坚决不回礼不微笑不说话不与两个原告目光对视。
    金渺怔怔的看着何依萍和陆书桓,忽然笑了:“我已经看出来了,你自己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