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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您怎么吃!”
猪油饼块、白雪糍耙、八宝黏糕、豆沙酒糟……
只只件件,几乎全是糯米点心,扒拉来去唯有一样吃食与糯米无关,便是个圆滚滚的白馒头了。
韦靖瞠了瞠目:“王爷还是别吃了,晚些指定又要闹肠胃。那姑娘可真是个诡拐的,拿了您的银子又不给您捎好吃的,真会埋汰人!”
“怎会?”景昭仿佛洞见姑娘家那别别扭扭的心思,眼里噙一汪温柔笑意。他从容捻起那馒头:“那些是给你们带的,这一份,才是要给本王的。”
眼睁睁看着他们养尊处优,脾胃精贵的王爷,竟然真跟乡野汉子似的一口口撕起那大白馒头,韦靖一时牙都酸了。
怔忡之中,韦靖想起曾有人说过,他家王爷之姿容举止足以媲美云中仙人。可如今这云中仙人却无比享受地食起大锅馒头,真真让人无比掩目,无比掩目。
说起来,他们王爷是否过于自恋了些?又是否,也太纵着那女杀手了……
第37章 圣诞惊喜加更! 他脸好滑
回了院落之后, 田枝听沃檀说了苏弘阳的事。
她的反应跟沃檀一样:“咱们的身份八成就是东宫泄漏的。东宫真不拿咱们的命当命,还好那苏弘阳是头草包,不用怕他。”
扬扬眉, 田枝又对里头的秦元德竖了个大拇指, 庆幸道:“得亏咱们当时是被安排给这秦元德带,你是没看他今儿那幅仗义模样,啧啧, 可男人了。当初咱要是被派去跟苏国公府的那头色蠢驴, 就怕没现在这么松快。”
说是这么说, 但沃檀觉得太子虽然色, 但不至于蠢到分不清谁更靠谱。
就苏世子那股横劲儿, 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已过了交值的时辰, 田枝却还不愿走。既是说到苏国公府,她眼珠轻转,故意道:“说起来那位苏姑娘啊,可是个令人交口称赞的, 但九王爷连那样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都瞧不上, 莫非……王爷心有所属?”
沃檀面无表情:“关我什么事?我怎么知道。”
“哦哟……”田枝拉着耐人寻味的长音, 故意凑到沃檀身边扇了扇:“这话里怎么好似酸出了包浆?我闻着, 这味儿还有点冲呢?”
婉婉转转的促狭泼到耳朵里头, 沃檀盯着田枝妖娆的身段, 没好气地提醒道:“有这功夫,你不如想想怎么提防苏弘阳, 小心别被他找上麻烦!”
田枝撩了撩头发:“嘁!他还有本事动姑奶奶不成?”
民间谚语诸多, 琅琅上口的,除开夜路走多了容易碰到鬼外,再就是不听好人言, 吃亏在眼前了。
当日入夜后,秦元德说自己要去个地方不方便让沃檀跟着,只让她好生守着院落,要有人来问,说他睡下了就成。
乌七麻黑的,能不跟着他折腾,沃檀自然乐得清闲。
看了看秦元德的装扮,沃檀随口问了句:“要去逛窑子?”
秦元德脸色一红:“没有的事,休要乱猜!”
沃檀扭着脖子打了个呵欠,浑不在意。
穿得这样富贵,连银袋子都故意换了个扣儿,一看就是头回逛窑子无甚经验,想扮有钱人的初哥儿。
秦元德走后,沃檀倚在月门打起了瞌睡。
正徐徐进入浅眠之时,涂玉玉惊慌失措地跑来,说是田枝被苏弘阳的人给捉住了。
瞌睡霎时飞了个精光,沃檀猛起打起冷噤:“怎么回事?她在哪里?”
涂玉玉说了个地方,见沃檀把起剑便要往那冲,连忙拉住她:“哎哟不成啊!咱们要是出面,被那苏世子给逮着,就怕他会倒咬一口!”
沃檀有所感,回身警惕道:“那你什么意思?”
涂玉玉掖着腿,扭扭捏捏地看了看沃檀,吞吞吐吐道:“可能,可能只得去麻烦王爷了……”
六幺门人虽不说彼此关系有多铁,但结伴执行一样任务时,若同伴出了事,另外的人多数也不得幸免。
一安俱安,一危,俱险。
好死不死的是,这关键时刻秦元德又不在,所以涂玉玉的提议,还真就是这当急的眼下最合适的法子。
是以略作踌躇后,沃檀去了景昭的院落。
听过沃檀说的话,景昭表现得有些纳罕,不解地问了句:“可是秦都帅不愿施以援手?”
沃檀掐了掐手心。
她不太确定秦元德私离驿馆这事会否触及什么规矩,便囫囵找了个理由:“都帅病了,病得起不来床,不便惊扰他。”
昨儿还好好的人说病就病,还一病不起,理由委实有些牵强。
见景昭未有反应,沃檀有些着急:“不愿帮算了!”
这暴躁性子。
景昭伸臂扯住她,一径叹气:“莫急,我何时说过不愿帮?”
……
亥时,驿站偏院。
一抹身影走近床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