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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

      ,因着圣上膝下没有适龄的公主,那西川王便存心要挑邺京城身份最尊贵的姑娘,好死不死,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可那西川王最恨秦府,秦府那野丫头倘是早些时日出现,亦早被那西川王见到,和亲的事又怎会撞到自己身上来?
    论起来,一个腥臭低鄙的王与一个攀上高枝的市井丫头才最般配,偏秦府这丫头竟与……
    苏取眉帕子扯着,嘴唇亦抿得发白。
    倘是个小官之女也就罢了,她有的是法子治。偏那野丫头背靠的是秦府,那样的府宅里头,她轻易插不进手去……倘或秦府有人接应倒有可能,但短时间内,又哪里寻得着那接应的人。
    这厢苏取眉酸苦郁气之时,沃檀已在平宜公主的殷切之中,听出了那殷切后头的原因。
    也是,病秧子那样的人,平时看着菩萨一般脾气极好,实则发起烂杂也让人脖子僵麻。比如生起侄女的气来,既不给人登门,自己也不受邀过府。
    看在平宜这嘘寒问暖献殷勤的份上,沃檀便也透了口风,道是寻着合适时机会替她说两句话,劝劝那樽不好哄的佛。
    平宜公主眉开眼笑,伏低又夸了几句沃檀,还眼巴巴地送了些好东西过去。
    别过平宜公主后,沃檀再度卷入各方夫人贵女的热络攀谈中。
    这些大都是人精,俱依着秦府的齿序唤沃檀作二姑娘,且说起恭维话来一套又一套,既夸到沃檀心坎上,又没那么谄媚直接。
    沃檀很是受用。
    而在可称得上是沸扬的人团里头,不出意外的,沃檀与顺平侯夫人袁氏聊到了一起。这袁氏看她的目光又古怪又亲昵,不消多说,肯定是从柳花脸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便在沃檀正与袁氏相谈甚欢时,陈夫人母女也便出现了。
    东宫的驾仪之下,陈宝筝出场亦是极为风光。在簇拥着的人过去向这位太子妃请安时,袁氏似不着意地与沃檀提了句:“听说那私铸钱的案子昨儿审出了新进展,道是铸钱的庄子,陈大人许也有份。”
    沃檀眉尾一挑。
    真要这样的话,那可不是连桩那么简单。要说受贿的罪按实了,陈沧是位置坐不稳,可铸私钱他要也参与了,怕是脖子上的脑袋也难保了。
    这样一来,陈宝筝那太子妃位,少不得也要动上一动。
    “见过太子妃。”各怀心思间到了陈宝筝跟前,沃檀与袁氏俱向陈宝筝行了礼。
    而面对沃檀,陈宝筝在姐与婶的称呼之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唤。甚至她并不耐与沃檀待在一处,打过招呼便想走人的,却因袁氏的话而留住。
    袁氏从丫鬟手上接过一只瓷瓶,拔开瓶塞笑道:“听说陈夫人常年被头疾所扰,我近来正好得了一味药膏,发作进抹于额侧可缓头疾。若陈夫人不嫌弃,还请收下这物,带回府里头试试则个。”
    听了这话,陈府母女俱有心绪。一个心生警惕,一个纳闷袁氏与自己娘亲向来不对付,是众人皆知的死对头,却怎么突然这样好心。
    便于这刻,沃檀凑过去闻了闻:“这膏子的主药,可是苍耳子?”
    “是苍耳子,二姑娘莫不是懂些药理?竟闻得出来。”袁氏佯作好奇。
    “那倒不是,只对这苍耳子的味道比较熟悉罢了。”沃檀面露赧然之色:“不怕袁姨见笑,这东西让我想起老家来。”
    陈宝筝目露鄙夷,明显是对沃檀喊袁氏作姨而十分不齿,但沃檀又岂是喊给她听的?
    于陈夫人难看的面色之中,袁氏讶然接嘴问:“我记得这苍耳子好似是泰县特产,二姑娘难不成是泰县人?”
    “正是呢。”沃檀轻声应道。
    而果然在听到泰县的字眼时,陈夫人的面色便悚然泛青,外露的骨节都捏得发了白。
    一唱一合后,袁氏再度托了那瓷瓶转向陈夫人:“雪音,我近来常常梦见咱们当年的事。遥想当年,咱们老姐妹也曾共赏花同品茗,闺中互伴。虽说后来生了那么些事令你我疏远多年,但总归都过去这样久,也是时候释怀了。”
    陈夫人喉间一紧,半边身子都煞住之时,袁氏蓦然上前拉起她的手,眼里头有着不难忽视的恻隐:“我那时只知怨你恨你,却未想过你也许有天大的苦处,也许曾遭受过……”
    话语戛然,袁氏回头看了看沃檀后,才又继续对陈夫人道:“如今好了,你守得云开见月明,多了个……外甥女回来守着,遗憾也便补足了一宗。”
    一旁,陈宝筝的目光越发奇怪了,为着袁氏这番古怪的言行,更为着沃檀微微发潮的眼眶。
    “袁姨,”沃檀吸了吸鼻子,上前轻轻扯着袁氏的袖边:“姑母与太子妃才来,还要去平宜公主那处走一趟的,咱们莫要耽误她们了。”
    在如愿看到陈夫人眼中迸出的阴气与张惶后,沃檀便与袁氏相伴着离开了。
    对于身后如芒在背的视线,沃檀步子迈得很是泰然。
    而与袁氏经过方才那场配合,二人间可说是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有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