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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投靠了陈府?”
“呃,这……”五皇子不由语塞。
“所以才要等,要试,要查。”景昭收回目光,提了烧开的水沿着壶壁浇入:“我已派人去追踪那印记之事,或可探出个消息源头,其它事,待我想法子慢慢套来。”
韦靖亦在旁补充道:“五殿下,我们王爷可是为了您的大业,才屈身去给那女杀手作外、咳……此事着实非同小可,万不可心急坏事啊。”
提起这茬,五皇子再度来了劲:“她若真为桓王之后,便是冲着杀皇叔而去的,皇叔日日与她待在一处,何其危险!”
“可她若真为桓王之后,那鬼功球,兴许便有下落了。”韦靖提醒。
五皇子讪讪,这才闷声道:“本殿知晓。正是因为这般,本殿才想快些了结此事。皇叔一世磊落,眼下却被个女子当外室养起来,想想就觉得憋屈。”
日头越来越灿,高升的灿阳照卷荷叶,总算能看得清底下浅淡的鲤鱼了。
景昭起身到了护栏房,取瓷钵往里洒了些鱼食,这才重新说道:“若妄动,就怕惊动的不止是一个六幺门,还有旁的旧朝余势。”
“你说的坐实太子与六幺门勾连,需知道眼下太子与陈府仍未结亲,就算日后结亲了,东宫也没那么快和六幺门直接对接。若轻易出手,太子也有许多法子,可将罪名推个干净。”
五皇子兴致勃勃地来,蔫蔫地又挨了通说,不由闷闷地坐下,自己倒茶喝。
喝着喝着,他突然想起方才的事:“对了皇叔,我适才在母后宫中见到那女杀手了。”
蓦然听见这话,景昭手下动作停了停:“怎么?”
“也没什么……”五皇子掬着茶盏,照原把过程复述了一通。
按他的理解,沃檀那几个模糊的回答应当都是掺了假的话,否则哪有人连自己姓什么,祖籍哪里都不记得?
甚至五皇子还忧思道:“照我来看,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皇叔平日里与她相处着,还是要警觉几分。”
景昭眉目松和地听着,末了嘴角徐徐挑起:“不过是有些匪气罢了,我尚且应付得来,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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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些时辰,离五皇子寝宫不远的地方,景昭的轿撵被人拦停。
“臣女拜见九王爷殿下。”驾前福身的姑娘声若黄莺出谷,体如明月轻风。
“王爷,是苏国公府的千金。”韦靖提醒道。
过了会儿,景昭的声音从幔帐中传出:“苏姑娘。”
这般便算是应过招呼了,苏取眉却仍未移开。她一改方才人前的清冷模样,将关切的视线投向那轿中:“臣女昨夜一宿都未曾睡安稳,不知王爷可有受伤,眼下身子可好些了?”
素来皇族遇袭非同小事,会着人暗中营救搜寻,却轻易不会公诸,唯恐有人趁机生事。因而景昭的失踪遇袭,也是这两日方为人所知。
而这位国公府的千金实则昨日便去了王府,被管家以景昭抱恙在身为由给好生谢回了,哪知她今日,又在宫中拦了驾仪……
骄撵之上垂幕之中,景昭的声音低缓平淡:“多谢姑娘关心,本王已好些了。”
知晓这位国公府千金对自家王爷的心思,韦靖硬着头皮上前劝道:“还请苏姑娘借个道,我们王爷仍带伤在身,需回府休养了。”
“王爷……”苏取眉尾音有如孤弦在颤,惹人心怜:“下月便是娘娘忌辰,臣女请了玉清寺的宏禧大师给娘娘做佛事平不宁,王爷若得空,可在府中为娘娘手抄一卷地藏经,臣女着人取了去。”
韦靖忙制止道:“苏姑娘可莫要再说了,娘娘随葬先帝爷,那可是天大的荣幸,哪有不宁的说头?若给人听了这话去,苏姑娘可落不着好。”
苏取眉瞧着仍不愿让,好在她身边跟着的丫鬟知晓事情轻重,跟着半拉半劝地扯开了。
这期间景昭坐在骄撵上,就连身形,都不曾动过。
待骄仪重新抬动后,苏取眉立于原地盯住景昭渐远的背景,半个人都如同痴了一般,久久才眨了回眼。
而彼时已随着回到陈府的沃檀,正跟胡飘飘一起猫在窝廊角下,边啃糍耙边扯淡。
再是话不投机,她们也只有彼此为伴,俩人又还都不是能耐得住的,出入几趟后,又还是贴一道闲聊来了。
胡飘飘对沃檀进宫的见闻听得津津有味,她虽然没进得了宫,对八卦闲私却灵通得很。
比如陈宝筝之所以对苏取眉有敌意,是因为淑妃曾想把这个嫡亲外甥女指给太子。
但一则,苏取眉比太子要大上两岁,二则太子妃这么重要的位置,如果给了淑妃娘家人,别说皇后了,就是皇上也不会肯点头。
毕竟再是千千万万的抬爱和宠幸,也敌不过皇权的顾虑。
沃檀咬了口糍粑里的红糖心,呼呼烫着嘴问:“可当太子的,是淑妃儿子。”
“因为大邱皇室立储的规矩,是选贤不选嫡。”胡飘飘哂笑了下:“说起来也有意思,老皇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