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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彼时的沃檀,正因为熬了一夜的鹰而无比犯困。她靠在月门之外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朦朦胧胧间被人叫醒。
    抬起眼皮子一看,眨眼清醒了些。
    她规规矩矩地请安:“见过王爷。您来找我们都帅?”
    景昭见她眼下黛影重重,心中很难不挂念:“可是一夜未眠?”
    沃檀低头不语,等他进去后,跟同样守在门口的韦靖大眼瞪小眼。
    韦靖又露出那幅菩萨似的复杂神色,还递了个东西给她:“要不要吃?”
    沃檀探了一眼:“不用了,我不嚼树皮。”
    “什么树皮?这是槟榔!提神的。”韦靖眼睛瞠直。
    沃檀再屈尊瞄了一眼,见那东西半个手指头大小,表面老皱,可不就像烤过的树皮么?
    她捻起来,耸耸鼻尖嗅了两下:“我劝你少吃,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多了说不定烂嘴。”
    韦靖只当自己好心被做驴肝肺,也不惦记抢回那颗槟榔了,抱着臂离沃檀站远了些。
    沃檀本也不愿搭理他,继续倚着月门想打瞌睡,但没过多久,景昭与秦元德就一起出来了。
    也不知这俩人聊了些什么,竟然说要去一趟邻县。
    应该是为了什么机密要事,怕给别人知道行踪,还得偷偷去。
    这个偷摸的意思,便是不用侍卫在后头跟着,一律溜出驿站去雇马车坐。
    得益于这么场突如其来的外出,沃檀窝在马车里头,很是美美地睡了一觉。
    再睁眼醒来时,邻县到了。
    这县城单名一个泰字,而那两位主儿特意跑来这泰县,是为了替驿站那个伸冤的老仆从找个什么人证。
    沃檀觉得景昭跟秦元德真是闲出屁来了,居然为了个素不相识的人跑东跑西。
    在马车里等了会儿后,韦靖来报,说是有个茶馆的掌柜在当地开铺子多年,对这泰县的事信口拈来,说不定能问出点线索。
    于是不久后,一行人便去到了那茶馆。
    茶馆掌柜年纪不小,说本就是泰县人,这馆子也是祖辈传下来的。
    要了茶后,眼见这帮人装模作样喝两口便要开始打探事情,沃檀却又被递来的钱袋遣了桩差使。
    景昭极有礼貌:“适才见外头一摊挡有降芸香卖,可否劳烦阁下替我跑一趟?”
    沃檀指了指韦靖:“王……郎君不有侍人么?怎么不让他去?”
    “我需在此护郎君周全,不便离开。”韦靖接得极为顺溜。
    不是头回被使唤,更不是头一遭被塞这么大包银子。病秧子真是掐准了她的三寸,出手就是让人难以拒绝的数目。
    收下那沉甸甸的银袋子,沃檀往茶馆外走去。
    便在她离开后不久,三言两语间,景昭便将话头转到了要打听的事情上。
    问的,便是那美仙楼的容影姑娘。
    而如秦元德在美仙楼所探,那容影姑娘离了美仙楼后,嫁给了这泰县一位文姓公子。
    提起这事,茶馆掌柜侃侃而谈:“那文公子啊,原也是我们这县里一位风流俊俏哥儿,却对那容影姑娘一见付心,先是将她包了下来不给旁的客人碰,没多久,又起了给她赎身的心思。”
    景昭拂了拂身旁的长凳:“老人家,您坐着说。”
    掌柜道过谢,扶着茶桌子坐下后,又指了指西侧某个方向:“为了给那容影姑娘赎身,文公子退了原定的指腹亲事不止,还跟家里头决裂,且以正妻之礼待那容影,真真是将她看得比眼珠子都重。
    按这掌柜所说,原本痞劲十足的公子哥,后来为了将养妻儿,在坊市开间书画铺子当了个小掌柜,镇日里跟人荐物赔笑,早前那点纨绔子弟的风流劲儿收敛了九成九。
    赎身的事秦元德已有所闻,对这些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接下来这掌柜却悠悠叹道:“怪不得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呢,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听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秦元德赶忙追问。
    老掌柜面带憾色地摇了摇头:“可惜他们养了觊觎主家钱财的恶奴,把那宅子一把大火烧成了灰,听说一家四口谁都没能活下来。啧啧,那容影娘子才刚出月子不久,也真是造孽。”
    一番话说完,这处空气凝滞了下。
    片刻后,秦元德眉头皱起:“死了?”
    “可不是?”掌柜也跟着他大惊小怪起来:“但说来也奇怪,按说那会儿该是开铺的时辰,文公子却罕见地没有起床。而且那把火势烧得极快,都没怎么听见里头的人呼救。怕是刚起火不久,就全都给闷死喽!”
    听完后,秦元德的眉越发收得紧了。
    而此时,久未出声的景昭问了一声:“敢问老丈,那容影姑娘生得什么模样?”
    有年头的事了,掌柜很是回想了几息:“身形柳柳缟缟,好像生了双细长的春波眼,婉转又勾人。而且说话慢声细气,倒像个大家闺秀。”
    “不对,不对,”秦元德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