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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尽情播放齐柏林飞船的音乐(为了邻居着想,我会尽量减低音量),然后和吉米·佩吉一起摇滚弹跳,因为我是个没有未来的单身怨女。
“我得打电话告诉家人这个坏消息,”我叹了口气,“贝莉一定会因为没有婚礼可以筹备而崩溃,茱莉亚会对我重申再度单身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而且肯定会引述一些女权主义者的经典名言。”
“你确定没事?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瑞秋,看看她能不能过来陪你?”
“不用了,我需要独处一下。”我很快回答,然后转移话题,“那,今晚的幸运儿是谁?”
“就是那个约翰,几个月前,我帮他重新装潢他在哈得逊街上的办公室。”
我记得那家伙,因为他老是去蒂丝的店,买些根本不需要的东西,只为了和蒂丝说上几句话,不过反正他也不是唯一一个会这样做的人。总之,约翰是个瘦瘦高高、快秃头,仍和母亲同住的三十多岁男人,一个好人,而且外表不是那么重要!不是吗?不过我就是没办法把他和蒂丝联想在一起。
“他老是来店里买些工具,说是要装潢家里,今天他买了一把中式木剑后,我们聊了开来,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我知道他实在长得不怎么样,可是外表不代表一切,再说他那么孝顺他母亲,于是我就答应他了。”
“他会带你去哪家餐厅呢?”不会要回家和他母亲一起用餐吧?这我当然也没胆说出来。
“今晚的约会很轻松,像朋友一起吃饭一样,我们会先去O’Malley喝一杯,再去La Luna吃匹萨。”
O’Malley是罗佛斯最爱光顾的酒吧,他常常去那里和朋友打撞球,可是我没说,蒂丝也绝口不提,现在我知道她的眼睛为何闪闪发亮了。
“好好玩吧!”我说。
我希望罗佛斯心脏够强壮。
在我拨电话之前,决定先吃点东西。我其实不饿,可是我已经瘦得快像皮包骨了,于是打开西尔维斯特塞给我的小包裹。
里面是自制的拖鞋面包,夹着西尔维斯特以大蒜、蕃茄干、普罗旺斯香料调味的内馅,和史提尔顿起司,我真的好感动,他特别为我做了这个三明治,嗯……简直是天堂滋味,特别是再配上亚当的陈年好酒。
现在我觉得应该有足够的勇气打电话给家人了,首先打给茱莉亚,因为有五个小时的时差。
“艾米丽,我正在想念着你!亲爱的,我们过了一个很特别的周末,那地方美得像画。而且你一定不会相信,我被以妨害风化的罪名逮捕,真是太刺激了……”
我简直不敢问下去,不过,反正她自己会一股脑说出来的。
“那可恶的法里库一家人!我们围堵住他家的进出要道,阻止他们屠杀狐狸的狩猎行动。我问他,如果是他被一群猎犬攻击咬弒时,会有什么感觉?他说了几个薄弱的理由辩解,还说狐狸根本是讨人厌的动物,还问我有没看过被狐狸攻击后的鸡舍?我就跟他说,就算他说的有理,可是猎杀这些狐狸真的需要动用一群穿著奇装异服的痴肥老男人吗?根本就只是为了满足猎杀的乐趣罢了。为了强调我的论点,我还撕碎我的衣服,这时BBC记者刚好来了,我就上电视了,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我可以想象,可是你真的没事吗?不会要吃牢饭什么的吧?”
我无法想象的是,当初她怎么会和我爸结婚的?她是在来哈佛念法律硕士,类似那种交换学生之类的时候遇见我爸的,一个俊帅的医学系高材生,立刻坠入情网,闪电结婚,蜜月三个月后都还平安无事,可是就在我爸决定专攻整型外科之后,他们的婚姻正式宣告破局,因为她痛恨整型外科,认为那是迎合社会肤浅审美标准下的产物。可是就在她回英国后不久,就发现怀了我。
当我每每被人问及父母做什么行业,而我说父亲是美国东岸顶尖整型外科医师;而母亲是伦敦顶尖律师,专长在为受虐妇女、动物和弱势族群伸张权益,偶尔也为整型失败的妇女讨回公道时,大家都会不约而同露出震惊的表情。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