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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实在是挨了那么一掌后,身子不大直得起来。
    沃檀躬成熟虾,只觉后心辣辣作痛,倏尔眼前阴影一晃,熟悉的气息罩来。
    “乖些,莫要乱动。”
    这话之后,沃檀被揽着向上一提,坐去了景昭腿上。
    后裳被揭起,郎君的呼吸又潮又暖,伸张有力地溅在她后背。
    看不见脸,听他声音发紧地问:“可疼?”
    当然疼了,疼得她想骂娘,又想掉眼泪。
    沃檀抽抽鼻子,又觉得不该在敌人跟前展示软弱,便将脑袋微微一倾,专心咒骂起秦将军来。
    糟老头子,出手那么重,是要取她的命不成?
    温厚的手掌贴上沃檀的背,有些许粗粝感,是握笔握出的手茧所致。
    他在运功,替她疗伤。
    是了,阿兄说过他是有身手的。那时只怪她色迷心窍,丁点没察觉睡在身边的人,竟是个有功夫的……
    车厢中有微微药感的焚香味,让人联想到庙宇青灯,或佛寺古塔。
    背后的手掌压了压,开始有匀动的气息在沃檀体内浮动流漾。
    心腔有些痒嗖嗖的,像是刚捞出的炸物,呲呲地爆着麻又烫的油星儿。
    好像每一寸骨节都喜欢他的掌心,沃檀被抚弄得神志昏昏,在这缓慢行走的车厢中几欲入眠。
    不行,不能睡着!
    沃檀强打精神,扮出一幅稳重的模样,张了张嘴正想要说几句话,却被他压着嗓子提醒:“专心。”
    耳旁蜷伏着男人清暧的鼻息,二人间的距离短成方寸。不自觉地,沃檀靠在景昭掌下,身子放松。
    ……
    时辰流泻,不知过了多久,疗伤结束了。
    景昭才收了掌,便听她问:“我阿兄……”
    替沃檀掩好衣摆后,景昭打开案几中的果盒,往她嘴里填了块果脯:“放心罢,万里不会伤他。”
    停顿须臾,调整了驳乱的气息后,景昭又补充道:“但若你动了我,一切就不好说了。”
    这话平静到不似威胁,沃檀莫名其妙地嚼起他塞来的果脯。
    是想吐出来的,可这果脯又确实好吃,不干不黏,酸甜适口,她舍不得。
    车厢之中,景昭拎了个药箱出来,便开始宽衣解带。
    见他昂起脖子在松扣,沃檀打了个嗝,一颗心登时如同被鸟兽叼衔了下。
    他苍白孱弱,他肤如温玉,他他他,他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事!!!
    袍衫扒/开,清削的肩头出现在眼前时,于沃檀的脑海之中,俄而出现头回见他的场景。
    那时她扒了他的衣裳后,也被一身细白的肤子晃了眼,差点连魂都飞了。要不是靠别的得以辨认,她险些怀疑自己捡的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景昭不知沃檀脑内古古怪怪牵牵连连的活动,他艰难地将整条右臂抽出:“帮个忙?”
    虚弱的,惹人心颤的视线扫来,沃檀心神一凛。
    岂有此理!同样的当她才不会上两次!
    沃檀学精了,冷眼无情一瞥,强自镇定地指出:你在色|.诱我?”
    “……”景昭被逗笑,笑得眼眶泛起静冽的春水,唇角弯出些许弧度。
    他看向沃檀那双黑山白水般干净分明,却又如临大敌般的眸子,眼中浮起薄薄的无奈:“我已替你疗伤,让你为我换回药,要求很过分?”
    沃檀顿一下。
    倒谈不上过分,就是可疑罢了。
    正犯嘀咕时,又听景昭轻描淡写道:“你们江湖中人,不是最怕欠人情,最讲究有来有往么?”
    江湖规矩都抬出来了,沃檀唇角微撇。
    动静大了些,动作粗鲁了些,但好歹出手帮忙了。
    药香漫开,沃檀低头替景昭处理臂上的伤口,以及她上回咬破的皮肉。
    一片宁谧中,沃檀的声音闷得像在瓮中:“为什么救我?”
    景昭视线驻足,停留在她细翘的鼻尖:“你想听我说什么?日行一善?还是每个来杀我的人,我都会拼死相护?”
    “……你哪有拼死?”沃檀语气微扬。
    明明只动了动嘴皮子的事,厚着脸皮这样夸大。
    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波动,景昭微微侧头,于凝视之中暗自分辨她是否冷静下来,适合谈及些敏感的事了。
    思量几许,景昭沉吟着出声:“檀儿,隐瞒身份不假,可我不曾对你有过加害之心,也不曾……”
    “你带走了卢长宁!”沃檀的话紧随其后,她抬头瞪景昭,面容上是张牙舞爪的恼意。
    气得狠了,字眼便咬得格外重,沃檀振声:“怪我色迷心窍把你当个宝,又是救你又是养你,到头来养了头狼,真亏得你装!”
    景昭被骂了个结结实实。
    卢长宁之事虽是意外,但他百口莫辩,待要教她分个孰先敦后,可他接近她,又确实动机不纯。
    若他当时回了王府,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