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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制造混乱。”
看胞妹这般急切,了结那九王爷的心思昭然,沃南目光渐深,心思又陷入另一度的辗转难决。
派檀儿去营救去刺杀,门主的用意,是为试探她与那九王爷间的关系。或说,是试探那九王爷,对檀儿的态度。
而今日她入了王府却能全身而退,那九王爷与她是何对待,已能证明。
若不想事态继续演化,不想门主再对她侧目,那九王爷,她若能亲手杀之自然最好。
如她所说,太子婚仪是个不可多得的时机,但有一样是他所担心的,便是会将那场婚仪闹得不成样子。
素来民间百姓成婚都多有忌惮,这些皇家盛事更是缛节繁杂,若那日起事,就怕要给喜事蒙个不祥的说法,届时陈府那头……
再四权衡后,沃南下了决定:“无须等到太子婚仪,过几日他那蒙师刘中书寿筵,他年年会去,今年,应当也不会缺席。”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只此行隐秘,最好不要太过惊动门中众人。三元令你莫要动用,我会安排好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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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闷倦的日子后,沃南所说的寿筵,沃檀终于等到了。
且正如她阿兄所说,这种高宅府邸的守备虽也算严,但并无府兵。且卫从身手也并非个个敏捷,加之办起喜筵来难免人多手杂,要想伺机下手,机会可寻。
在王府贺礼送到的半个时辰后,王府外盯着的六幺门人传来消息,九王爷已然上了马车,在过府的途中。
此时,刘府某个隐蔽之处,田枝终于逮住机会:“那天还没问你怎么回事,截了我的剑就跑了,到底抽什么风?”
“没事,想起家里门没关,回去关门而已。”说话时,沃檀正用衣角擦着匕首。
“我还以为檀儿姑娘认得九郎,看了他的画像那么激动。”一道疑惑的声音斜斜地插了进来,是那日她们在寻春楼捉来的玉玉公子,本姓涂,亦是共同执行这趟任务的一员。
沃檀动作一顿:“九郎?”
“王爷行第为九,不是九郎是什么?”涂玉玉捏起嗓子亲昵地唤着,却被田枝拿剑抵住:“九郎是你叫的?闭嘴。”
涂玉玉被田枝教训过,难免有些怵她,加之胆子本就小如鼹鼠,当即缩起脖子赔笑:“嘿嘿,我不叫了,不叫了。”
田枝收回剑,扬着目光往景昭的背影看了几眼。
看着看着,她惋惜不已:“卿本佳人,奈何为敌。之前的九王爷只活在我的意淫中,现在知道了他生什么模样,眉毛多少根鼻子几个孔,我怕我下不去手……”
“放心,我会杀得很干脆的。”沃檀字腔泛冷。
听她话里阴气满满,田枝满脑门雾水:“出任务而已,你怎么好像很恨王爷?他挖你家祖坟了?”
沃檀收起匕首,漠然答道:“我日行一善,为民除害。”
匕首才回鞘,便蓦地听见一阵杂沓的动静。
抻着眼睛看了看,原来是这刘小公子为给父亲贺寿,特意花大价钱请了乐馆的几名舞伶过府献舞。
刘小公子自认别出心裁,却险些把自己父亲气歪了鼻子,特意拎到这避人之处来教训。
老子在训儿子,训得还不是一般的狠,可偏生又有个百般维护孙子的老太君。
当爹的正气到没辙之时,下人禀说秦府来客,便气汹汹地摔袖走了。
这么一来,舞伎自然是在筵席上露不得面了。可那刘小公子却舍不得全部送走,暗自留下一个相貌最美的,安排去了偏院。
单独留下一个,当中的用意,不难琢磨。
人都走了,沃檀收回目光,却听田枝悠悠嗤鼻:“这些公子王孙都会玩得很,这刘小公子可是跟太子一拔的,男女通吃,花样多得很。”
沃檀搓了把脸:“你怎么知道?”
“以为都像姑娘你似的,天天钻钱眼里,也不用出什么危险任务?”田枝极不平衡地哼哼几声:“我领过跟踪太子的任务,胡飘飘也领过。巧得很,我俩都见到过他玩女人,禽兽不如的东西。”
听着田枝的骂,沃檀陡然想起陈宝筝。
要是陈宝筝知道自己日想夜盼的未来夫婿,竟然是那么个德行,她会是什么反应?
“我里个乖乖,那不是白莺么?”涂玉玉突兀地低呼了一声。
循着他大惊小怪的视线,沃檀与田枝双双看向被刘小公子留下的舞伶: “你认识?”
涂玉玉挑高细眉:“当然认识了,我跟她抢过客。”
“你跟她……抢过客?”
“太子男女通吃,人家也是呀!”涂玉玉的声音娇得能掐出水来。
这下别说田枝了,就连沃檀的目光都变得十分难言。
正双双无语时,耳际闻得暗号响起,九王爷到了。
沃檀登时直起身子,打眼望去。
第29章 檀儿遇险 王爷身边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