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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这姑娘对他,更像是得了个好看的布偶,欣喜得爱不释手。
被抱了个严丝合缝的景昭如是想着。
凶巴巴又软乎乎,此刻的沃檀越发像只亲人的奶猫,喜欢蹭人挠人和咬人。
景昭被她闹得手掌汗津津的,呼出的湿烫酒气,更是溅得他颈侧生出刺挠挠的痒感。
如他之前所说,给姑娘家当外室这回事无疑是新奇的,但他再度回了这处并非仅为这份新奇感,至关重要的,还是想探询她的身世之谜,或说寻到些直接的痕迹。
比如那颗含有旧朝藏宝图,且能打开藏宝之地的鬼功球下落。
缠人的姑娘又将手脚收紧了些,软润的腮就贴着景昭的脖子,并绵长地唔了一声,陡然让人听出几分依赖感来。
然而念头才冒出,景昭的耳廓就被咬了一口,提醒他将才不过是错觉。
把醉得狠了的沃檀抱到榻上时,她习惯性地向后一滚。亦便是这下动作,令景昭见到了从她身上掉出来的那枚红玉髓。
景昭目光定住好一会儿,正待过去时,沃檀伸手抓了回去,刚才还雪雾迷朦的眼露了几分警惕。
景昭与她对视几息:“这玉……”
“这是我的,不能给你,”沃檀口齿含糊,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醉意:“这是我的东西,不许你看!”
眼底闪过细细微光,景昭问道:“姑娘可记得幼时之事?”
“当然记得,我记性可好了!十三年前养过的猫我还记得它长什么样。”沃檀抬起单侧眉头,得意着比划道:“那猫浑身都白,就尾巴挂了点金,它身上总有太阳的味道,像刚刚晒过的被盖,不过没多久它就老死了……”
“对了!当初为了超度它,我还躲在庙里的贡桌下学了几句地藏经,你要不要听?我给你念!”
“…多谢姑娘,在下应该暂且用不上。”
听她醉语连篇动辄还要念经超度自己,景昭定了定神,斟酌着问道:“姑娘的父母…”
“父母?”沃檀手里包着那玉髓,茫然地和景昭对望片刻,喃声道:“我阿兄说爹娘都没了,都被火烧死了…我才不需要爹娘,我有阿兄就够了…”
她扁了扁嘴巴,开始言颠语倒:“阿兄要知道我养了个外室,肯定会杀了你,所以你一定要听话,不能出去乱走…”
景昭眼皮瓮动了下,目光移至被她蹭起的衣摆:“姑娘这处印记……”
提到印记,方才还显见露了些委屈的沃檀面容矍然冷沉下来。待景昭眉心一跳时,她已自榻上坐起,并抽出利刃抵在了他心口。
夜色轻盈,碎银似的月光栖定在支窗上,这间不大的屋子内,匕首的寒光令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沃檀眼也不眨地盯住景昭,阴恻恻且森然:“你记住了,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要是也敢骗我,我就先杀、嗝……”
狠话撂到中途,一个酒嗝把自己打蒙了,足足几息后沃檀才捡回被中断的思绪,接着威胁:“……先,先奸后杀,把你衣裳全脱了,扔大街上给人看!给人看!”
不是头回收到这样的恫吓,景昭心无波澜。
他看了看胸前的利刃,再抬起臂来,不急不缓地把匕首自沃檀手中取出。
果然在匕首完全脱离掌心后,沃檀便木木地眨了两下眼,接着向后一仰,阖眼睡着了。
她从来不会平直地躺着睡,要么蜷成一团,要么就抱着被盖或头枕。这般睡姿多半是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联想到她幼时的行乞经历,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因冬日露宿,无瓦遮头而形成的。
景昭立于榻前,目中明灭不定。
乌渔查到些新的眉目,曹相孙女之死确与那南堂主有关,而适才,他又在她身上见得那红玉髓……
若他不曾记错的话,那红玉髓,是旧朝皇室之物。
榻上之人长长地吸了口气,嘴里嘤哝着什么,睡相开始不安稳起来。
见她挣扎着似想掀开眼皮,景昭躬低身子,伸手在她背后上下抚弄。
她很瘦,两侧脊骨嶙峋且单薄。抚弄间景昭的手难免经过腰肢,那截腰,怕更是细到双手可掐的地步。
唇间溢出小阵咳嗽,动静被景昭压得很低。
千头万绪萦绕心间,线索与臆测错杂交复,然时辰究竟已不算早,他便也躺到了榻上,和衣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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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那马球会的缘故,隔天上值不久,陈宝筝早早地便梳洗完毕,在香风中出了府。
这趟同行的还有陈夫人,沃檀跟在后头到了那公主府时,见门口已经停了一水儿的香车骏马,绫罗绮盖。
胡飘飘今儿看她颇有敌意,找着歇脚的地方便怒目质问:“你昨天给我写的方子是什么?”
沃檀:“怎么了,不好喝吗?”
“我要的是养颜方子,你给我秋梨膏的方子做什么!当我傻?”胡飘飘目光凶野,像要吃人似的。
沃檀在台阶上坐下,嘴里答道:“肺主皮毛,肺气宣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