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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那系了红绸的酒壶与双杯。
怪不得不见这交杯酒,原来是被她转移进里头来了。
是何用意,昭然若揭。而他说不出是期待,还是忧愁。
期待她要么利落要么配合,又愁她存心戏弄,不给个痛快。
想了想只有问:“怎么不去浴池?”
“去浴池做什么?”沃檀在浴池败北过,自然不肯再光顾。她仰起娇脆的轮廓:“洗个身子而已,你思想真淫邪。”
随着她下颌滑过的水珠,景昭喉咙亦是轻滚了下。
他衣衫齐整,哪里就跟那两个字搭上关系了?反倒是她,一双晃眼的臂就那样大喇喇摊垂在外。耍起威风来也能被称作江湖女侠的人,眼里却没有侠气,只有泠泠的色气。
既来之则安之,景昭便也不想那许多了,眼睛往水里一瞥:“我也进去?”
“不要,水都凉了。”沃檀是打定主意要主宰的,抬抬下颌指挥他:“先把交杯酒喝了吧。”
他听她指挥,筛了两杯酒回身,控制着余光不往那大片的莹白上去瞟。
酒一人一盏,交腕而饮。饮罢她腕子一勾,将他带到浴桶前,玩那渡酒的戏码。
不是什么浓酒,入口像刚摘的青桂花,但在唇齿间绵密地过上几道,再递入喉腔,便是腻歪的甜与透骨的酸。
虽说离身经百战还差九十来战,但沃檀已知如何控制跌宕,如何有张有驰,碾出碎碎的香。
景昭还道她真要在这湢室,哪知人家抽离之后又把他赶出去,自己密密隙隙擦身出浴,再换他去洗。
待他拥着满脑子绮念从水里挣脱出来,便见她趴在榻上翻册子。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还能翻的是什么册子?且她翻便罢了,还招他一道过去。
内室喜烛高燃,景昭除了鞋后才上到榻,沃檀便极自然地把自己塞去他怀中,与他挤在一处,像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区别不过旁人是悠闲的闲,她是咸湿的咸。
所以嘱他早些回来,便是让他干等着,以此来折磨他么……
也不知那册子打哪儿弄来的,上头尽是些让人魂都被剥开的画页,烫眼又烧心。
很显然,沃檀并不这么想。她津津有味地品咂半晌,忽然看到个奇怪的地方,便扬起脸来,看了看景昭。
景昭实则早便挪开视线了,横了条手臂搭住额头,像是等她慢慢钻研出条路子来。那面容也不知是不是吃过酒的缘故,恁地像熟透的柿子,更像红艳的荔枝,是皮是壳,都等她去剥。
沃檀目不转睛地看了会儿,又回过头去看那册子。
来回几趟后,她把手塞进去,摸索着弹了他一下。
于人放松心神之际发招,算得上是不讲武德的偷袭了。
景昭一个激灵,蓦地撑开视线,见得那作怪的姑娘举着册子,眼瞳之中满是好奇:“为什么册子上这人只有一颗,你有两颗?是你不正常,还是他不正常?”
第78章 哪个不正常 你倒是好好想想
她总有这么些出人意料的言辞举动, 怕是下凡的神仙,也难做到无动于衷。
看旁的男人便罢了,还拿来问他, 且质疑他不正常。
那么此等境况之下, 正常的男人该如何做?
将那细嫩的腕子扣住,顺着力气把人推倒在枕褥之上,景昭下手去闹她的痒痒肉:“哪个不正常?你倒是好好想想!”
几下里受制, 沃檀被呵得咕叽乱笑, 仰在厚厚的褥垫上缩腰蹬脚地避, 像蹦跶得太高离了水面的鱼, 在岸上簌簌打颤:“我哪里晓得?这册子上的是假男人, 他倭着身子, 腿上埋着个脑袋我也看不清,不晓得是为了省笔墨还是真就生成那样。”
听完景昭更怒了,这是还想找个真男人对比对比不成?
他本是极好性子的人,偏总被这么个成精作怪的给气得槽牙暗咬, 眉心疾跳。
“这么说来, 我是不是得满足你的好奇, 寻个会喘气的给你瞧瞧?”
明明这话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当中那簇簇火气迸得不能再明显了, 沃檀却泥鳅般扭了扭, 两腿一伸一挎,眼里亮得不像话:“真的可以么?”
回应她的, 是耳垂上的骤然痛意。
毕竟这要还能忍, 就真是个不大正常的男人了。
于是这回下了狠手,单臂控住她,另只手三下五除二, 将那些恼人的红给剥到销金帐的尾端。
牵一发而动全身,帐子被布料砸出不小的摆荡来,直将挂帐的金钩都甩了出去。“噔噔”几声砸响,幔帐垂下一片,挡住所有。
彼时还不算太晚,星子热热闹闹嵌在天上,令这方苍穹像洒了金粉的玄布,恁地招人眼。
沃檀手上戴了只镯子,是秦大将军给她打的陪嫁。攒金的一圈镶着几枚绿松石,碰到桌角硬物时磕出的声响不似玉镯沉闷,而是清脆的叮声,一阵一阵,时缓