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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殊不知,他亦对她有不可言说的切盼。
    然而沃檀久不听他答复,神情已经嫐了。
    她扭动着身子,要从景昭腿上下去,却被景昭眼疾手快地箍住。
    凝睇着这气冲冲似要吃人的小模样,景昭鼻息一松笑了笑,像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后日罢,后日。”
    ……
    逞心如意得了确切承诺后,沃檀这才重新绽了笑颜。
    也不知怎地,睡意迟迟不来,闹得她忍不住哼哼唧唧,一时要喝水,一时要抚背,一时又说自己伤口不舒服,要求诸多。
    望着景昭忙碌的身影,沃檀无聊地卷着额角一绺碎发。
    以前明明摔断手脚也不觉得有多难受,怎么这点伤就疼得受不了了?她可真娇气。
    折腾大半个晚上,沃檀总算是泛困了。
    屋外蝉鸣不倦,榻上的姑娘阖了眼睡得酣沉,全然不知自己的头发,被人悄悄剪下一缕。
    转天平静过了一早,出门找猫时,沃檀碰见愁着张脸的唐氏。
    唐氏与沃檀打招呼。果不其然,她又是从京衙回来。
    沃檀:“……”
    哪怕在吏子们手上讨过亏,却还是坚信只要自己去得勤,衙门就会帮她寻到那招摇撞骗的巫医,以及做幌子的中间人。
    倔字里头要排个位,唐氏应该能在她这里当头名。
    还好唐氏赶着晚上出摊,没有拉着沃檀多说车轱辘话,沃檀也就抱着猫回了葡萄架下躺着。
    临到太阳落山时,景昭突然提起,说想找间寺庙拜拜。
    沃檀从来不是个信佛的人。以前她睡觉专找寺庙,打小就跟菩萨抢贡品吃,也没见得过什么报应,不照样顺顺当当长这么大?
    再者说了,她们六幺门就藏在庙里,那些穿袈裟捻佛珠一口一声施主的,哪个不是边念经边摘人脑袋,杀起人来砍瓜剁菜一样不眨眼?谁又把菩萨瞧在眼里了?
    可转念一想,囚犯上断头台前都得吃顿好的,病秧子明天就要赤|.条条伺候她了,那她也便表示表示,依了他一回。
    二人去的是城郊一间小庙。素来日定便会闭门谢客的寺院,今儿倒是赶巧没扑空。
    许是因着这处位置偏僻本就人迹罕至,里头空寥寥的,只有一位小僧弥在扫地。
    在大殿拜了一圈后,沃檀问景昭:“你许的什么愿?”
    景昭笑说了句誓愿不可宣之于口,便向前走了两步,到了烛台旁。
    沃檀跟了过去,见那烛台旁边有个木匣子,竖着的木板上写着香客可以自取。
    不用给钱的东西谁会拒绝?沃檀比景昭的手更快,取出两个香囊,正好一人一个。
    见沃檀伸指进去便想打开,景昭制止她道:“当是平安符纸,不宜见光。”
    沃檀哪里知道这些规矩,将其中一枚递给景昭,便想拉着他离开。
    “檀儿。”景昭牵住她的手:“我替你系上吧。”
    系绳时,景昭不着痕迹地将两个香囊给调换了下,再替她牵绳,扯紧。
    他适才许的愿,是愿他身边这位姑娘,并非旧朝桓王之后。
    然就算是,也无大碍。
    生的绊子,他自会逐一剥除。
    ……
    二人离了大殿,正待迈出那寺庙槛栏时,沃檀面色忽变,将景昭往门后一推:“藏好了,别出来!”
    几乎是景昭才退到门牖之后,便听到沃檀夸张地高声唤道:“阿兄!”
    沃南显然也被她吓了一跳,侧目掠下时蹙了蹙眉:“这么张扬做什么?”
    “与阿兄许久不见,我自然兴奋了。”沃檀敷衍地打着哈哈,又去看胡飘飘:“你怎么在这里?”
    “嗐!”胡飘飘别有深意地睨向她:“怎么?这里是你的地盘?”
    沃檀换了个问法:“你怎么跟我阿兄在一起?”
    “自然是私会了,还是南堂主约我的。”胡飘飘笑得暧昧。
    沃南没给她胡说八道的机会,上前便盯住沃檀:“那日为何窃药?”
    “我说过的,我要攒钱。“沃檀唇角微撇:”有人花高价求药,我就去偷了。”
    “那你得了多少银两,可值你挨一顿诫鞭,又断了一月解药?”沃南板着张亘古不变的冷脸,声音里挂着寒霜。
    怕他不信,沃檀掏出之前从唐氏那里得来的红玉髓:“得了这个,阿兄几时帮我拿去当铺,看能当多少钱。”
    沃南将眉压得紧紧的,包住那玉髓冷声道:“今后休要胡来,你再这般,我定想法子送你回宁州!”
    应是不便久待,沃南扔了生肌和调息的药给沃檀后,便匆匆离开了。
    胡飘飘今日胆肥得很,还在后头朝沃南飞眼:“南堂主,记得再约奴家呀,奴家几时都有空的……”
    待沃南的身影再看不见了,她又回头朝沃檀抬了抬下巴:“刚才要不是我挡着南堂主,你男人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说吧,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