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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肠子都悔青了。”
桂芝说:“你要是念大书,一定是中国的女强人,我就不行啦。”
颖慧说:“桂芝,就凭你这聪明劲,多读点书该多好啊。”
桂芝说:“不瞒你呀姐,我初中一年的时候还得过作文比赛的二等奖呢,那可是全县的作文比赛呀。”
颖慧说:“天啊!了不起,那你怎么就不学啦?”
桂芝说:“还不是因为家里穷?其实那时候上学没有现在这么费钱,但家里是想靠咱们挣钱呀,我爸恨不得16岁就把我给嫁了。”
桂芝的父亲的确是想早点把女儿嫁了,但也不是那么急,18岁的女儿充其量也就是给订个亲了。桂芝出走纯粹是个人原因。她没有能考上大学,这姑娘偏科,数理化不行,一下子就把总分拉远了。毕业在家无事可做就等着嫁个男人,桂芝想也不愿想。
“满腔热血,一脑袋理想,浑身上下都是勇气。”桂芝说,上下看看自己,“如今什么都没了,还会泼妇骂街,这不是做梦?”桂芝的眼睛又开始发湿,“我一直喜欢费翔的那支歌,《故乡的云》。”
颖慧说:“我理解,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对,对,就是这感觉呀!还有啊,这二十多年我就没有那种有家的感觉呀,总觉得自己飘呀飘的,这大沈阳从来就不是我的家啊。”
颖慧倒没有桂芝的这种体会,她生在沈阳长在沈阳,这里一直都是她的家。颖慧的不满和桂芝也有点不同,听了桂芝的故事,颖慧觉得自己连年轻的感觉都没有产生过,桂芝起码还有过轰轰烈烈的一场爱呢。
“分手之后怎么样了?再没有联系过吗?”她问李桂芝。
“还联系什么呀!心都死了。”桂芝说。
说起来桂芝并不是完全因为同情远路而来的母女才和刘云分手的,如果姓刘的当时说一句我只要你,她就死活也不会退出这场争夺战。问题是刘云又变成了一只闷葫芦了,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长一声短一声地叹气。“唉——唉!唉!唉——”听得人恨不得把他杀了。
刘云只会和桂芝做那个,穿了衣服只一褪裤就上来了,疯了似的。开始,桂芝也很有欲望,她甚至觉得这正说明刘云爱的是她。日子长了,桂芝的想法就变了,她发现刘云做完了就急匆匆想走掉,根本不在桂芝租的屋子里过夜。让桂芝更受不了的是刘云比过去容易发火,他再也听不得桂芝说话,每当桂芝开口,刘云就皱着眉头盯着她,看得桂芝心里发慌,嘴巴就更快。如果刘云不伸手就打了桂芝一个嘴巴,桂芝还下不了离开的决心。
刘云说:“你闭上嘴巴好不好?你狗日的嘴巴闭不上吗?”
桂芝说:“你才狗日的!你除干那事喘气,连个屁也不能放呢!”
刘云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桂芝一下子给扇倒在床上。
刘云说:“天天听你狗日的嗦,真把耳朵吵聋啦!”转身就走了。
刘云是在桂芝还没有哭的时候就离开的,桂芝只来得及哎呀叫了一声就看见刘云摔上门走掉了。她躺在床上,脸热乎乎有些胀疼,这时候她开始哭起来,其实早就想大哭一场了,但不知怎么就是哭不起来。现在给情夫打了嘴巴,终于可以哭了。这一哭大约哭了几个小时,当然不是一分钟不歇地哭,桂芝哭一会儿停一会儿再哭,就这样几个小时。
哭到天黑的时候桂芝出去给刘云打电话,刘云接了电话时的口气依旧很冷淡,说:“又啥事儿呀?你就不能自个儿呆一会呀?”
桂芝什么话也没有说,她放下电话之后就回了住处,收拾好东西,又给刘云留下字条,上面写请他帮助把房租结清,她已经预付了三个月的,能要回的都给刘云了,要不回来的就算了,至少这个屋子可以用。
段颖慧说:“说起来真让人感动,咱们这代女人能有这样一场爱情还真不简单,谁管它是什么结果啊?有就是伟大了。”
桂芝说:“怎么说呢?如今都不敢想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连死的念头都想过。那时候真傻呀!为了一个男人命都差不多不要啦。”
颖慧说:“如果有一个我这么爱的男人,我也一样,不要命的。”
“你还真以为有这样的男人?”
“我没有这个好运气,至少活了半辈子还没有见过呢。”
桂芝想了一会儿,说:“你怎么就和杨子仪成了一家子呢?”
颖慧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呀?你是外乡人,怎么就和老范吃到一口锅里去了?我一直就觉得有点故事呢。你说吧,然后我再说。”
刘云在桂芝离开之后就走了,他收拾了生意回了河南老家,走的时候跟自己的朋友交代了一件事,刘云算定了桂芝还会来市场,来这里就会碰到他的朋友,也就是和他一起在苏家屯小饭馆里吃饭的两个男人之一了。他留了一个摊位让朋友照顾,这个摊位的主人早在几个月之前,也就是两个人没有分别之前,就已经让刘云改在了桂芝名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