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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的事。”
绿莺点头应下:“奴婢明白了。”
马车停在仙荣酒楼。
绿莺撑伞将如月接下来,进了酒楼。
时辰太早,又是白日,酒楼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台后坐着个女人,正在百无聊赖伸懒腰打哈欠。
女人哈欠打到一半,嘴巴张着,见到有客人进门,立马起身迎上来:
“哟,客官请上二楼雅座,不知客官要吃茶饭还是喝酒?”
女掌柜身材很魁梧,嗓音也脆亮,一双眼睛带着精明,滴溜溜在如月主仆身上飞快一扫,便把人请到二楼接待贵客的厢房。
“听闻你们酒楼请了个京城来的厨子?”
绿莺用帕子替如月擦了擦桌凳,转头问身后掌柜。
“是!客官,我们新来的厨娘做得一手地道的京城菜!”
掌柜一听就知道是慕名来尝新鲜的食客,立刻满脸笑容报上几道招牌菜:
“其中文蛤嵌肉、佛手卷和跳地仙是最叫得上座的,另外今日的蟹也很鲜肥,客官要不要尝尝?”
绿莺听完点点头,催促:“都上吧,快些,别让我家夫人久等!”
掌柜笑得合不拢嘴,退出厢房,不多会儿,就有个扎着双丫髻的店伙计给上了一壶新茶。
等了两盏茶,菜肴陆续上来,裴如月食指点了点桌面,示意绿莺坐下一起用饭。
房中很安静,只有两人碗筷偶尔相碰的声响。
吃过饭,雨总算停了,阳光劈开厚重的云层,洒下灿烂的金光,地上水洼粼辉闪闪。
重新上了马车,绿莺对车夫嘱咐了一句:“去熙园听戏。”
熙园离仙荣酒楼不远,绕过小半条街便到了。
熙园很大,前庭后庭拢拢总总,光是戏台就有很多个,从白天开到夜里子时,每个时辰都能排上戏本。
挑了最近开场的一出戏,要了最高的包厢,主仆两人才进厢房,就听见从戏台传来紧锣密鼓一阵响。
才掩上门,绿莺立刻手脚麻利把身上衣衫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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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不在京城,设定在一个叫澄州(瞎编)的地方,离京城挺远的,算是靠近边城又比边城繁荣。老是奴婢奴婢的,我写着心里其实有点不舒服,所以有时下人也会自称我,徐思玉总是自称思玉,也是因为我不想她自称妾。]
看戏
厢房里没点灯,光线灰沉沉的。
裴如月拿起火折子走到灯台边,楼下的戏子已经出场,在咿咿呀呀地唱着,腔调有些奇怪,人声里偶尔模仿几声的动物叫,锣鼓声配合她说话的节奏,“咚镪”“咚镪”时响时停。
“王妃,好了。”身后传来绿莺压低的声线。
裴如月回头,借着模糊光影看见绿莺把脱下的暗绿衫裙搭在一张椅背上,露出穿在衫裙里一套灰扑扑的粗布衫。
“小心行踪。”如月低声嘱咐:“只有一个半时辰,未时二刻前一定要回来。”
“奴婢晓得了。”
绿莺点头,走到门口,在如月吹燃火折子的刹那,悄悄拉门离开。
只点了一盏灯,室内光芒昏黄而朦胧。
裴如月栓好门,坐在椅上开始听戏。
厢房只有一扇窗,半人高,朝戏台方向内开,窗上挂着白纱幔,她视线隔着纱幔望下去。
戏台是特意搭高的,台下据说铺满了能扩音的瓮,将戏子的声音清晰放大数倍,传进每一间听戏厢。
每个听戏厢都是独立的,一共叁层,戏台被半包围在中央,戏台上方用黑瓦铺得严实,整个戏院不见天日,全靠烛火照明。
如月抬眸,视线离开戏台,挑起纱幔一角,隔空扫视对面的听戏厢,有人的厢房都亮起了或明或昏的光,除了她没人掀起窗上幔,令视线受阻,昏昏暗暗的看不清人影。
她看不见对面,对面应该也是如此。
如月放下了心,随手拿起桌边的戏本翻看起来。
靖王府内就有戏台,也养了一个戏班子,她想听戏其实不用出府,因此熙园她来的次数并不多。
这出戏如月没听过,只图开场近就挑了,戏名也俗得得很——《狐仙报恩记》。
本以为只是一出普通的戏,但看着看着,她便发现不对,戏文里的台词似乎有些过于露骨了……
她瞥了一眼戏台,此时正演到一支箭矢射来,刺中一只狐狸。
与此同时两名男戏子出了场,双方大打出手,鼓点密奏打了一轮,其中一个男子赢了,抱起狐狸替它疗伤。
戏台原本明亮充足的光线忽然一暗,片晌再亮起时,台上只剩下一个戏子,长得娇俏可爱,身后晃着一根白尾巴,毛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