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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因怕夫人不喜,蓁蓁从未祭拜过娘亲,想起来......总是心中难安。”
燕飞见不得她落寞的样子,立刻答应:“你放心,正好娘下个月十五去诵经,到时我带你上山。”
很快到了上山祈福的日子,她早早被燕飞藏在了他的马车内,远远地坠在燕夫人的马车后,一同启程出发去往隐照寺。燕飞忙前忙后,先安置了小的,又瞒过了老的。此时一进马车也不顾形象了,两腿一伸,看着她道:“你说吧,这回怎么谢我?”
乔幽揶揄他:“哥哥现在都敢先斩后奏了?”
“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他气的去捏她的脸颊。兄妹二人有说有笑一路。行了半日,到地方时已是晌午。
燕飞按照计划去陪燕夫人,实则为她盯梢???。下车前不放心的又交代一次:“蓁蓁,你别乱跑,为姨娘祈福后就快回马车上来。”她乖乖点头应了。等人走光了,乔幽轻盈的下了马车,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她从燕蓁和太子成亲后的记忆中捕捉到,太子为表仁孝,每年今日都亲自来为太后点一盏长明灯,祈求老人家长命百岁。她边走边对系统说:
“定位目标位置。”
“搜索中......”
“定位成功。”
随即乔幽的脑海中便浮现出整座寺庙的二维地图,“滴滴”的闪烁声响起,显示太子萧垣果然在大雄宝殿。
“押对了。”
乔幽勾唇一笑,加快脚步,同时快速浏览寺内地形,最后目光停在了大雄宝殿后的莲花池。
青灰色的殿脊下,阳光落在茂盛的树叶间,透出的斑驳光影打在白色的墙面上,往日怯懦娇弱的少女此时灵动逼人。
记忆里,燕蓁的心动,始于她第一次进宫随燕家赴宴。
彼时,她和众人一样跪拜在地,恭迎皇家仪仗。待一阵穷奢极侈的队伍流水似的过去后,她才敢悄悄抬头,本想偷看那锦绣交辉的一角,谁知眼里只盛得下一个他。那人气度华贵却不显矜傲,温和的眉目,浅笑的嘴角,堪称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燕蓁呼吸一窒,就是这遥不可及的一眼,从此芳心暗许。
于是自回府以后,她开始频繁与世家小姐走动,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与那人有关的消息;在得知燕夫人娘家与淑妃娘娘乃故交之后,不惜忍受燕夫人的怨怼,任由她搓扁揉圆,只盼能搭上线,赌一个与他说上话的机会;为了拒婚周家,更是不顾身体,自导自演了一场苦肉计......
终于,她打探到太子将出席春日宴,于是煞费苦心入了宴席,得偿所愿见到了太子。那晚,燕蓁不仅大费周章制造与太子偶遇,还故意遗落了自己的手帕。
往后,太子的礼物和赏赐便隔三差五送到燕家。尽管一面之后,太子再未出现,也并未表明过心意,可燕蓁总能为自己找出被爱的证据。
太子今日赏赐蜀绣,她便以为那是暗示,将蜀绣悬挂在床头,尽管那图案连鸳鸯都不是;太子后日送来锦缎,她便猜测是太子贴心为她选的,于是裁了做新衣裳,满心欢喜的等待穿给他看的那日。
恋爱的女人,总能自己骗过自己。
后来她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太子妃,然后美梦就像一个泡泡,轻易地碎了。
乔幽之所以决定在春日宴之前行动,因为她猜测,二人成婚的真相,并非全是记忆中那般妾先有意郎后有情。
萧垣生在皇家,本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最终却在皇帝的一众子嗣中脱颖而出,得以入主东宫,协理朝政。难道只是靠多年来积累的重孝之名仁义之道吗?其生母淑妃一族世代文臣,且皇帝一直对朝中拉帮结派之事十分敏感,这个太子之位想要坐稳,若无名正言顺的坚实助力,登高跌重是早晚的事。
因此,萧垣作为太子,需要燕家。而自以为处心积虑觅得良人的燕蓁,才是那个猎物。
每每回看萧垣与燕蓁的相处,乔幽从未找到过一丝一毫爱的痕迹。他永远情绪稳定,温润如玉,将敷衍和周旋包装成真诚的蜜意,让燕蓁在他营造的虚假爱意下步步沦陷,直到失去利用价值。
乔幽若想完成任务,第一步就是要攻心。因为爱,便是让对方将武器对准自己的最好的方式,不费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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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年年来此,孝心可鉴。佛祖定会收到殿下的感召,圆殿下的心愿。”
“便有劳主持了。”萧垣谦逊的微微鞠躬,目送主持带着长明灯去做加持。待年迈的主持缓慢的走远了,方直起身,给了在一旁候着的清风一个眼神。
清风恭敬点头,利落翻身上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