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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似的,谁想到会下死手砸脑袋呢?”
    国宝说:“不会是让运成给气得疯了吧!也是的,运成这酒不行。”
    运成说:“说别的我服,说到酒我可不认。我再喝得埋汰,也比子仪要体面吧?我可从来没有在路边丢过人。”
    子仪说:“拉倒吧!你忘了你大白天站在饭店门口撒尿啦,还让人家的保安踹了好几脚!就光记着别人的操蛋事!”
    运成说:“不服咋的?不服咱们这就喝去!别看我挂彩,照样能把你喝到桌子下边去!国宝做见证人。”
    子仪说:“哎呀哎呀!你还真来硬的啊!国宝做见证人,喝去!”
    国宝说:“运成就这德性还能喝?改天改天!”
    运成说:“就这德性也照样喝倒他杨子仪!”
    子仪说:“哎呀哎呀!你还真瘦驴拉硬屎呀!我喝两个你喝一个,就算照顾你伤残人,真治不了你个范运成啦!”
    国宝看劝不住,说:“喝就喝了,但今天我可不付酒钱。”
    子仪立即没了底气,拍了拍口袋,“我今天没带钱,改天吧。”
    运成嗤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有过钱?今天我买。”
    子仪给说到了疼处,但听见运成说了买,就不反驳,“你买又怎么了?我要是输给你,我买!大不了找我老婆去结账。”看两个伙伴要张嘴巴讲话,加上一句:“什么时候欠过账啊!”
    两个男人一想,子仪说得对头,每次找段颖慧结账,从来没有遇到过障碍,都是见了杨子仪的欠条就拿钱,还一个劲道歉。
    国宝说:“别输啊赢的了,算是给运成压压惊,我买了。”
    三个人就在五一商店北边的一家小饭店坐下来,几个食客看见范运成头上包着纱布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都以为是遇到了刚斗殴还朝的地痞,急忙忙站起身走掉,根本就没有吃完。
    国宝知道这两个人的酒量,说:“今天就喝啤的,我说了算。”
    子仪是无所谓的,有人付账管他什么酒?不是尿就行啦。运成也是无所谓的,他也和子仪一样只是好喝,根本分不清什么酒好什么酒坏。
    做过政工干部的杨子仪喝酒的机会不多,但身为商场的干部,好酒佳酿还是没少品尝过,他的问题是空有一嘴巴品酒技艺,因为钱不在自己的衣兜里,只能喝点大众白酒啤酒啦。
    按杨子仪的价值观讲话,崔国宝和范运成根本没资格做朋友,更不用提在一起饮酒言欢了。潜意识里杨子仪一直把自己当成国家干部,很有一些怀才不遇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不平。问题是兜里没有人民币,心里再怎么牛逼也只能陪几分小心。白吃白喝的次数三个人中排第一的人,还有什么可显摆的?只有酒进了肚子才会不知不觉中回忆起当年的英雄故事,也就是喝过什么好酒,或者曾经如何威风如何大将军血战沙场。回回喝酒都讲那点儿往事,另外两个人清醒时听也不想听,但喝得高了就另当别论:谁说什么都记不住的,反正你说我说他也说,各说各的。
    崔国宝没有什么怀才不遇的忿忿不平,自己原本就是个厨子,如今自己做小老板,生活算得上有升无降。他和这两个人成酒友,说起来还是因为三个女人先成了姐妹。他和两个酒友的最大不同是在家里的地位很牢固,说话办事能有主人的架子。和两个人交往,崔国宝可以有老大的尊严,其中的乐趣也是很值得品尝的。
    杨子仪和范运成面对面坐着,崔国宝像裁判似的坐在一端,子仪和运成相互瞪着眼睛很瞧不起对方的样子。真实的情形是范运成一直觉得杨子仪除了吹牛逼,什么本事都没有。哪有一个老爷们儿口袋里从来没有20元钱以上的储备呢?“找颖慧报账。”我操!亏他说得出口还不红不白的一张脸?
    子仪除了干部和群众的判断之外,还瞧不起运成搞破鞋赔了半份家产。“这算什么男人?整个一个傻逼!”
    两个人在日常生活里也有一些明争暗斗,但都看不见胜负。子仪想占桂芝的便宜,但女人压根就瞧不起他。运成想撩骚,但颖慧的目光总是让他讪讪而退。结果是两个人越发互不服气,见面就斗。
    运成有一点后悔,他发现自己没开喝就有些晕头晕脑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疼痛更让他有点担心要输。话已经说出去了,拼了命也要压住子仪。他知道对方也就是二两小酒的水平,说到底不怕他。这一想,眼睛里升起必胜的色彩,腰板也伸直起来。
    子仪今天可不怕他的对手,看见运成的脑袋,子仪不信自己干不倒他,他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想知道伤兵酒后的熊样。
    菜还没有上来,运成就先端起杯子,说:“要斗酒,就别管什么菜不菜的。子仪,你敢不敢就这么先干几个?”
    子仪说:“这样儿最好了,我是怕你脑袋受不了。”
    运成一扬脖子把第一杯喝了,“我就是脑袋掉了也喝倒你。”
    子仪也喝了,他的样子要斯文一些。清醒时的杨子仪总是要显示出自己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