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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抱我 要赶我走?
    问询,突如其来。
    在沃檀灼灼的目光之下,沃南眼眸微闪,强自镇定道:“怎么突然这样问?可是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
    用问题来回答问题,明显词钝意虚。
    兄妹二人对视片刻,沃檀瘪了瘪嘴起身:“我先回去了,阿兄好生调治将息。”
    离开六幺门后,她无精打采地回了家。
    找到景昭后,沃檀先是拿头撞他肩膀,后又将额头抵在他胸口:“摸摸我。”
    感知到沃檀的低落,景昭半阖着眼帘看她,未几抬手抚了抚她的背,再将手上移,轻轻揉|.弄她的颈。
    后颈被松松地安抚着,沃檀郁郁不乐的心情这才开始消散了些。
    兄长有事瞒她,虽然不确定瞒的是什么,但她整个人被一种难以言说的直觉罩拢住,这种直觉令她心绪不宁,坐卧难安。
    在家里实在待不住,沃檀突发奇想,拉了景昭出门,张罗着要给他买书。
    出门时刚好唐氏来送谢礼,听说她儿子醒了,沃檀便顺道去看了一眼。
    知道沃檀来了,盲眼少年挣扎着起身,赧然地让她重新切了脉。道谢时,少年郎一张白玉似的面皮更是涨得通红。
    从对门出来后,沃檀与景昭直奔街市。
    二人去的是毗邻城郊的一处夜市,那市中商摊多为市井百姓临时支驻。上头摆些手工做的小玩意或是旧物,用银子买或以物易物都可,价格比商铺和旁的市集要便宜不少。
    “吃吗?”沃檀买了串芝麻糖球,举给景昭。
    方才还消沉意懒的姑娘,这会儿被几文钱的酥香味儿唤醒明朗与欢快,笑中透出甜津津的烟火气。
    景昭笑着推拒道:“你吃罢。”
    刚炸出的糖球还滋滋冒着油星儿,沃檀才送到嘴边唇皮子便被烫了下,她手里签子一个没拿稳,啪嗒掉在地上。
    糖球沾了灰,沃檀捡起来吹了吹,便依旧要往嘴里送。
    “会闹肠胃。” 景昭皱眉提醒,可她已经浑不在乎地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含糊道:“这有什么,再脏我都吃过,没那么多穷讲究。”
    吃食上的洁净到她那里成了穷讲究,景昭心下也是既莞尔又没辙。
    正失笑时,走在前头的沃檀突然退后一步,伸进袖中拽了拽他的手指:“会弹琴吗?”
    景昭度忖了下:“有些记忆,但应该手生。”
    听他说会,沃檀便抽出手一指:“那你去跟她说,我们只出七两银子,多了不要。”
    顺着沃檀所指,景昭望见个摊档。
    那摊档挨着古榕树不甚显眼,而最先被他注意到的,便是一架古琴。
    除了那琴外,地上还摆着几本旧书和陈砚,想是主人家一时穷困蹭蹬,因而随市变卖。
    景昭上前看了看,那琴为柳木所制,弦音应当很是清爽幽奇。
    再瞥了眼木牌上的标价,二十两。
    与人当街还价,还是砍掉原价的一半有多,于九王爷来说,实乃人世头一遭。
    果然在他说出所还之价后,守摊的老妪还当自己耳朵出错:“七两?”
    景昭耳根微红。
    老妪拿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他:“我瞧公子高高俊俊相貌不俗,怎地这般小气?”
    “阿嬷。”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飘来,有个身穿藕红褙裙的女子从榕树后走出,笑着行到摊前:“阿嬷去歇着吧,这处我来。”
    老妪走后,那女子朝景昭嫣然一笑:“公子可是擅抚琴?”
    景昭客气答道:“略通一二罢了,姑娘抬举。”
    “奴家才见公子,便知公子是爱琴之人……”那女子眉目流转,神色却是恰到好处的沧楚:“奴家伤了手,再不能抚琴,这琴留着也是徒增伤心罢了,倒不如让给公子。只是……奴家有一恳求,还望公子应承。”
    景昭:“姑娘请讲。”
    “若能得公子佳音一曲,奴家便爽快割爱,愿以七两纹银……让之。”说话间,那女子的上半身不着痕迹地向前倾,一双高耸的琼峰更是悄然拱了起来。
    景昭神情略顿,片时拱了拱手:“如此,那便献丑了。”
    他这头刚应下,正移了身形要去那摊子后头,便听得身后有急促的声线杀入:“我给你三十两,你弹两首给我听听!”
    是沃檀快步走上前前,手里还举着剩了一枚糖球的竹签子,而她冲口而出的话,很明显是对着那女子说的。
    女子对沃檀的出现始料未及:“姑娘是?”
    沃檀难得财大气粗,她朝那女子抬了抬下巴:“如果弹得好听,你这些东西我全要了,怎么样?”
    刚刚那树遮了这女子一半身形,她还以为是什么落魄人家的小闺女,可此刻见这女子发髻半梳半挽,又听自称奴家。不用多想也知道,这是刚从楼子里出来的女乐倌。
    倒没有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