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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边抽烟。
桂芝咳了一声,“一边抽去!呛死啦!”
范运成说:“我出去抽!我出去抽!”站起身快步出了门,使劲喘了口气,叼着烟就去街口的象棋摊,看看热闹或者挤上去下几盘,怎么着也比看老娘们哭舒服。
杨子仪在段颖慧去北京的几天里和刘玉凤见了几次,第一回两个人试了试发生性关系,基本上还算成功,只能说基本上成功,接下去的几次见面就没有尝试,说说话也觉得挺好。对杨子仪来说,刘玉凤比段颖慧尊重他,把他当成男人对待,还有什么比这个让杨子仪心里舒坦吗?
刘玉凤说:“你这种日子也不能永远下去啊。”
杨子仪说:“有什么法子呢?我愿意?”
刘玉凤说:“我的心里也不好过,每次见了颖慧有点犯了罪的感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子仪说:“要怪也得怪我,你没什么错儿。”
刘玉凤说:“偷人家的汉子还没错儿?”
杨子仪说:“她姓段的也没拿我当过男人啊。”
刘玉凤说:“别说的那么难听,那孩子该不是别人揍出来的吧?”说这话时的口气有点狠。
杨子仪笑了,说:“瞧你说的,有点吃醋啦?”
刘玉凤也笑了,说:“我也不是没生过孩子。”
两个人经常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不知不觉就几个钟头。杨子仪要在刘玉凤的儿子回来之前离开,那儿子对杨子仪不太友好,每次碰见杨子仪,连句招呼也不打,把书包往沙发上一丢就看电视,仿佛屋子里压根儿就没有这个客人。
刘玉凤这种时候不能批评儿子没礼貌,自己心里有点虚,当然也只能忍着。杨子仪同样心虚,就更没脸面批评别人的孩子没礼貌。后来两个人的约会都掐着时间,好在城市学生中午都不回家,这就使得可利用的时间有六七个小时之多。对两个四十多岁的人来说,这段时间很富余啦。
说起来杨子仪早就有了离婚的念头,天地良心,杨子仪并不是因为搞上了刘玉凤才想到离婚的。问题是离婚也得有很充分的理由,段颖慧提离婚理由很充足:男人不干男人的工作。杨子仪提离婚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说出来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毛病,因为这个提离婚让人笑掉大牙。
心底里的东西是不能说的,但杨子仪猜测段颖慧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只不过这女人并不说出来,她牢牢地掌握着经济命脉,杨子仪干瞪眼。
女儿在国内的时候情况还要好些,段颖慧宠女儿宠得厉害,要什么给什么,每个月的零花钱就是六七百。女儿知道父亲买盒烟也要向母亲伸手,每每就从自己的零用钱里分出两百三百的给父亲。谁都能够想像做父亲的是什么心情,但杨子仪的确需要点零用钱,想不要也尊严不起来。“反正是自己的女儿,笑话也是笑话她妈妈。”杨子仪只能这样想,虽然每次接过钱来都有要哭的感受。
如果说杨子仪不怎么争气,那就是拿到了钱的头一件事就是去喝顿酒,每次都喝得很多,说醉吧,人还清醒,没醉吧,一个人会躺在任意一个地方哭。当然了,回到家里时虽然身带酒气,但人很平静,不声不响地进屋,然后四处看看有什么杂活要干,包括洗衣服刷鞋捅下水道之类。
或许是往事不堪回首,杨子仪已经很少想起年轻时是如何生活的。他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未来的日子如何上面,这里边不可能不包含着理想主义色彩。当然了,杨子仪的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结合得很紧密,他还没有真正地和段颖慧讨论过离婚的问题,他必须要解决的问题首先是自己。
说一千道一万,他也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老问题。每次从老婆手里接过那几个小钱,杨子仪都有一种冲动,抢过她的皮夹子,然后照她的肚子踹一脚,或者给她两个大耳光:“啪!啪!”
也就是想想吧,接过钱之后他总是兴高采烈,总是想买一盒什么烟,再喝两杯什么酒。再次要钱之前,就轮到杨子仪想踹自己掴自己了。
他不愿意看见段颖慧回来,同时又盼着她回来,这娘们儿去北京之前就扔下30元钱,三天时间30块钱并不算少,但和刘玉凤幽会总是要花一点儿吧?刘玉凤并不在意杨子仪花不花钱,但杨子仪在意,一点水果总是要买的。
晚上又喝了一顿小酒儿,第二天晚上又喝了一顿小酒儿,到了第三天晚上就没有酒可以喝了。这样的夜晚很难熬,看电视又不是杨子仪的擅长,只能坐在路灯下边看人打扑克,替别人输小钱惋惜,替别人赢小钱兴奋,一直靠到子夜时分,众人都散了,杨子仪才回家里睡觉。早晨起来自己弄了点稀饭,然后到两个商店遛一圈。
营业员早就把店门开了,段颖慧有规定,夏天五点钟开门,冬天七点钟开门,早晨时间很紧,总能卖出一些东西。杨子仪如今想卖高价已经难了,营业员都得到了女老板的指示,而且这些指示都是当着杨子仪的面发布;段颖慧也是为了让营业员好做事,杨子仪毕竟是女老板的丈夫,真的想阻止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