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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唤呢。他问:“那姑奶奶您做甚么?”
    李暮瞥他一眼,道:“您要在这住下,我不得给您收拾出一间房来。”
    江笙无可辩驳,但见站在一旁的周亭,戳了戳他,说:“和尚,哦,不,周亭师傅,麻烦您去地里拔几颗菜来。”
    周亭当真好欺负,他什么也没说,便出了院子。李暮暗暗瞪江笙一眼,江笙小人得志只是奸笑,便往屋内钻去。
    “若要念书,去屋里点烛看。”李暮低头对身旁李鸣说。李鸣乖乖应一声,她便扶着他进了房。
    待李暮将周亭与江笙二人的床铺铺整好,她便来到灶台前,灶前开了一扇窗,正对着院子,借着月光,她瞧见周亭正在井边打水。
    “不是让你去挑水吗?”李暮在择菜,腾不出手来,轻轻踢了旁边的江笙一脚。江笙正低头偷偷试汤,被她突然一踢,手一哆嗦,嘴烫得不轻,“这,”江笙猛猛吸气,道,“我这不正忙着嘛。你喊我做事,我便不能让那和尚做事?”
    “你不许欺负他。”李暮不同他多说,一句话便堵住了他的口。
    “啧啧啧,”江笙咂舌,直言李暮是个白眼狼,自己往日对她的恩情她全都抛在脑后了。
    李暮听他在一旁念念叨叨,只将他那些话从左耳进右耳出,专心地做着春卷。江笙伸手又要捻一块,被李暮打了回去。他看了看窗外,那小师傅还在认真挑水,往院中大水缸里倒,他对李暮说:“我看出来了,那和尚喜欢你。”
    李暮刀下一斜,差点切了半个手指,她叨叨说:“你生你的火。”
    江笙可不管她,他蹲在炉前,甩甩袖子,呛几口气,大咧咧道:“现今,是个傻子都能瞧出他对你的情意,不然他怎会跟你出来,难不成又是被你诓来的?”
    “要你多管闲事。”李暮低头切着菜,可嘴角却是抑不住的笑。
    江笙转身见得李暮微微发抖的肩膀,悄悄起身弯腰凑过去瞧,正见这姑娘一脸春风。“呦呵,乐坏了吧。”江笙打趣她,道,“现下好了,郎有情妾有意,你二人成婚时定要请我吃喜酒,生娃娃的时也记得给我来封信,我要做那娃娃的干爹。”
    “做梦呢。”李暮被他说得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啧啧啧。”江笙又开始咂舌,“你平日这般没脸皮,对那和尚死缠又烂打,眼看将石头撬开了一丝缝,又知羞耻了?”
    “你以为都同你般。”李暮怼他。
    “我又怎么了?”江笙不平。
    “你见一个爱一个,人人都爱,人人都不爱。”
    江笙认真想了想,这姑奶奶说得也没错,于是他哂笑一声后,悠悠道:“只爱一个也好,爱千万个也好,都是爱。”说完,他又要去捻菜吃,被李暮推开,他同她闹着玩,撞着胳膊顶了回去。
    两人推搡间,正见周亭站在门口,他白皙的脸上浮层微红,是方才挑水时费了些力气。他的神情一如往常淡漠,但好像比往时多了分阴沉和不悦,他问:“可还需要我帮什么忙?”
    “有有,有,”江笙忙不迭说,“生火,周亭师傅来,”
    “你去教李鸣念书吧。”李暮打断了江笙的话。
    江笙撇撇嘴,蹲回原地继续生火。
    烛火跳动,李鸣伏在桌前,周亭正一字一句同李鸣解释经书上的意思,他是个好老师,李鸣也是个好学生,他学得快,周亭望着这个与李暮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忽生成些感慨,若没有生变故,李暮那姑娘大抵也是被父母呵护着长大的吧。只不过,那时,他二人不会有甚么交际。她或许过着相夫教子的安稳生活,他或许在太平山上、太子府里悟大道。
    期间李鸣有好几次想同周亭说话,却为着这称呼斟酌几次,该叫他什么,阿姐的郎君,姐夫?可他二人还未成亲拜堂,可他还是个出家人?这个问题真教李鸣好生烦恼,他有片刻走神。
    “想什么?”周亭察觉到他的跑神,问。
    “我该喊你什么,”李鸣说,又试探着问,“姐夫?”
    周亭不置可否,李鸣只当他是默认了,继而问:“姐夫可否教我些有趣的诗,我天天瞧这些,瞧乏了。”
    周亭思忖片刻,道:“好。”便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三年衣粮,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1]
    李鸣歪着脑袋盯着这一行字瞧,看片刻,问:“这是夫妻间要好聚好散?”
    周亭默然片刻,又将原文与其中故事讲与了李鸣听。末了,他说:“你阿姐识不得许多字,在外头要吃亏。你若得空便将这行字教与她。”
    “哦。”李鸣点点头,可他有些迷糊,教了这行阿姐便能识许多字了么?这行诗,好像有些不大合时宜啊。
    李鸣很听话,夜间睡觉前,李暮将药碗端到他面前,他接过药碗,又指了指桌上的纸。李暮拿起纸看,一行清秀劲道的字,李鸣的字她是见过的,这不是他写的,必然是周亭写的。
    她瞧见“娘子”二字时心突然悸动,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