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依旧喝着啤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庞润和叶跃看着王凡的样子，心里更是没底。
    这一次苦差事，他们根本不想来，但在其位谋其政，上面要求，想不来都不行。
    良久，王凡放下酒，开口道：“两位的意思是，今天要算算帐啊！”
    “算账？”庞润笑道：“哈哈，王董真幽默，不过可以这么说。这段时间，凡人科技一直在使用天河二号，虽然只是一小部分资源，但一直这样免费下去，也不太合适，你看，王董……”
    “嗯，是不太合适。”王凡点点头：“那就算一下吧，有些帐，还是算清楚的为妙。”
    王凡这番话语，让庞润和叶跃都很是高兴，实在想不到王凡这么好说话，事情这么顺利。
    于是，庞润取出一份资料道：“王董，天河二号的升级，你功德无量，这样，日后凡人科技使用天河二号的的所有服务费，全部减半，加上电费，还有神威太湖之光的服务费。这样算下来，每月也就几万华夏币。”
    “这么少？”王凡道：“还有没有其他？”
    叶跃道：“没了，就这么少。”
    “嗯，好。”王凡平静地说道，并没有多余的表示。
    这让庞润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清楚，在这一事件，一年不到一百万，王凡肯定不会在乎。
    但王凡在乎的是面子！
    毕竟，天河二号是王凡升级的，升级后的天河二号性能暴增，创造的利润更是近十倍飙升。
    但是，官方依旧有不开眼的，还想着给王凡收钱，打压一下王凡，因此才有了这一出……
    于是，庞润道：“既然这样，王董，那这事就这样。至于钱，你让人联系我们就行，那个就不用麻烦你了。这样，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对，我们就不打扰了。”叶跃笑着附和，在王凡这里，他压力很大，一刻都不想多待。
    “别急！”王凡看着就要起身的两人，淡淡地说道。
    闻言，庞润脸色微变，但依旧很是谦逊地说道：“不知道王董还有何指教？”
    于志明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庞润的姿态自然放的很低。
    王凡道：“帐呐，要好好算。既然你们算完了，那么就该我算了。”
    叶跃有些发懵，庞润也有些呆滞。
    王凡也要算账？算什么帐？
    政府欠他钱?
    开什么玩笑！
    但既然王凡这么说了，庞润也只好坐了下来：“王董，有什么，你直说就是。”
    王凡点点头：“我且问你，之前的天河二号效率如何？”
    庞润不知道王凡是什么意思，但依旧回道：“之前的天河二号，峰值计算速度每秒5.49亿亿次，持续计算速度每秒3.39亿亿次每秒。”
    王凡点头：“嗯，那现在呐？”
    “现在的天河二号持续运算速度12亿亿次每秒，峰值更是达到12.8亿亿次！”
    “这么说，性能方面增了近4倍。那能效呐？”
    “之前天河二号的计算效率为61.7%，很是落后，每年电费更是高达1亿人民币。现在能效比超过99%，全球领先，每年电费更是降到了5000万左右！”
    “效率增了一倍，功耗少了一倍。”王凡笑道：“也就是说，因为我的升级，天河二号整体价值增加了近10倍，相当于10太之前的天河二号一起运作？”
    叶跃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王凡接着问道：“现在天河二号商用了吧？”
    “天河二号已经大范围商用了，并开始创造大量商业价值。毕竟，不能让超算资源一直闲置，那是浪费。”
    “那就是了。”王凡道：“既然因为我的升级，让天河二号的价值增加了10倍，而产生的商业价值也是10倍，这话没错吧？”
    庞润脸色已经变得很是难看，似乎已经猜到王凡接下来要说的话，但只能说道：“没错。”
    “嗯，好。你们的电费，服务费，一分钱都不少，也不用减免。一年几百万，都不是事。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但天河二号因为我的升级，产生的商业收入多出的九倍，我也不要多了，就5倍，不过分吧！”
    “这……”庞润和叶跃相识一眼，眸子中满是苦色。
    王凡对天河二号的升级，让天河二号的商业收入增加了9倍，他提取5倍，按理说还真不过分。
    毕竟，没有王凡，天河二号还是那个天河二号，商业价值，依旧有限。
    打个比方，之前天河二号商用收入，每年净收入10亿，现在增加10倍，那就是100亿。
    王凡一下子抽调50亿，还剩下50亿，这样比起之前的10亿营收，华夏方面依旧能多拿40亿！
    这样说来，王凡的要求很是合理啊！
    （咳咳，只是个比方，天河二号商业收入一年多少，这种级别的数据，前朝要是能弄到，恐怕早就进去了。大家看看就好，不要较真。）
    只是，一下子拿出几十亿给王凡，分出一多半的利润，这政府能答应吗？可能答应吗？
    叶跃和庞润用鼻子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王凡看出两人的为难之色，忍不住冷笑：“怎么，两位有困难？”
    “有……不是……”庞润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额头上更是布满汗珠。
    从他踏入仕途以来，每次碰到王凡，他都狼狈的要命，都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
    而一旁的叶跃，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王凡对天河二号的升级，使得天河二号的商业收入增加了9倍，他抽5倍，理所当然，并不算过分。
    但之前政府大佬谁都没有想过这一问题，否则也不会傻到为了那几十万的超算使用费，而付出现在的几十亿。
    毕竟，从古至今，还没有那个个人或者企业，敢于向国家算账，向政府收费，向政府抽成！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但到了王凡这里，一切都变了。
    “帐呐，总要算明白。这样，我也不事小气的人，天河二号的商业收入一年多少，我也不管了，我只要30亿，仅此而已。当然，凡人科技使用的服务费，电费，你们直接扣掉，一分都不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