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8

      沃檀也不恼,仍旧一幅笑模样,只摆正头朝前却喊的是:“阿兄,胡飘飘想采——”
    嘴被迅速捂住,胡飘飘骇得睁圆了眼:“你要做什么?”
    沃檀朝她扑闪了两下眼睫,意图不言而喻。
    对峙片刻,胡飘飘目光淬火:“半株。”
    沃檀拍开她的手:“阿兄,胡飘飘说——”
    “好好好我全给你!”胡飘飘妥协得咬牙切齿。
    “檀儿。”对侧的沃南皱眉望来:“到底要说什么?”
    沃檀得了想要的,便随意往他背后一指:“胡飘飘想采乌渔,还说要把他采个精尽人亡!”
    乌渔没想到自己跟出来看个戏也能招事,他嘴角狂抽几下:“檀姑娘莫要说笑。”
    “没说笑,我亲口听胡飘飘说的,不信你问她!”沃檀指了指田枝。
    田枝被迫同流合污:“檀姑娘说得对,我也听见了。”
    被架上台,所幸乌渔生得也算客气,胡飘飘便顺势掐嗓子抛了个意味万千的媚眼:“乌左使,有空来寻奴家作耍呀……”
    “……”
    待日阳堂的二女皆散,沃南淡淡瞥了眼妹妹:“少与人结怨。”
    “没结怨,我们好着呢。”沃檀伸了个懒腰:“而且阿兄管着天番堂的,门内谁敢动我?”
    见胞妹这样粗枝大叶,沃南拧了拧眉:“邺京不比宁州,满城的官兵暗探比耗子还多,最近又戒严了,你别整天跳猫子一样到处蹦达,小心栽了黑。”
    沃檀嗯嗯啊啊地点头,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放心上。
    “任务几日前便完成了,你今日再晚半个时辰复命期限便过了,在忙什么?”
    “忙着找住的。”沃檀捡了根树枝掰着,信口胡诹。
    “你换住处了?现下住在何处?”
    “门规不许问人住处。”
    “檀儿。”沃南眉头轻绞: “我是你阿兄。”
    “那也要遵守门规,我师父都不问的。”沃檀把树枝往他袖中一塞:“我去复命啦,阿兄回见!”
    好端端被她送了根满是泥灰的树枝,沃南板起脸看着已然蹦远的娇俏身影,额头青筋是跳了又跳。
    多年不见,他这个妹妹的性子真是越发乖僻了。
    想当年他领着她入了这六幺门后,为了能博个更好的前程,他卖力得了上头赏识,得以跟着来了这邺京城刀口舔血。之所以把她一个人留在宁州,也是因为宁州的任务不像邺京这般凶险。待到他去年接掌了天番堂后,才动关系把她调来了京都,终于兄妹团聚。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古怪。
    可你要说她古怪吧,她又一团孩子气,但要说她冒失,她这么些年执行近百桩任务,领罚的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又证明是个精乖可以料理得了自己的。
    见得沃南神色不虞,乌渔顺势巴结道:“可需要属下跟一跟檀姑娘,探探她的住处?”
    沃南低头拂袖,无奈地摇了摇头:“由她吧,你自去忙你的。”
    “属下遵命。”
    辞别沃南后,乌渔七弯八绕地穿街走巷,最终到了一处偏僻陋巷。
    巷尾深处立着抹孤挺清瘦的熟悉身影,认出该人身份后,乌渔激动不已:“王爷!果真是您!”
    “见到本王还活着,你就如此高兴?”景昭回身看他,眉眼依旧温厚近人,音腔却有些半笑不笑的意思。
    “听闻王爷遇袭下落不明,小的这几日寝食难安,不敢有半句虚言!”乌渔躬身作礼,态度凛然。
    “本王遇袭时日尚短,消息应当还是封锁着的,你从何得知?”
    飘轻的笑声扑到耳旁,乌渔头皮发紧时,又听得句清淡声腔:“本王此刻身受重伤且被种下剧毒,你若出手,本王必死无疑。”
    暗示性十足的话语,不温不火的态度。感受到景昭的虚弱后,乌渔心念微动。
    各色冲动在体内激来荡去,乌渔难以自控地揣摩着当中的真假……可片刻后,他还是没能敌过根植在心中的深浓戒惧,终是作罢。
    看似端方君子,实则做的事说的话让人根本摸不透心思。在他这里,真假虚实都不一定。
    所以这表里不一的老狐狸,肯定又在故意试探自己。
    察觉到乌渔几变的神色,景昭徐徐挑着嘴角,面容一派温煦平允:“本王今日唤你来,是有事交予你。”
    乌渔忙不迭表态:“但听王爷吩咐!”
    “曹相孙女遇害之事,你可有听闻?”
    乌渔略想了想:“道是前些时日在玉清寺还院时,不慎跌落高台,死于利石穿腹。”
    “你去查一查,此事与六幺门是否相关。”景昭抵着唇咳了两下,说话时微微带喘。
    乌渔脑内疾转,很快便把事给理了个大概。
    若往朝政上论,曹相此前站的一直是太子,而他身前这位九王爷,支持的则是当朝五皇子。
    如今这王爷关心起曹相孙女的死因,且明确让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