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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庭院、烧水做饭,洗衣砍柴……不仅如此,还要给镇上的小娘子洗衣赚钱。
那时元德已有攒钱离开的打算。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贞慧为了钱竟打算把她卖给老鳏夫。
元德只能匆忙逃离。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没躲过险恶的人心,被卖到了山沟沟里。
要尽快准备走了。
元德想着记忆中的位置,掀开薄的几乎只有一层布的垫子,藏着些钱币。元德一个一个挨着数,只有十几文,心情不由有些低落。
就这点钱还是背着贞慧偷偷做小活藏的。
元德长呼一口气,心里暗暗鼓劲,不要急。
拍了拍脸颊,强打起精神,她还要去贞慧房里收拾碗筷。
“师叔,”元德小声说道,“我来收拾碗筷。”
“不急,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贞慧看到元德笑眯眯的,拉开元德手臂上下打量一番。
“我都没注意元德竟这么大了,脸也白嫩嫩地。”
元德心里冷笑,贞慧纯属说瞎话。
元德差几个月十五,正是长个的时候,却没吃几顿饱饭,看着像十二三的。脸也是蜡黄的,和白嫩半点不沾边。
不过也知道贞慧是这会儿就起了歹心,元德不作声,只低头让贞慧慢慢看。
贞慧看够了,也就让元德走了。
厨房里的饼已经发硬了,还好现在是夏天,汤不是很凉。元德不会再让自己饿肚子,就着汤吃了两张饼,饼有些累牙。
收拾完厨房,烧了水,元德还要去河边洗衣服。庵里没有打井,用水要去河里担水。庵里的水用来做饭和洗漱,洗衣裳要去河边。
原本打算下午洗,可中午做饭时发现柴不够了,下午不砍柴晚上的饭不能做,又要挨打。现在还要应付着贞慧。
元德虽然做多了杂务,可到底身板小,力气也小,砍柴耗费元德一下午。衣裳只能晚上洗了,明日中午前就要还回去,还要时间晾晒。
元德把两个盆子垒在一起,衣服放进去,端着往河边走去。夏天天黑得慢,现在还有些余光,洗快些说不定能在天彻底黑前洗完。
元德加快了步伐。
河边没有其他人。元德找了一块大且平整的石头,把衣服倒出来,两个盆子放在一侧,一个盆里装上水。
拿起要洗的衣服浸湿后放上皂角,用棒槌敲打。敲打完放进河里搓洗,再放到有水的盆里再搓洗,拧干后放到没水的盆里。一件洗好了。
接着是第二件,
第三件,
……
最后一件了。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但还不算太晚。
元德站起来踢了踢腿,活泛活泛身子,蹲这么久腿有些麻了,抹了把脸上的细汗,把衣服放好准备端着盆子回去。
衣物浸了水,比来时重了许多。
元德端着有些吃力,汗濡湿了帽沿,黏黏的,有些不舒服。
忽然一阵风吹来,凉凉的,很舒服。
上辈子元德照顾王戈累了,会坐在院里吹会儿风,山里很凉爽,风吹在脸上和现在一样舒服。
卫詹正处于自己终于摆脱王戈身体的兴奋中,就听到有人说话,
“侯爷,前面有个尼姑庵,天色不早了,是在这修顿一晚还是继续往前走?”
卫詹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侯爷?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卫詹看了看四周,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衣料华贵,做工精致,不是王戈身上的粗布烂麻。
这是,又回来了?那这个尼姑庵?
车轿外的人等着答复,又问了一声,“侯爷?”
卫詹在王戈的身体时听元德讲述自己的身世,才知道原来他差点遇到元德,就是今晚途经的这个尼姑庵。他当时想着继续赶路就没停歇,从而也错过了她。
“咳”,卫詹轻咳一声,声音低沉,“在这歇一晚吧。”
元德远远的就看到明华庵一片亮光。
控制不住地睁大双眼,轻轻吸了下鼻子,眼眶有些濡湿,师父还在就好了。
近年来庵里香火越来越少,贞慧断不会无端浪费,向来只有贞慧的屋子会点一根油芯,元德嫌少看到庵里一幅亮堂景象。
有缘主借宿过夜?想必还是香火多的缘主,元德心里暗暗思忖。可又觉得奇怪,上辈子直到她离开庵里也没有过缘主借宿,这是?
元德摇摇头,不再想这些问题,或许是她记错了。现在首要的是把衣服晾晒起来,不能误了约定的时间。
元德来到斋房,贞慧正在烧水。
贞慧看到元德,把手里的柴火砸向元德,狠狠地戳着元德脑袋,
“贱丫头死哪去了,有缘主来都不招待,还想不想吃饭了你!贱丫头半点指望不上,大晚上不安分在庵里待着,做什么缺德事去了!赶紧烧水,缘主等着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